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這一去,就是兩天,鬆娘等的甚是驚慌,生怕傅說出了一點什麼事情。這時候天都已經快黑了,還在船頭等著傅說回來。狐族的女子多情又癡情,最喜歡人間那些翩翩少年郎。特彆是那些讀書的少年郎君,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她們說不出道理來,為什麼這般喜愛。但是傅說知道,這是文明的吸引力。越是發達的文明對不發達文明的那種滲透和吸引出自骨子裡,就連傅說沒有穿越之前的世界,這種事情也是累見不鮮。不說彆的,老美的文化每時每刻都在滲透整個地球的每一個角落。自然的在這個世界上,人類創造出的那些多姿多彩的文明,對這些狐族來說,也散誘著毒藥一般無比致命的吸引力。讓無數的狐族女子,飛蛾撲火一樣的撲入凡塵男子的懷抱。有些得了幸福,但是更多的卻是被火藥燒了翅膀!鬆娘想著自己的心思,站在船頭等著自家的良人歸來。天邊的月兒彎彎的,好似掛在河邊的柳樹梢頭一樣,一時間看的癡了。想起傅說曾經吟過的一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由得紅暈滿麵,吃吃的淺笑起來。“鬆娘,可是等著那家的郎君相會麼?”傅說的聲音在鬆娘的耳邊忽然炸起。鬆娘啊的一聲驚醒了過來,這回連脖子都有些紅了。看見傅說笑意吟吟的站在河邊柳樹下,她一時想的入神,居然都沒有發現傅說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傅官人回來了!”徐二的渾家的大喊聲驚醒了這一片的曖昧。聽著徐二渾家連珠炮一樣的問著:“傅官人回來了,累不累。可曾用飯?船上還有著幾尾魚,都是今天才打來的。正新鮮呢!”傅說連連擺手:“在宋府上吃過了,昨天他們家應該就派人來報過信了吧!”說著閒話,卻看見鬆娘在月光下,美目流盼,直直的盯在傅說身上。傅說頓時笑道:“鬆娘,你看什麼呢?我臉上可沒有花啊?”徐二渾家就道:“傅官人你這兩天沒回來,夫人可是天天晚上都在船頭等你,一直等到很晚的!”這麼一說,鬆娘頓時害羞了:“徐家的……”徐二渾家就笑道:“是我多嘴,是我多嘴。官人和夫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不用看都是一對璧人……好好,我回去休息。我不多嘴,我回去休息!”傅說含笑望著鬆娘,鬆娘帶著一些羞澀反望回。今晚月色如鉤,沒有半點雲彩,卻也不用等著彩雲送著明月歸來。傅說一把上去攬住了鬆娘的纖腰,道:“鬆娘……”鬆娘微微點頭,嗯了一聲,驚慌的像是一隻小鴿子,小乳鴿。傅說心中蕩漾,悄聲在鬆娘耳邊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說著打橫抱起了鬆娘,鬆娘一慌,抓住傅說的衣服:“不要,這船上會被他們聽見!”傅說哈哈大笑,抱了鬆娘上岸而去道:“那我們去找個好地方!”次日,小船晃悠著,離開了這個小鎮。傅說坐在船艙之中,懶洋洋的捧著一本書來讀。他斜倚著鬆娘圓滾滾的大腿,太陽從窗子之中照了進來,射在了傅說的臉上。傅說舒服的連眼睛都不想張開乾脆把書蓋到了臉上,他的頭發披散開來,被鬆娘用那柔柔細細的纖指給輕撓著著,十分的舒服。他嘴裡口齒不清的咕噥著:“人間女子哪裡比的過這些狐女柔媚多情了!”…,鬆娘眉目含情,也不知道聽到傅說的話沒,臉上自然是一片幸福。這般不止一日,就到了花山縣。越是往南,路途越是艱險,人煙也變的稀少起來。沿路多山,隻是風景變的越奇越險,往往小船在山間河穀之中行駛,就能看著周圍山上都是飄著一團一團的霧嵐,看起來十分漂亮,自如仙境一樣。但是其實那許多的霧嵐都是有毒的瘴氣,人若是沾著了,非病既死。好在一路上都還能行船,當年大廣朝廷強盛的時候,朝廷征討南疆,一路就是靠著這條河道來調動行軍,補給物資的。是以這些河道在都是那時候疏浚過的。這一兩百年雖然荒廢了,但是過一般的船隻還是沒有問題的。隻是江中偶爾有著水妖出沒,隻是傅說放出自己的氣息,他現在真氣化為紅色真元,一般的妖怪隻要有些靈智的,自然就沒有敢過來找死的。但是這河道卻是越往南疆,越是難行。常常要傅說親自仗劍護著船隻,才能一路過去。這日就是,傅說按劍站在船頭。徐二拚命的在掌著舵,竭儘全力的不讓船撞上山崖上去。這裡兩山壁峙,夾著河道,從下往上望去,就覺得隻有一線天光可見。兩岸青山似乎都已經要黏在了一處,許多頑劣的猿猴在兩山之間跳來跳去,不時的對這船上的人做著鬼臉。千萬不要以為這些猿猴可愛調皮,一不小心就能被這些於人差不多大小的猴子給摘去眼珠,甚至腦袋。河道狹窄而又湍急,水下不時的還有著大魚怪蛇出沒,一不小心就能把船給撞翻了去。而且兩岸太是狹窄,舵稍一沒掌好,就能撞到山壁上去,落個船毀人亡的結果。徐二這時候早已經後悔的要死了,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貪圖銀子,將這兩人送來南疆。以前隻是聽說南疆凶險,倒還沒有什麼感覺,如今親眼見了,才知道比傳說之中的還要凶險十倍,百倍!據在昨日,徐二一時閒暇的時候,往對麵山上望去,就看到一條白蛇一條青蛇在從對麵山上過去。在這一路上見到蛇,原本也沒有什麼,但是這兩條蛇卻是大的過分,離山那麼遠,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兩條蛇有著多麼的巨大,蛇頭抬起來比樹都還要高。要知道那時候水麵還是寬闊,兩岸山也離的比較遠,起碼有著五六裡開外,徐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差點沒把他的尿給嚇出來!多謝能下死點和濁巫暗神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