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但是天雲宗的人馬,就連心蓮和囡囡也都目瞪口呆。魁雷一下子從普通人的角色,變為了魔王級彆的人物,無論是換作誰也會驚訝的。但是,他們雙方驚訝的內容卻是迥然不同。心蓮驚訝的是,魁雷居然隱瞞了他們這麼久他的身份,以致於這麼久來,她都是以對待普通人的方法來對待魁雷。不過她的驚訝也是片刻而已,隨後她也就釋然了。無論是誰都會有自己的秘密,魁雷既然一直沒有顯現出自己的實力來,那麼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反正隻要那還是以前的那個雷叔,如今的義父就好了,其他的心蓮根本就不去理會。至於魁雷修魔者的身份,心蓮就更不在意了,畢竟有地球上修真修魔者和平相處,並且還有很多互為知己的例子,那麼魁雷修魔者的身份在心蓮眼也和修真者沒什麼兩樣。至於眾多天雲宗的弟子們這下可是有苦說不出了,剛才還氣焰高漲的他們,如今被魁雷的龐大氣勢一壓,再加上魁雷大乘期修魔者的身份在這裡擺著,眾多天雲宗的弟子都知道今天他們是很難逃出魁雷的魔抓了。恢複原樣後的魁雷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心蓮,他可不想讓心蓮這個剛認的女兒立刻就因為修魔者的身份而疏遠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魁雷都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打算了,大不了他在消滅了這撥人馬後,立刻離開,一直隱藏在暗處保護心蓮。可是當他轉身看到了心蓮那關心、清澈和激動的眼神時,也不禁感到莫大的安慰,“我這個女兒果然沒有認錯,看來她是老天爺對我失去了弟弟的補償吧!”見到心蓮沒有異樣後,魁雷此時全身上下都是充滿了狂暴的力量,狀態也是瞬間提升到了頂點。有個不嫌棄他身份的女兒在一旁看著,他怎麼也要把自己最強大的一麵展現在自己女兒麵前,而那些敢傷害心蓮的人,在魁雷看來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活在這世上了。麵對著氣勢恐怖的魁雷眾多天雲宗的弟子也隻能是把苦往自己的肚子裡咽。當初他們敢動心蓮和囡囡也是因為查探到她們兩人是孤身上路,根本就沒有什麼防護的力量,所以才會大舉出動。可是如今眼看就快要成功了卻鑽出了魁雷這個煞星,而且還是那種決對不會講道理、殺人如麻、極度痛恨修真者的那種。這下,有不少天雲宗的弟子都在心裡罵起了劉淵這個少宗主,“那小子平時我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差點彆人殺了也絕對是因為那小子做出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恨的是,他沒本事就算了,居然還要我們這些門派的精英出來幫他抓那兩個凶手。那兩個嬌滴滴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心地純潔的人,又怎麼會暗殺呢?多半是那小子不知道被什麼高人所傷,又找不到凶手,於是才把氣出在那兩位姑娘身上的。可憐我這個天縱之才,今天居然會為了那個不學無數的小子死在這裡,老天不公啊!”但是,魁雷可並不知道他們會想這麼多,他冷冷的看著那些天雲宗的人,淡淡的說到:“本來我是不想再造殺孽了,但是今天你們這些人卻敢傷害我的女兒,所以我也不得不破例一次了。你們準備受死吧!”一股濃鬱的殺氣,如同實質性的物體一般,把所有天雲宗的弟子都包裹在了裡麵。有許多天雲宗的弟子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麵對大乘期的修魔者,他們就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印入了他們的耳朵。“義父,剛才我已經錯殺了很多人了,您能不能放過他們啊!”心蓮柔弱卻又堅定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不少天雲宗弟子的眼中都射出了一絲的希望,而魁雷則是驚訝的看著心蓮,不明白的問到:“女兒,剛才他們可都是想致你於死地,可是你卻這樣放了他們,這不是便宜他們了嗎?”“義父,殺人不但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會讓仇恨加深。這樣你殺過來我殺過去的生活又有什麼樂趣可言呢?再說我和他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也都是受了命令而來的罷了。您就不能答應女兒的第一個要求嗎?”說到後麵,心蓮已經露出了哀求之色。心蓮這麼可愛的女孩的苦苦哀求,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心軟,更何況是魁雷這個視心蓮是心頭肉的義父。他歎了一口氣,用嗜血的目光緩緩掃過了在場的每一位天雲宗弟子的眼睛,“好吧!既然女兒有這個要求,義父答應就是了。不過雖然我饒了他們的性命,但是總要給你們一點懲罰,不能就這樣簡單的就放過他們。”魁雷說到這裡,身形一動,如同鬼魅一般,沒見到他有什麼動作,卻出現在了眾多天雲宗弟子的中間,在每個天雲宗弟子的身上輕輕一拍。那看似不重的一掌,卻令每個天雲宗的弟子噴出了一大口血霧,隨後就如同爛泥一般,緩緩的癱倒在了地上。十多個天雲宗的弟子魁雷隻不過用了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就全部解決了。等到再次回到心蓮身邊時,輕輕的拍了拍手掌,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著坐在地上,一個個流露出死灰般眼神的天雲宗弟子,心蓮好奇的問到:“義父,您對他們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是這個表情呢?”