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的這一場風波,就在陳朝生的強力掌控下逐漸平息!不得不說,在有高層施壓之下,效率極高,調查取證很快就結束。有不少學生的證詞都證明了陳佳的話是正確的。這發生的一切,都是針對薑真武的一場陷害。薑真武也的確打了張陽,但是事實就是自衛反擊的,雖然薑真武有一些防衛過當的嫌疑,可絕對沒有刑事犯罪的成分,而且張陽的傷勢也不重,胳膊看似嚴重卻也就是關節脫臼而已,接上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張斌和劉文東兩人當場就被帶走了,其他的派出所民警沒有受到牽連,畢竟他們隻是聽從命令而已。王校長和馬老師也都是心情複雜,現在沒臉再看薑真武一眼,很是心虛。他們已經準備放棄薑真武了,沒想到薑真武卻是靠陳佳搬來救兵脫離了漩渦,即便以後還會麵臨張陽和張斌的報複,可也不會有明麵上的麻煩了,不會有坐牢的風險,他們兩個學校代表也算是逃過了一次!張斌麵色難看無比地從薑真武的身邊押走,渾身上下都狼狽不已,對薑真武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彆以為靠女人你就能沒事了,這件事,絕對沒完,你以為我會在乎被抓?告訴你,最多三天,我就能出來,你等著!”說著,麵色依舊張狂的張斌被推上了警車!薑真武也是麵色嚴肅,對張斌的威脅沒有懼意,隻是覺得麻煩,知道後麵還會有麻煩,不過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因為,他永遠相信自己的一雙拳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朝生吩咐了幾句,將薑真武叫道一邊,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微微一亮,看出薑真武這骨架子就不錯,說道:“你叫薑真武?”薑真武輕輕點頭,道:“嗯,謝謝你,陳叔叔!”陳朝生心中暗暗詫異。這個少年,麵對他竟然沒有一絲怯場,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也似乎沒有多少在意。那可是打傷了五六個警察!就算你是自保反擊,可硬要追究起來,那也足夠讓你蹲大牢了。如果不是他為了幫女兒還上次被救的人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薑真武,這小子武力不俗,是個練家子,脾氣還很不好,如火、藥一般一點就著,麵對警察都敢說動手就動手,在社會上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一個不好將來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存在。陳佳上來說道:“爸,您彆為難他了,他是無辜的,打警察也是被逼的!”女生外向呀!陳朝生心中無奈地感慨了一句,就對陳佳說道:“佳佳你去那邊等會兒,我和他說兩句,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他的,整件事的經過,我心裡都有數!”陳佳又擔心地看了薑真武一眼,才轉身離開。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次竟然會擔心薑真武,會破例請爸爸過來幫忙救了薑真武一次。她這些年來,從來不曾乾涉過父親工作上的事情。這是第一次!陳朝生目送女兒走到遠了,應該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了,才對薑真武說道:“薑真武,你十八歲了?”薑真武點點頭:“上個月剛滿十八歲,成年了!”陳朝生目光嚴肅地說道:“你知道自己成年了就好,以後做事不要再這麼衝動,這次如果不是看在佳佳的麵子上,你以為你能輕易脫身?打了警察說走就走了?沒這麼好的事情。”薑真武知道這件事的確是陳朝生幫了自己,當下再次說道:“謝謝陳叔叔!”“不用叫我叔叔,也不用謝我,你當初也救過佳佳一次!”陳朝生搖頭道:“我現在對你隻要求兩點,第一,你以後離佳佳遠一點!”薑真武皺眉,讓自己離陳佳遠一點?是看不起自己?雖然他對陳佳沒什麼想法,可親耳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不舒服,想來是一個正常人聽到這話都不會舒服。陳朝生繼續說道:“第二,在中海,彆犯事,做事彆衝動。如果被我抓到你犯法了,我不會客氣!”深呼吸一口氣息,薑真武知道自己現在沒資格和陳朝生叫板,他也相信自己不會主動去做犯法的事情,當即也嚴肅地說道:“陳局長,我也可以告訴你。我薑真武不會犯法,可是如果有人欺負我,我也不會客氣。陳局長,我沒錢沒勢,遇到不公之事,能依靠的就隻有我的拳頭!”陳朝生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沉聲道:“你不會報警?”薑真武毫不客氣地笑了笑,表情閃過一絲不屑,反問道:“陳局長,我問你一句。