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心中如電一般的閃過,終究是好奇占了上風,而且八卦古鏡之中也沒有危險提示。有著這個寶貝,傅說的靈覺比他人強大太多,足以趨吉避凶了。跟著那個血湖道人一路飛遁,那人皺皺眉頭道:“肉身累贅,還要著作甚?到我血湖之後,以血湖之水來鍛煉元神,身化血光,卻是再不用這勞什子玩意兒!”這話雖然不耐煩,但是卻帶著一些前輩指點後來者的口氣。看來真的把傅說當成是投奔血湖的散修通道了。傅說隻好道:“晚輩還要回人間,缺不了肉身。”那道人就嗤之以鼻:“神庭把我們這些道人當成老鼠一樣的抓捕,你要是回到人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道宮的人給乾掉了。要不然我們又何必躲來冥土?”傅說苦笑,道:“沒辦法,誰讓我現在是大廣國師!”那道人身形一頓,若是人身的話說不定就是一個趔趄。但是他現在早已經是無形有質的存在,卻不會有這烏龍發生。隻是以著十分不可思議的口氣問著:“你怎麼就成了大廣的國師了?難道現在國師這麼不值錢了嗎?”“大概是因為我是傅家的子弟,所以當今皇上才高看我一眼吧。隻是我來冥土,卻被傅家逐出了家門,以後再不算是傅家子弟了。”傅說說的基本都是實話,隻是中間隱去了一些細節,甚至顛倒了一些因果。所以事情就完全變味了。那道人頗為同情的感歎了一句:“確實是夠倒黴的。你說自己是傅家人?哪個傅家?莫非是……”傅說點頭道:“正是第九層上的傅家!’那道人就道:“難怪,難怪天子會高看你一眼,若是有著傅家的相助。確實是大為助益!可惜傅家終究不敢和神庭對抗。”傅說的輕身飛縱,雖然比不得血湖道人化虹而遁。但是速度也已經不滿了。說話的功夫,已經離開了陰司的陰影。那道人就鬆口氣道:“還好,還好,我們已經出了陰司之地,這就不怕陰司鐵騎了!”傅說心中一動:“你們都敢殺入陰司,莫非還怕陰司鐵騎了嗎?”這個血湖道人相當的直率,大大方方的道:“自然是怕的,隻是我們去攻打陰司之城的時候。那些陰司鐵騎都不在。嘿嘿……這時候怕是那些陰司鐵騎又要出來活動了。”傅說有些啼笑皆非,問道:“那你們每次攻打陰司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個道人嘿嘿而笑,有著一些不好意思的味道:“老鼠成長的時候,重要到處咬壞東西。無他。磨牙而已!我們這些人聚在血湖潛修,時不時的也要活動,活動,總不能老是閉門造車。”在冥土深處,大荒溟渤。海水腥穢,無邊莫測,中有巨城,上參碧落。下入風泉,名曰鬼都陰司。周回萬裡。是陰氣之主,九地樞機。而在陰司之外卻更有一處神秘莫測的所在。凶險異常,鬼神所不敢去。那裡就是血湖。有山如硤石大小鐵圍屏障,是天成地設的之地。裡麵卻點綴著大大小小星羅棋布的血湖,是冥土的奇觀。那大小鐵圍之山,十分雄壯,如同屏障一般的把大大小小的血湖全都給遮蔽了起來,將那些血厲之氣息都給阻擋住了。“據說最早有著前輩修士被道宮追殺,上天無路,下地有門。整個人間陽世都無處可藏,最後隻好冒險深入了冥土……”這位血湖道人叫做馬延之,修行已經有著三百多年了,這人十分健談,一路上不待傅說多問,就興致勃勃的給傅說講起了血湖的曆史和這傳聞。“這位前輩和你一般,也是肉身深入的冥土,他身上有著一種冥界寶貝護住。可是在冥土時間長了,終究還是被冥土的死氣陰氣慢慢的侵入,肉身腐朽。隻能以陰神存在,可是這般一來,就再也回不到陽世了!”傅說點頭稱是,想想當年那位散修的的處境必然是極端的糟糕。冥土之中有著各種罡風,陰氣煞氣等等負麵氣息的侵蝕。他又不像彆人一般有陽世的親人供奉香火,降下光輝來護住冥土的神魂,恐怕若不是另有際遇,怕是用不了多久,陰神也要在冥土朽毀。“這位前輩心知自己不能幸免,於是就決定去冥土極深之處探險,當時就死在冥土深處好了,亙古無人到過的所在好了。他在冥土之中亂逛,卻偏偏就找到了血湖,發現血湖之中極其奇妙。血湖之中有著不僅有著血厲之氣,但是卻偏偏在其中蘊藏了一點生機之意。”傅說聽得入神,知道這就是血湖的曆史了,若是沒有人說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正在這時候,就又有著幾道血光從天按落,化為幾個血湖道人,一個個笑嘻嘻的道:“師兄,你又在講古了。都說了幾千遍了,也不怕彆人聽得耳朵裡都長出老繭來!”馬延之嗤之以鼻,對這些血湖道人道:“你們聽過,這位新來的道友卻沒有聽過。當年你們剛剛來冥土的時候,聽我講述個個不知道有著多麼乖巧聽話。這是新來的道友,叫做傅說。”一個血湖道人嘻嘻哈哈的道:“剛來冥土的時候,心中忐忑不安。血湖那地方聽起來就不像是是什麼好路數,最覺得那裡是什麼極度凶險殘酷的所在,自然是要乖乖聽話了。傅說道友,你好。我是方不凡,這幾位都是我們血湖道友。”傅說跟著見禮,就聽馬延之啼笑皆非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有理了?難道我們血湖道友都是些吃人肉,喝人血,沒有半點人性的魔頭,你才會乖乖的聽話?我告訴你,這位傅說道友可不是尋常人,乃是當今朝廷的國師!”馬延之故意帶著幾分捉弄,這般說出,果然讓幾個血湖道人聽的發呆。傅說就隻好露出了一絲苦笑,點點頭,就惹來幾聲驚呼。他已經看出這些血湖道人心性純良,並不是他們玩笑之中那種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