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之道。他最焦頭爛額的就是花山縣上下雜事全部都堆在他身上,早就想著找幫手了。    傅說就點點頭,那個胡宏遠在鬼方城做奴隸,還能觀察出鬼方城的那麼多情況,人卻是夠精細的了!    聊了兩句,蘇家莊的人就迎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蘇家莊的裡正,白裡正。身後跟著十幾個人,應該都是蘇家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遠遠的看到傅說,就一撩袍子,就要行禮。    傅說忙著上前拉住,笑道:“老人家不必多禮,本官今日來你們蘇家莊卻是有事!”    白裡正慌忙道:“大人,是我們花山縣的百姓的父母官。小民等都是大人治下的百姓,大人有事隻管吩咐一句就是!”    胡可之乾咳一聲,儘著自己狗腿子軍師的責任,道:“大人今天是來看你們這裡的蘇桃。”    “蘇祖?”白裡正一驚,道:“大人,蘇桃那東西是天地靈物,六十年一結。現在可是沒有!”這卻是誤會傅說是來摘桃子的了。    傅說嗬嗬笑道:“不妨,本官隻是有事來找蘇祖詢問的。聽聞蘇祖已經有著兩千多年的壽數,自然見多識廣,能開解本官的疑惑。是不是啊……”    他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白裡正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孩子問的,白裡正更驚。就聽那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忽然開頭,聲音滄桑,好似飽經歲月的老人一樣:“縣令大人果然高明,一年就認出老朽的身份來!”    白裡正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對著少年驚訝道:“蘇祖?”    少年老氣橫秋的點點頭:“我隻是借你孫子的身體用一用,你放心就是!”    白裡正立時恭敬應是,卻是比麵對傅說還要恭敬幾分。    “此地風光正好,若是有著一杆魚竿,一碗清茶,正好可以偷得浮生。咱們有事就在這裡聊聊吧,不用進村去驚動鄉親們了!”傅說道。    白裡正不安的道:“這可怎麼能行……”    傅說擺擺手,蘇祖也道:“你去辦吧。把那些閒人都帶走,省得礙事!”    等著白裡正將蘇家莊的閒人都帶走,蘇祖就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傅說:“你修煉的不錯。居然開了頂門,想必能元神出竅了吧。隻是你這元神沒有錘鍛過,和彆人鬥法爭鬥卻是不成!”    傅說微微一笑,並不答腔。兩個世界的修行走了兩種路子。傅說原本世界,金丹大道可白日飛升,直到仙人。而這個世界的散修的力量體係卻出了問題,結不了金丹,也沒有辦法長生不老。衝舉飛仙。隻能另辟蹊徑,錘鍛陰神,頂破天也不過是鬼仙而已!    “是了,你體內的肝氣太盛,是不是修行出了岔子,想請我老人家出手幫忙?”蘇祖大大咧咧的道。    傅說搖搖頭,這時候是白天,隻能隱約感覺到天罡之所在。也就是本命星辰的方位。借得一絲本命元辰之力。體內的肝帝靈珠一噴而出,化作一個全身青衣,皮膚毛發都是青色的小人,站在空中,清喝一聲:“雷來……”    轟隆一聲,一道青色雷霆自虛空之中生出。劈在河對岸的一塊大石頭上,就見得塵灰飛揚。霹靂震耳,整塊有著一兩百斤的大石頭被劈做了兩半。    “雷法……”蘇祖吃了一驚。卻沒有什麼太過動容的:“居然可以不行符命,而召來青雷,莫非你身中有著青帝的血脈不成?”    傅說微微一笑,那個青色的小人就變化為肝帝靈珠,回入肝中。這卻是傅說的陰神得了肝帝靈珠的加持,有著東方乙木之氣,召喚天罡,行之雷法。    原本就是給蘇祖一個下馬威的,讓這貨不要再這般的倚老賣老。隻是效果卻不怎麼好,沒嚇住老頭而已。    “那就是你修行的功法問題,難怪肝氣如此之盛,肝屬木,木生火。肝火旺的人自然脾氣不好,你這個縣令看起來脾氣倒還不錯!隻是人卻太蠢,怎麼封春娘娘一個無知農婦為地祇……”    傅說頓時了然,微笑道:“我雖然是八品的權知花山縣,但是也還是朝廷命官。本地花山縣的父母官,一聲令下,想要扶持一個地祇雖然不容易,但是想要滅掉一個土地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蘇祖被這句話嗆的要死,他這個小小的土地,也還是傅說一張紙給封冊的。想到這裡,不免氣焰全消,把自己一腔惱火給收了起來。憑什麼春娘娘那個無知鄉女都能成為花山縣司農之神,而他蘇祖兩千餘歲,還隻能在這蘇家莊做一個小小的土地?不知道春娘娘被封為司農之神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蘇祖有多惱怒?    “一誌凝神,死後可為靈壇法主。生前,聰明、正直、慈惠,死後可為社稷神祇。”傅說曼聲道:“不知蘇祖以為自己如何?”    蘇祖冷哼一聲:“我老人家起碼要多活了兩千來年……咦,你這句話好像是儒門的說法……”    傅說這句話引自羅漢像下麵的幾十頁殘書的一句,這時候用來試探,果然起了反應。    “不是說儒門早就衰落了麼?”蘇祖的神色有些迷惘,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時間太過久遠,已經記不清楚了!    傅說直截了當的問:“我來就是問你,你的主人是誰?就是誰親手種下了你?”    蘇祖陷入迷惘回憶之中,道:“當然是蘇聖……不對,蘇聖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胡可之扯了扯傅說的袖子,示意傅說看去。就見到村口一處高坡上麵正有著一株枝繁葉茂的老桃樹,隻是半枯半榮,似乎是被雷劈過一般。    傅說看的眼神大亮:“雷劈桃木,好東西啊,好東西。還是這兩千年成精的老桃木,絕對是做法器的好材料!”    胡可之卻道:“桃樹精受了這般大的重創,是不是許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    話音都沒落,蘇祖已經已經接口道:“胡說八道,我老人家還沒有老糊塗。倒是你這個小狐狸卻是有些糊塗了。”他又對傅說道:“你問這些幾千年前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