“也沒什麼,為了防止他們以後再仗著一身修為去以大欺小,我就把他們的修為給費了,並且在他們身體中注入了一道魔氣。如果他們以後再想修真那是不可能了,不過憑我那道魔氣,他們也能在普通人中做個不錯的好手,我這也算是仁至義儘了。”魁雷說著輕鬆,但是眾多天雲縱的弟子卻是個個臉色沉重。魁雷費去他們的修為,簡直就和殺了他們差不多。要知道修真者最短也能活個幾千年,可是如今做為普通人的他們,就要和凡人一樣接受生老病死,那些能移山填海的法寶在他們麵前也成了裝飾品。一切虛榮的生活徹底的和他們遠離了。雖然心蓮覺得魁雷這麼還是有些過分,但是一想到魁雷不遠千裡前來營救自己,而且如今還成為了她的義父,心中的異樣感覺也不過停留了片刻就消失不見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記住,不要再來挑戰我的極限。這次有我女兒為你們求情,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是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另外,你告訴你們宗主一聲,我女兒絕對不會是那個偷襲你們少宗主的人。讓他弄清楚了才下決定,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魁雷說完後,對著那幾人揮了揮手,把他們給攆進了傳送陣中。眾多天雲宗的弟子們用奇怪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魁雷這個剝奪走了他們一切的男人,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畢竟魁雷沒有傷他們的性命,這對於一個修魔者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但是魁雷又費去了他們幾百年辛辛苦苦修煉而來的真元,這又無疑把他們推向了另外一個無底的深淵。究竟是該感謝還是該仇視,眾多天雲宗弟子在完全消失在傳送陣中時也沒有弄的明白。目送走了天雲宗的弟子,魁雷這才看著心蓮,忐忑不安的問到:“心蓮,你現在心中是不是怪在怪罪義父啊!”“我為什麼要怪罪義父啊?”心蓮奇怪的看著魁雷,實在想不明白魁雷為什麼要這樣問。魁雷此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心的問到:“義父是一個修魔者,是你們修真者的天敵。況且義父一直裝作普通人待在你身邊,一直都欺騙著你。難道你不覺得傷心嗎?”心蓮笑著說到:“怎麼會呢?義父您這麼做一定是有您的苦衷的,蓮兒又有什麼資格來怪罪您呢?再說,無論是修真者還是修魔者在蓮兒心中都沒有區彆。雖然如今的修真界和修魔界水火不容,但是在蓮兒居住的星球上,修真者和修魔者都是忠實的戰友,而且還有很多是忘年之交呢?所以蓮兒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怪罪義父啊!”聽到心蓮的話,魁雷的心中一片溫暖。“能找到這樣一個溫柔體貼又明白事理的女兒真不知道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這時,囡囡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她先是好奇的看了看魁雷,在發現他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後,這才小聲的說到:“雷叔,敵人既然走了,那我們能不能先進暴風城去換幾件衣服呢?”魁雷想了想,剛準備拒絕。可是當他看到心蓮那期盼的眼神後,心也不禁軟了下來。到嘴拒絕的話也不禁改為了,“那好吧!不過你們要快點,說不定天雲宗的人待會兒又要來了。我們還是馬上趕回神火門比較安全。”得到了魁雷的同意,兩女高興的跳了起來。她們一左一右的伴在魁雷身邊,如同快樂的黃鶯一般,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而魁雷見到心蓮那愉悅的神情,心中的擔憂也漸漸的減緩了許多。“她們不過是換件衣服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再說了,那幾個小子如今修為全無,要回天雲宗報信也不知道早走多久呢?難得心蓮高興,也就隨他她吧!”為自己找到了理由的魁雷這時也不再逼心蓮了,他慈愛的看著心蓮,心中暗到:“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無論如何義父都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的。”進城後,心蓮和囡囡兩個小女孩一身的血衣雖然引的中多修真者注意,但是見到她們兩人臉上的高興笑容後,眾人頓時把她們認為是那些去殺那些異獸後回來的修真者,也不再繼續的觀望了。而心蓮和囡囡帶著魁雷來到了平時他們住的那間酒樓後,就急急忙忙讓老板開了兩間上房,進去沐浴更衣去了。閒來無事的魁雷則是找了張桌子,點了幾個小菜,隨意的問起了店小二,心蓮和囡囡在這段時間內的情況了。大約等了一個小時,換了一身新衣的心蓮和囡囡這才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們見到了魁雷正坐在一個角落自飲著美酒後,也連忙跑了上去。待坐好後,心蓮做起了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又是幫魁雷夾菜,又是為魁雷倒酒,樂的魁雷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酒飽飯足的魁雷這時在桌上放下了幾個上品晶石,然後對著心蓮說到:”好了,既然你們也已經換好衣服了,那我們現在就回烈焰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