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雖然沒招攬成功秦風,卻也請秦風幫忙教這些鄉丁們一些粗淺的武藝,秦風也是答應了下來,現在暫時任這花山縣的鄉丁教頭。    傅說微微一笑:“以後農閒的時候,全縣的成年男子,都要去軍訓!”    李班頭應了一聲是,所有的衙役都是從鄉丁之中挑選武功最好的,現在也也有了三十來個。南疆危險,尚武成風,便是以前各家大姓之中都要提倡成年男子習武。雖然不知道傅說這般是要乾什麼,但是想想上次傅說帶著五十個鄉丁就擄掠了幾千鬼僚人的婦孺,這些人就覺得乾勁十足。    “這便好,”傅說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露些底子道:“這商隊是來曆不凡,是江南豪族曹家派來的。也是我一個師長的麵子,和我也沒有多大的交情。這些銅錢價值不菲,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就怕是賣出去之後,遭人惦記!”    李班頭不以為然的道:“大人怕是想多了,這十萬大山之中出銅礦,出金礦天下早都知道。隻是沒人奈何得了那些鬼僚人而已……”    “十萬大山之中還出金礦?”這卻是傅說沒有想到的。    “是啊,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花山縣本地人都是知道的,當年朝廷還在山中開了金礦,結果惡了鬼僚人,後來鬼僚人就出動人手,把那位縣尊老爺全家上下給殺了個jing光,就連礦上的人都死了個乾乾淨淨!”    原來如此,傅說這才知道當年那個倒黴縣令是怎麼死的了。但是他還是微笑道:“那我問你,我們現在把這些銅器賣了,買什麼東西?”    “當然是……”李班頭說了一半,卻就說不出來了。商隊帶來的鐵料,布料,鹽巴這些都已經夠用了,頂多還有些茶葉,酒水之類。花山縣這裡幾乎算是與世隔絕,本地商業幾乎為零,和商隊交易都是以物換物,要錢也沒有地方花去。商隊帶來的東西,用那些山貨之類的換已經夠了,這些銅錢卻是不怎麼用得上。    花山縣的消費層次還是比較低級,奢侈品之類的根本都沒有概念。李班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東西來。    傅說就岔開了話題,道:“縣裡的這些鐵匠手藝如何?”    李班頭剛才說錯話,這時候就小心許多:“縣裡的鐵匠們手藝都荒廢的差不多了,以前都是乾些修修補補的,想打造一些農具都沒有鐵料,那手藝自然不成!”    傅說就歎氣道:“原來還準備打造一些兵器的,現在看起來是不成了!”    李班頭眼睛一亮,說到底他也算是舞刀弄槍的了。聽了兵器自然眼睛發亮,現在他們用的兵器也是簡陋,那些鄉丁們大都用的是長槍,主要是這東西節省鐵料,打製起來也簡單的多。若是想直接大批量的買賣的兵器……那可是買賣軍火了,到哪個世界可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大人,這些都是鐵料,要做武器最好還要煉成鋼……”    “就怕縣裡的鐵匠沒有這個手藝!”傅說說道。和以前的世界天朝古代一般,布料鐵料這些都很少買賣成品的,都是販賣到地方由著小作坊之類的再來製造。    這些事情瑣碎,卻又極其重要。傅說不得不耐著xing子,慢慢的解決。    “是了,大人。那些商隊想買一些鬼僚人的女子回去,大人怎麼沒有答應?縣裡留著的僚女卻是太多了……”    傅說正sè道:“人又不是牲口,如何能夠買賣?”    他有些不耐煩了,原本這些庶務都是胡可之來做的,隻是現在來了大批貨物,把胡可之忙的腳不沾地,卻指望不上他了!    卻在這時候,幾匹快馬從遠處奔到城邊來。傅說原本是站在城牆上和李班頭說話,見了這幾匹快馬,頓時就心中一動。他現在修為高深,目光銳利,即使隔了老遠,也看出這是一人兩馬,總計兩個騎士四匹快馬,一路奔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快馬來的方向卻是從內地而來,隻是走的是陸路,怕是嫌水路太慢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    這兩人身上都有著一層官氣護住,但是和傅說一般,雖然披著官皮,骨子裡還是修行者。一個人身上卻是赤sè劍氣,隻是比不過秦風那般濃的就要轉成淡黃。另一個身上卻帶著神靈的氣息,卻也是紅章之境了。    傅說心中一動,這兩個好像是熟人啊,對著李班頭交待了幾句,轉身下了城牆。    大約在國了盞茶的功夫,兩人四馬才來到城邊。看起來都是風塵之sè,尤其是看起來都是驛站之中的好馬,隻是現在看起來毛都打結起來。    “這裡是什麼地界?”一個騎士大聲對著看守城門的鄉丁大聲叫道。    李班頭慢條斯理的從城門洞裡走了出來,淡淡的道:“這裡是花山縣,你們又是何人?”    那人頗為驚訝的道:“花山縣?驛卒不是跟我們說再往南都是荒蠻之地,早已經不歸朝廷管轄了麼?”    另一個人卻是沉默寡言的多。隻是淡淡的說:“那些驛卒不敢騙我們,這裡是有古怪!”    李班頭得了傅說吩咐,這時候就嗬斥道:“何方狂徒,居然胡說八道。我們這裡的縣尊大老爺可是朝廷派下來的,如何不是朝廷治下了?”    那兩個人麵麵相覷,都覺得極為古怪。這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徐世傑和左散人二人,得了今世大尊的命令,就一路風餐露宿的,兼程趕到南疆。一路上卻也吃足了苦頭,若不是今世大尊神通廣大,弄來了錦衣親軍的令牌,一路都由著沿路的驛站好生招待,換馬不換人,也不會這麼快就來到南疆來。    隻是他們在兩三百裡外的越垟驛,明明聽說過過了越垟再往南都是南疆瘴癘之地了。一路走來,也極是荒涼,連不知道什麼年代修建的官道都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了,幾乎都認不出來。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會在這裡看到一個花山縣。這種感覺,太過詭異!這卻是花山縣雖然自傅說上任以來,有了大變化,都是古代交通信息不暢,離著最近的越垟縣城都不知道花山縣的變化。    “我們是朝廷的錦衣親軍,奉命來南疆公乾,讓你們縣令出來見我……”徐世傑這人腦子活泛一些,他又不是正經的朝廷中人,也懶得管太多。心道這般也好,可以借用這花山縣的力量。於是,就拉起了錦衣親軍的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