陳佳和高菲菲,以及盧子旭最是震驚,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薑真武,和地上那不知死活的橙子。對麵的阿海也是立刻擺出了馬步樁法,隨時準備出手。田洋直接震驚地站了起來,周圍幾個保安也被嚇的迅速地來到了他的身邊,一副警惕之色的盯著薑真武。“你……你是誰?”阿海看著薑真武,沉聲問道,聲音還有一絲驚懼。橙子的實力,他是最清楚的,兩人是同門師兄弟,一起練武十幾年,在港島也是有名的年輕高手,在年輕一輩之中能相比的也沒有幾個。可是他們都有一個混娛樂圈的夢想,在港島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在港島有傳承的世家都看不起混娛樂圈的戲子,再大的名氣,在那些世家的眼中都是下三濫,他們家裡的長輩絕對會百般阻撓他們。所以,他們才來到了距離港島不遠也不近的中海,混起了地下樂隊。這次來田洋的酒吧,也不隻是唱歌這麼簡單。而是田洋知道他們的身份,想和他們談一些合作。沒想到,在酒吧裡竟然碰到了薑真武……阿海仔細凝視著薑真武,發現薑真武的確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模樣,雖然不是穿著校服,但是也能看出就是一個高中生,應該是今天剛剛參加完高考的畢業生。這樣一個少年,一招就秒殺了已經突破化勁境界的橙子?阿海的眼中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田洋也站起來,在周圍幾個保安的包圍下,盯著薑真武,冷聲說道:“你是誰?是專門來針對我的?”早年混了十幾年黑道的田洋自然將事情想的更加複雜,以為薑真武是專門來找他麻煩的。薑真武沒有再多看地上的橙子一眼,看著田洋和阿海,語氣平靜地說道:“我針對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隻是和朋友來坐坐,是你們非要留下我們,我何時針對過你們?”田洋一愣,稍微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兒,人家要走,是自己非要留下彆人……這麼說,是自找的?田洋麵色有些尷尬,強行擠出一絲笑意,看著薑真武,儘量和氣地說道:“這位小兄弟,那是我們的不對了,我給你道歉,今天晚上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何?都是一場誤會,我叫田洋,大洋集團就是我的公司,在中海也算小有門麵,以後小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來我大洋集團找我!”這態度,讓高菲菲和盧子旭都是震驚不已,他們抬出高氏集團,田洋可都是不在乎的,反而讓高菲菲的父親來領人。而對薑真武,田洋竟然低聲下氣的道歉討好?兩人都是無語,又是深深地看了看薑真武,覺得尷尬不已,畢竟他們剛才一直都在嘲諷看不起薑真武,現在發現,人家比自己有牌麵多了。不過,他們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麵。阿海聽了田洋的話,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師兄,又是麵色抽搐,沉聲說道:“田老板,我師兄被他打成這樣,就這樣讓他走了?”薑真武反而是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阿海和田洋:“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走了?今天,你們不讓我滿意,那麼,你們誰都不需要走了。”田洋瞬間麵色一變,陰沉地盯著薑真武說道:“小兄弟,你什麼意思?威脅我?很久沒有人敢威脅我了!”“威脅也好,恐嚇也罷,我說過,你們不讓我滿意,一個都彆走!”薑真武很淡定地說道。陳佳仿佛第一次認識薑真武一般,那仿佛掌控一切的姿態,讓她有些恍惚,似乎如她父親在單位裡一樣。不過,她還是在薑真武身邊低聲說道:“真武,我們還是先走吧!”