今天不是陳佳請你來的話,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報警有什麼用?”陳朝生也頓時沉默了。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來現場以雷霆手段迅速解決了此事的話,薑真武的下場是可以預料的,不論他報警還是做什麼,結局都不會變,絕對會被張家打入大牢慢慢玩死!即便是現在,他也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張家在中海的勢力盤根錯節,黑白兩道都延伸很深。現在張斌遇到的事情就是小事,一個誹謗和擾亂行政而已,幾天就能出去,到時候絕對還會繼續針對薑真武!這也是他擔心的,他擔心到時候薑真武出手還是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打死人的話,結果就嚴重了。“看來陳局長心裡也清楚,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以後在你麵前有證據顯示我是犯罪分子的話,那麼請你記住,我必然是被冤枉的。還是那句話,因為我能依靠的,就隻有我的拳頭!我先走了!”薑真武對陳朝生微微抱拳,算是謝過了,然後轉身就走了,隻是對那邊的陳佳點點頭,沒和她有多說一句話。陳佳看到薑真武離開了校園,欲言又止,最終沒有上前去和薑真武說話,來到父親跟前,語氣不善地道:“爸,您欺負他了?”陳朝生黑著臉看著自己的女兒:“怎麼?你心疼了?”陳佳頓時臉紅無比,急忙否認道:“我才沒有,我隻是……”陳朝生揮揮手,嚴肅地道:“好了,佳佳你彆說了。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以後你都離那小子遠一點,這小子是個危險分子,以後搞不好你就被他連累了。而且,他也配不上你,女兒,聽爸的話,我不會害你!”陳佳聽了老爸的話就是又驚又羞,他和薑真武並沒有什麼!“我還有一個會,先走了。”陳朝生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陳佳無奈地看著父親的背影,想到剛才父親說的話,又有些害羞的心思,可同時也怕薑真武會生氣,然後索性不再想了,轉身走向教室,反正薑真武已經沒事了!薑真武卻是沒有去教室裡繼續上課,反正在教室裡他也是睡覺而已,所以直接離開了學校去了郊區山上的道觀。想來經曆了剛才的事情,班主任也沒臉追究他翹課的小事。倒了三路公交車,耗時一個半小時,薑真武才來到市郊這座山腳下。這座山叫做紅泉山,因為山上有一眼泉水,常年不停的噴出泉水,變成一條小溪流向山下,而早年間有人上山看到那泉水是紅色的,所以被叫做血泉山,後來大家覺得血泉山太不吉利了,就叫做紅泉山。當然,現在這山上的那一眼泉水是清澈見底的,薑真武也從沒見過這泉水變成過紅色。所以,他對紅泉山名字由來的傳說,表示懷疑,肯定是以訛傳訛。紅泉山上有一座古老的道觀,有多古老呢,其名字是用先秦文字所寫,左邊是一個走字,右邊是一個酋字,這是最早的道字寫法,也是走之底沒有形成之前,走還是以整個字體當做偏旁部首的古老時期。薑真武來到道觀之前,冷冷清清地一個人都沒有,這座道觀估計是香火最少的一座道觀了,可是卻一直存在著,而且還是中海的文化遺址,每年享有一部分文化津貼的。這也是道觀之中唯一存在的老道士的生活來源!低矮的門上,掛著一個破舊的木匾,其上就寫著一個古老的道字,就隻有一個字。不是什麼白雲觀,或者青雲觀,就是一個道字,所以來過這裡的人,也就將這裡稱呼為道觀!道觀,道觀,就是其特定的名字。薑真武一步跨進道觀之中,深呼吸一口氣息,頓時一股清涼氣息直入心肺,渾身微微一震,精神都清醒了幾分。這種感覺,和他在雪域之中呼吸那冰冷氣息有幾分相似,但是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還是那雪域之中更加清晰。也即是說,那神秘雪域比這紅泉山更好,更適合修煉。“師傅,我來了!”薑真武喊了一嗓子,就直接走了過去。裡麵沒有殿堂,沒有神像,也沒有上香的地方,就隻有一個茅草屋,有三間房子,茅草屋左邊是三顆果樹,有蘋果,有橘子,還有一顆不曾見過結果的櫻桃樹。茅草屋的右邊,是一小片菜園子,菜園子的一角,就是那傳說中的紅泉了,泉水從整個茅草屋繞過,菜園子和幾棵樹都是靠這泉水存活。一個身形消瘦,身穿灰色麻布道袍的身形正在菜地裡鋤草,手中拿著一杆小鋤頭,輕輕地鏟除一些青草,隻留下青菜。薑真武急忙跑了過去,興奮地喊道:“師傅,我突破了!”老道這才放下鋤頭,站起身來,身形頓時如一杆標槍一般的挺拔,頭發花白,麵色卻是很紅潤,神情驚訝地看著薑真武:“真武,你突破第一層了?”薑真武肯定地點點頭。老道身形一閃,一步就從菜地裡跨了出來,眨眼間就邁過了二十多米的距離,來到了薑真武的身邊,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薑真武的手腕,查看脈象,同時眼神如電一般地掃過薑真武的渾身上下。砰!當即,老道一掌拍出,直接拍在了薑真武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