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這氣運這麼難凝結。要是內地的那些府縣還好,一切都是成熟的,便是官員氣運也是隨著官位一代代的累積下來。隻有在這花山縣,一窮二白的白手起家,才會這般困難。不過想想,整個縣城之中有著一千多戶人家,五六千的人口。自己剛來幾天,威望統治還沒有深入人心。而且大花鬼僚也不是降服歸順,隻是自己用鐵器收買罷了。就這般就能積累出一個八品文官的氣運出來,已經很不錯了。回到城中,那些耆老們都圍了上來,痛心疾首:“大人,大人……那些鬼僚們野性未馴,給他們那麼多的鐵器太危險了啊!一旦這些鬼僚人把這些鐵器都熔了做兵器,造反起來,那可怎麼辦啊,大人!”傅說微微一笑道:“我在自有主意,你們也不要心疼那些鐵器,過得幾日自然有商隊往來,你們隻管準備好錢糧,到時候隻怕你們沒錢去買!”這般一說,幾個耆老的臉色好看許多。楊耆老乾脆的道:“銀子我們自然是沒有的,但是我們花山縣這地方一年兩熟,畝產五石,兩季就是十石。說起彆的東西沒有,那糧食還不是多的去了!”“就是,就是。我們這裡每年糧食都吃不完,糧倉裡麵的陳糧都放不下。以前也沒有商隊來賣糧,都喂了牲口。”傅說聞言心中一動,兩季畝產十石,那就是一千斤。這個產量要是放在傅說沒有穿越以前的那個世界,簡直是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農民都要餓死。但是在這個世界,能畝產千斤,簡直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了。相比傅說去過的秦晉之地,畝產隻有可憐的二三百斤簡直就是天堂了!說起來南疆天氣炎熱,一年兩熟不奇怪。但是花山縣所在的又是以前改道的古河穀,土地肥美,才有這般的產量。其他的地方就沒有這麼好了,南疆多山,所謂三山兩水一分田的,卻就沒有這般肥沃的土地了。看來這花山縣還真是一塊好地方呢!宋家的商隊沒有等到,卻等來了胡可之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兩人年內匆匆成親,剛剛過年也就動身來了。隻是他們帶著的人多,東西多,卻是要比傅說蕩蕩的遊山玩水來的還要慢一些。三艘船,幾十號的家丁,隻是帶著的各種物質都堆積成山。卻都是王老員外給自己女兒的嫁妝。“大人,我來投奔你來了!”胡可之大聲對傅說道。傅說看著胡可之也是有些眼暈,原本隻是一時興起,更多的卻是為了幫這位胡可之一把。卻沒有想到胡可之不僅真的來投靠了,而且看著這副架勢把所有家當都帶了。看著三艘船的狀況,都有著損毀的痕跡。有些家丁身上都還帶著傷勢,看來這一路過來真的不容易!“路上辛苦!”傅說道,對這個書呆子另眼相看。胡可之嘿嘿的傻笑,道:“大人,我們家族知道我給大人當了師爺,都是與有榮焉啊。這路上有些不開眼的小賊來打劫,都被我們給嚇走了。”當然沒有胡可之說的這般容易,雖然也見到了那些家丁之中夾雜著五六個狐狸。但是憑著他們這些修為淺薄的狐狸們一路過來,也不會是這麼容易。卻聽胡可之心有餘悸的道:“幸虧我們半路上遇上了一位大俠,要不是他一路護送著我們過來,那還真就太危險了!”…,傅說當然知道這一路的危險,他一路上把著自己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放出去,一路上才無災無險的過來。其他人沒有這個本事,一路上坐船到花山縣,也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妖魔鬼怪。“你說的那位大俠呢?”傅說問道。胡可之道:“那裡不就是!”傅說這才注意到一艘船上抱著劍站著一位高瘦的年輕人,身形站的也如劍一般的筆直,看的傅說瞳孔一縮,這人是個高手,更重要的是渾身氣機和周圍的環境融合為一體,這人已經在這船上站了不知道多久了,可是傅說居然一點都沒有留意到。花山縣雖然有著一條花江通著,但是卻沒有專門的碼頭。胡可之的船來了,就在城門外,選了一個地方下貨。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但是這麼一個渾身劍氣的年輕人都一直沒有看到,卻也是奇怪了!胡可之有些尷尬的道:“這位大俠是昆侖秦風,就是有些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是昆侖派的?”傅說一愣,他大步走過去,布滿大小石頭,崎嶇難行的河灘好像對傅說沒有一點影響,好像就是腳不沾地,直接飄了過去。那人的目光就一下子注意到了傅說身上,一種莫名的壓力就籠罩在了傅說身上:“你身上有著官氣,是八品的文官?你就是胡可之說的那個書生了,我還以為你是散修。”傅說微微一笑,有著莫測高深的意思。現在他身上修煉的氣息都被官氣給遮掩了,一般人都看不出來。他默誦金光咒,身上頓時發出淡淡的金光,把身上的氣息全都給遮掩起來。“金光?”秦風臉上更是巨變,好厲害,居然身上可以發出金光,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神靈的光暈,是散修永遠達不到的層次。隻是他卻不知道,金光咒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裡認為金光顏色最正,就連紫色雖然也是貴色,但是也沒有金光純正。而且,金光咒是一套完整的功法,卻是要采集陽光,觀想太陽真君來修煉的一門功夫。這個世界有沒有太陽真君還是兩說,傅說這門功夫也就是練了一個皮毛而已。來而不往非禮也,傅說也往這人身上看去,卻見秦風身上的也是一片紅色光暈,不像是燕赤霞那種赤紅如火,卻要穩定明亮許多許多,從全身各處穴竅之中衝出來,一直彙集到頭頂百會衝出的氣柱,然後像是寶珠瓔珞一般的絲絲垂下。收藏太不理想了,把更新時間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