薑真武搖搖頭,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來,道:“你和楠楠坐好看戲就可以了,我今天,就讓中海都記住我。不然,以後誰都敢在我麵前說三道四,甚至威脅我。”田洋深呼吸一口氣息,身後幾個保安都蠢蠢欲動,可是他沒有讓保安動手的意思,而是繼續問薑真武:“小兄弟,你到底是誰?”薑真武淡淡地說道:“薑真武!”薑真武?這是薑真武第二次自報家門。可是,田洋和阿海仔細想了想,都不知道薑真武是何許人也。田洋雖然也是中海有頭有臉的人,也知道中海武術協會的存在,以及最近武術協會變天的大事情,但是他還沒有資格參與進去,雖然也參加過朱家的一次聚會,但是也沒有見過薑真武。甚至,他都不知道薑真武的名字!而阿海更不知道薑真武是誰了,他和橙子是去年來的中海,一直都在發展樂隊,在這裡沒有暴露過自己武者的身份。“小兄弟,我叫阿海,和橙子是師兄弟,都出自港島四通武館門下,家師許通華,還請給我師傅一個麵子……”所以,阿海急忙上前,一抱拳,表明自己的身份:“今天,是我和師兄冒犯了兄弟,他日我們定當賠罪!”薑真武搖搖頭,道:“你師傅來我麵前,也沒有資格讓我這麼簡單的放人。”田洋盯著薑真武:“小兄弟,如果你是中海本地人,那就最好不要讓我發火,不然往後你的家人,親朋好友,總會遇到一些麻煩……”“那我讓你消失就可以了!”薑真武盯著田洋,平靜地說道。田洋渾身一顫,看著薑真武那平淡而無所謂的眼神,仿佛自己是隨時都能碾死的螞蟻一般,而不是一個可以被尊重的生命。這一刻,田洋才真正的有了一絲恐懼,嘴唇有一絲顫抖地說道:“小兄弟,那你要如何?”薑真武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薑楠和陳佳,隨意地說道:“很簡單,讓我妹妹和同學滿意就可以了。”田洋看向薑楠和陳佳,兩個少女也有一些緊張。而這時候!阿海和另外田洋兩個保鏢突然再次出手了。剛才田洋故意和薑真武說話分散其心神,給阿海和保鏢做了手勢,讓他們出手!這一刻!三人一起出手。而且,另外兩個田洋的保鏢也身手不弱,顯然是練過的,並且用的兵器,兩把匕首從薑真武的側麵刺了過來。阿海,從薑真武的正麵衝了過來,腳下踩著碎步,身形眨眼間就來到了薑真武的身前,大喝一聲:“死!”阿海的拳頭如長槍一般的刺來,拳頭上凝聚著尖銳而渾厚的勁道,赫然也是炮拳。轟!拳頭砸在薑真武的麵前,帶著一股衝擊波。薑真武眼神微微一凝,當阿海的拳頭來到眼前的時候,才突然一把抓住了阿海的拳頭,哢嚓一聲,阿海的拳頭當場被捏碎,阿海發出一聲慘叫,同時大聲喊道:“快,殺了他!”旁邊兩個保鏢的兩把匕首也倏然刺來。薑楠和陳佳發出一聲尖叫。因為,其中一個保鏢眼神一轉,匕首一下子刺向薑楠而去。薑真武眼神瞬間一冷,身形猛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刺來的匕首,同時一腳踢出,將那衝向薑楠的保鏢一腳踢的飛了出去。這一腳是含怒而出。那保鏢仿佛足球一樣被踢的飛了出去,撞在後麵的牆壁上,將混泥土牆壁都撞的出現了一個洞,保鏢的身體跌入了另一個房間,完全沒有了聲息。“這是你們自己找死!”薑真武盯著麵前的阿海,一拳砸中阿海的胸口。砰!阿海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飛了出去,胸口凹陷下去,一口心血吐了出來,麵色蒼白的摔在了田洋的腳跟前。另一個保鏢,也被薑真武一把丟了出去,同樣丟在田洋的腳下,口吐鮮血,也是氣息微弱,活不了多久了。酒吧內再次一片死寂。即便是已經見過薑真武發威的薑楠,此刻也是再次被嚇的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而陳佳也是俏臉煞白地看著現場。胡麗麗,高菲菲,盧子旭都已經被嚇傻了。他們雖然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這種動輒死人的場麵,何曾見過?高菲菲看著打死人之後,麵色平靜無比的薑真武,心中是一陣陣的驚懼和後怕,自己竟然一直在嘲諷這個魔王?高菲菲看向盧子旭,發現盧子旭也是神色難看無比,臉色煞白,顯然也在後怕剛才和高菲菲一起嘲諷薑真武的事情!“田老板!”薑真武那似乎永遠都很平靜地聲音響了起來。