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看了四周到處都是死屍暗紅的血液被雨水衝刷,彙聚成一條條小溪,當真應了那句血流成河的話來。頓時靈機一動,道:“裝死!”各自找了一具屍體,身上摸了鮮血和泥漿就躺在地上裝死。這時候,就看到聽到一個馬賊騎馬奔跑叫道:“快,快,撤退。那東西要出來了,快走,快走!”遠處那些剛才還在商隊處劫掠殺人,威風凜凜的馬賊們連戰利品都顧不得收拾,迅速退走。“怎麼了?怎麼了?”邢德連湯帶水的爬了起來:“這些馬賊怎麼都走了?”傅說沒好氣的想說一句我怎麼知道,他用力撐了撐身子,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一聲怪叫,驚的邢德一個哆嗦,站立不穩又跌倒地上。隻聽那聲音來的好快,眨眼間就來到了近前。卻是一個獸首人身的怪物,腦袋黑乎乎的長滿黑毛,看起來就像是狗一樣。傅說心裡咯噔一聲,邢德已經渾身顫抖的像是篩糠一樣:“這他媽的真的是妖怪啊……”正說著,就看到那妖怪如同黑色的影子一般,速度快的肉眼都跟不上。一下子撲到了一個大馬狂奔的馬賊身後,也沒見怎麼動作,那馬兒希律一聲,軟癱在地,把馬上的馬賊給拋下馬來。接著就聽到群馬嘶叫,一瞬間人仰馬翻。一個個馬兒都是像遇到了天敵一樣,筋骨發軟,直接軟癱在了地上。把馬背上的馬賊都扔了下來。那些馬術好的,還能反應過來翻身下馬。馬術差一點的就直接把跌下馬來,摔斷脖子,甚至倒黴的被奔跑的戰馬踩到。場麵一時亂倒了極點!那妖怪的動作如風,已經一爪子把一個馬賊的腦袋像是摘西瓜一樣輕巧的摘了下來,哢嚓擦的一陣亂嚼,接著傳來一種狗舔盤子的聲音。“這是……,這是再吸腦漿……”傅說在一句看清楚了,心裡已經在驚慌失措,聽到邢德說的,頓時壓低聲音道:“彆說話!”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雖然輕,但似乎還是被妖怪給聽到了。抬頭往這邊望來,傅說兩個人都把身子緊緊的貼在地上,恨不得地上裂出一跳縫,讓人們鑽進去才好。好在還有那麼多的馬賊,妖怪根本沒有興趣理會他們,隻是聽到四下慘叫連連。“跟這妖怪拚了!”馬賊的頭領悲憤的叫了一聲,手中舉著長刀就殺了過去。這些馬賊動手刀頭舔血的人物,這時候被激發了性子,也顧不得害怕,呐喊一聲,都往怪物撲去。妖怪行動如風,即使在這等泥濘之中也沒有半點影響。隻是一竄,就來到了首領馬賊的身後,一雙利爪哧的一聲就捅進了馬賊首領的肩膀之中,這還是這首領反應夠快,身子使勁往下一沉,才沒有被這一爪抓入胸腔。這馬賊首領著實凶悍,已經受了這般重是傷了,反倒是激發起凶性來,轉身回頭就是一刀。砍在妖怪的腦袋上,“叮”的一聲火花四濺,不像是砍在血肉之軀上,反倒是砍在鋼鐵上,震的馬賊首領手臂發麻。妖怪雖然沒有被砍傷,卻似乎被這一下子砸的不輕,發出憤怒的大呼,雙臂一揮,居然把馬賊首領給撕成了兩半。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其他的馬賊時候才衝過來,刀劍輪上,在妖怪身上砍了十七八刀。妖怪身上似乎隻有頭顱最硬,其他地方雖然也是極結實,但是刀還是能砍的進去,不過留下的傷口卻都不怎麼深!…,這寫傷口並沒有給妖怪帶來致命的傷勢,它如同一團黑影一樣的在馬賊之間竄來竄去,所過之處。一個個馬賊都被一雙利爪摘去了心臟,放入口中就是一陣大嚼。它身上被砍出的傷勢,奇跡一般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痊愈。也就隻是眨眼的功夫,一乾子馬賊就死的乾乾淨淨。那妖怪猶不肯罷手,把一個個屍體的天靈蓋揭開,舔食著腦漿。傅說心裡發寒,他雖然已經乾掉過兩個白章小神,但是說白了,那都是沒有形體的陰神。而這個卻是能把幾十個剽悍馬賊殺光的妖怪!呼,那妖怪動作極快,風一樣的來到了兩人身邊,傅說頓時感覺到一聲頭皮發緊,那妖怪的目光如有實質一般的落在他的腦袋上。旁邊的邢德更加不堪的,身體再也控製不住的劇烈的顫抖起來。“拚了,”傅說心中發狠,手指早已經緊緊握住劍柄,慢慢的調勻呼吸,漸漸的平靜下來。妖怪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好像如同人的冷笑一般,邢德再也受不了恐懼的煎熬,跳了起來反手將一把長箭插入那妖怪的腹中。這妖怪銅頭鐵骨的,但是肚子就沒有這麼結實了,被一把箭給插入了兩三分。那妖怪就一伸爪子,呼啦一聲按在了邢德的後肩上,嘴巴大張,露出駭人的獠牙來。就在這時候,傅說已經躺在地上拔劍而出,劍光如電,捅入怪物的小腹之中。那怪物本來周身上下刀槍不入的,但是傅說者一劍已經運出了全力,把太乙天遁劍法發揮到了淋漓儘致。太乙天遁劍法的長劍舞術,本來就是一種武林爭鬥,戰爭殺伐所用的實戰劍技,護持丹砂。若是匕首飛術,那便是飛劍的雛形,一道白光可達數十丈外。那邊境界傅說差點還遠,便是長劍舞術也是剛剛入門而已。不過在現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傅說的每份潛力都逼了出來,達到了內功氣化,人劍相感而發。就是這妖怪一身銅皮鐵骨也是經受不住,被一劍入肉三分。原本這種傷勢並不是太深,但是傅說那一劍居然有一種綿綿不絕,偏又尖銳鋒芒的氣勁透體直入。這妖怪哪裡吃過這種虧?嚇的一個怪叫,外後一翻,就融入到了茫茫雨勢之中。傅說暗叫僥幸,妖怪這麼快的速度,若是真動起手來,就算是自己的劍氣再是厲害,傷不到人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