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傅說見過,在血湖道人和紫金骷髏王,陰山鬼王一起攻打陰司的時候。.\\就看見許多骨鴉,噴出的就是這種火焰,甚至能陰德白光都無法防禦。就見九幽冥火燒在血魔身上,血魔似乎極為畏懼這種火焰,咆哮著身上發出一道血煞,抵擋這火焰。兩者互相抵消化為無形。傅說皺皺眉頭,看這火焰的威力一般,都被血煞抵消了。又見幾道火焰射了過去,焚燒著血魔,卻聽方不凡笑道:“好了,現在就是水磨的功夫了,直到把血魔的血煞之氣消磨光。”傅說聞言愕然,想想也是,血魔無形無質,幾乎都是血煞,也隻有消耗完它身上的血煞之氣,才能算消滅它。抬頭看天,就見著幾個血湖道人飛在空中布置下了法陣,居然擋住了血煞漩渦,讓血魔得不到補充。這般下去,真的隻是靠水磨功夫,就能磨死血魔!九幽冥火煆燒了盞茶功夫,遠處就又有血湖道人飛來,頂替了那幾個血湖道人的位置,繼續放出火焰來燒。替換下來的道人一言不發,就往天邊飛去,看來是要去補充火焰了。這樣來回幾次,血魔身上的血煞不斷的消耗,身形不斷的縮小,就隻有原先的一半不到。眼看著再無懸念發生,誰也沒想到變生肘腋,空中忽然傳出來一聲咆哮,一道血煞漩渦生成,隻是還很弱小。方不凡臉色大變,失聲叫道:“不好了。又有人魔化了。居然是馬師兄!”傅說看得真切,果見得馬延之渾身不對勁,身上血光大盛,撲向身邊一個血湖道人。那道人猝不及防。慘叫著活活被馬延之給吞噬,這般變故一下子打亂了所有血湖道人的陣勢。“怎麼辦?”所有人都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對付血魔這種關口上,有人魔化,而且還是一向待人不錯的馬延之。一道青紫色帶著一些紅光的雷球筆直的轟中了馬延之的上半身,轟的一身炸了開來。馬延之剛剛開始魔化。身上變化還不大,依然保持著人形,被這般一炸,頓時半截身子都被炸沒了。原本血湖道人就是陰神進入冥土。結合血煞之中生機修煉,都是能量體。被炸毀了身子,馬上又恢複過來,隻是身形顏色就變淡了一些。“聽我指揮,”傅說畢竟是外來者。算得上傍觀者清。這時候最早反應過來,大喝道:“繼續把血魔引向大佛像,我來牽製住馬道友!”人有從眾心裡,就算這些血湖道人個個不凡也是一般。這時候被傅說一聲大喝提醒。都反應過來,吆喝著繼續用火焰煆燒原先的血魔。一邊引向大佛。另外分出一個配合著傅說,對付馬延之。一個個雷球轟在馬延之身上。根本不給他恢複過來的機會。另有著一個血湖道人配合著用九幽冥火焚燒,兩人配合著,簡直把馬延之給淹沒在轟擊的光澤之中。卻在這時候,被九幽冥火火焰包圍之中的馬延之忽然開口叫道:“等一等,住手!”那位放出九幽冥火的血湖道人就遲疑了一下,從來沒有聽說過入魔的還能保持神智說話的,一時間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傅說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是手足不停,一心想要把馬延之打的半死,再慢慢有話說話。卻被方不凡一把給扯住了,他的神情之中帶著一些掩飾不住的狂喜:“聽到沒有,是馬師兄的聲音。馬師兄沒事了!”說著上去就要去看馬延之,傅說大感不妥,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到異變突生,一道血影撲上了方不凡。方不凡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痛苦猙獰起來,臉上變形,似乎一根根的惡魔骨刺要從身體之中生出。隻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也可見其有多麼的痛苦了。陰神沒有肉身,更沒有感覺器官,感受到的痛苦必然是靈魂層麵的,這般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畢竟有著肉身還是隔了一層,這種痛苦才是最**裸的。傅說心叫不妙,卻見著方不凡身上血氣大盛,攪動四周,也開始形成漩渦,這時候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不由大叫著:“小心,又一個入魔的!”這下真的屋漏偏逢連夜雨了,明明對付一個血魔已經夠麻煩了,這卻偏偏又有兩個入魔。一時間,血湖道人們氣勢崩落到了極點。傅說心知古怪,若是有一個在這時候突然入魔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有第二個就不可能是巧合了,何況傅說親眼看到幾個極淡極淡的影子撲入方不凡體內之後,方不凡才入魔的。金丹之氣一轉,化為了一道明亮逼人的長劍,完全有著清光組成的,甚至開始散發出一種飄渺的難以形容的香味,在這冥土甚至血煞之氣彌漫的地方,卻無比的突出,甚至有著一種淨化的感覺。太乙天遁劍法,道門用之來護衛丹砂的法劍,有著斬除內外邪魔的力量。傅說一度放下修煉,這時候再施展出來,根本不用刻意,精氣神就高度統一,這就是三花聚頂歸於一元的金丹的力量。統攝精神物質!這一劍發出璀璨的光芒來,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幾乎比當時陰司之戰之中,那些高人發出的光輝都不差多少。在冥土這個單調的,昏暗無光的力量,一切正麵的力量,都會發出璀璨的光彩來,但是力量不同,表現出來的形態也是不一樣。如果說浩然之氣表現出來是一種無堅不摧,一往無回,百折不饒的力量,那麼這金丹法劍表現出來的,卻就是一種清光,至清之光。這種光沒有浩然之氣那種至大至剛,充塞天地的感覺。自然沒有儒門的氣機的霸道。這種極清,純粹,卻就有著包容之意。血煞之氣抵擋不住,被這一劍破入胸口。所過之處,所有的血煞氣息都被淨化,方不凡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叫,麵目更加猙獰,似乎有什麼東西痛苦著的想要破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