田洋渾身顫抖了一下,全身上下都已經被驚嚇的滲透出了一層冷汗,漂白十幾年,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無謂和狠勁,變得很惜命,很怕死。他看著薑真武,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你要我做什麼?”薑真武雙手背後,看向外麵急促開過來一輛高檔豪車,淡淡地說道:“我說過,我叫薑真武,我也說過,我隻是讓你們給我妹妹和同學道歉,讓她們滿意。是你們非要打打殺殺,你說,我應該如何?”田洋再次無語,這魔王,到底是誰?外麵的車子停下,三個人急匆匆地走了下來,一個中年人慌張地推開大門就喊道:“田洋,你要敢動我女兒一根寒毛,我和你勢不兩立!”來人,是高菲菲的父親,高雄飛!高菲菲看到父親,喜極而泣,心中複雜的情緒不能發泄,隻能兩步跑到父親跟前,撲到父親懷裡就哭了出來。高雄飛看著高菲菲臉上被打的腫了起來,臉色又是憤怒無比,盯著田洋就怒吼道:“田洋,禍不及家人,我和你隻是商業競爭,你竟然打我女兒?有本事你衝我來,隻會打我女兒,你算什麼東西?”田洋卻是看也沒有看高雄飛一眼,依舊是緊張無比地看著薑真武。因為,他知道,今天高雄飛也奈何不得他,隻有一個人掌握著他的生死,那就是這個少年。高菲菲也哭泣嗚咽地說道:“爸,他們打我,還不讓我走,說讓我和佳佳一起陪酒……他們,他們不是人!”高雄飛拍了拍高菲菲的肩膀安慰了一下,看向陳佳:“佳佳,你沒事吧?”陳佳搖頭:“高叔叔我沒事!”陳佳目光一直凝聚在站在中央的那個少年身上,似乎要將其看透,這個她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今天殺人了,要如何善後?我要馬上和他一起私奔嗎?陳佳心中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而高雄飛這時候看到現場的一片混亂,還有田洋沒有理會自己,再次憤怒不已,可是眼神一轉,終於看到了立在中間的那高大身影,瞬間身體就是一顫!高菲菲感覺到了父親的變化,身體變得僵硬,呼吸都安靜下來,嗚咽著低聲道:“爸,你可要幫我出氣……”高雄飛急忙輕輕地推開女兒。高菲菲一愣,不解地道:“爸,你做什麼?我受傷了!”高雄飛按了一下女兒,然後一步步走向薑真武,在高菲菲和盧子旭,以及田洋,陳佳等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站在薑真武麵前,直接毫不猶豫地彎腰抱拳道:“原來是薑會長在這裡,能見到薑會長,真是我高雄飛的榮幸,剛才可是薑會長救了我女兒?”高雄飛的態度極其恭敬,仿佛麵對自己的父親一般。高菲菲直接呆住了,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發出聲音,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小。盧子旭和陳佳也是同樣的表情!高雄飛,高氏集團的中堅力量,家族資產數以億計,竟然對薑真武如此恭敬?仿佛麵對一個自己需要仰望的大人物一般!田洋也是愣愣地看著高雄飛,心中迅速地開始思考。聽到高雄飛叫薑會長的時候,他心中一突,想到了什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渾身再次大汗淋漓,麵色蒼白。然後,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兩步來到薑真武麵前,直接跪了下來,祈求地說道:“原來是薑會長,薑會長,是我田洋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彆殺我,今日的事情,我一定讓您滿意,我大洋集團還有五千多萬流動資金,我願意全部賠償給薑會長和您妹妹,同學,彌補她們今天受到的驚嚇……”田洋為了活命,不惜代價了!而在場的其他人,都變得安靜下來。隻有高雄飛對此毫不意外。在中海,得罪了薑會長,除了求饒,沒有其他途徑。不然,下場就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