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182)低調“全部住手!”突然一道強橫的氣息席卷了整個議事廳內部,冥冥之中伸出了一隻大手將三個長老拖進了虛空之中徹底消失。蕭然的臉上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隨後又恢複了那種淡漠的表情,蕭然負手而立,微微抬頭看著自己正前方的屋頂下麵,好像在期待些什麼的樣子。不過須臾之間,蕭然目光所及的地方,空氣微微扭曲,從下麵看上去隻見到了扭曲的各種色彩,完全看不到穹頂了。這時三個人影從那裡飛了出來,臉色紅潤,正是原來的三個長老,他們全部都穩穩當當地站到了地上,神色恭敬的注視著他們出來的位置。“恭迎尊者!”議事廳外的禁製一陣輕微的波動,所有在做的長老神色一凜,行雲流水,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論他們之前開會時或者麵對蕭然如何不可一世,但是現在臉上的表情都是肅穆中帶著一點輕微的欣喜。等到所有人說完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突兀地出現在了議事廳中。他的臉上露出一縷淡淡地微笑,隨意地揮了揮手,所有長老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不由分說地就被輕輕按回了座位上。“尊者的修為竟然又有精進,看來假以時日定能夠突破到一個更高的層次,我們鬥宗的低位在級門派中更會占據大巨大的優勢啊!”很多修為高深的長老紛紛露出會心的微笑和驚歎,心中也是十分地高興。“道友遠來是客,莫非和我們鬥宗有什麼過節?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道友還是收手吧,我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中年男子身穿著一身黃色的衣服,腰上束了一根白色的玉帶,淩厲地眼神盯著蕭然,嚴肅之中透露出一絲寒意。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恐怖的氣息受到了指引,都向著蕭然遊蕩而去,在蕭然的四周製造出了一個壓力巨大的重力場。蕭然臉上的淡定從容絲毫沒有改變,他略有諷刺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中年人說到:“是你化解了剛才三個人身上的仙元力吧。不過把那麼多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後你有沒有煉化或者吸收呢?”蕭然輕聲一問。隨後淡漠的看向那個男子。黃袍男子聽到蕭然的問話,挺拔的鼻梁微微一怔,馬上神念內窺到了自己的霧氣一般的氣海中。隻不過他的神念剛剛接觸封存在體內的蕭然的那團仙元力,這一團仙元力便陡然炸開,然後向固體一樣高濃度的仙元力砰然轟炸,滾滾地奔騰到四麵八方。這個男子眼疾手快,立刻在自己的氣海中布置下了禁製,阻攔這一團恐怖的高密度仙元力。但是蕭然的仙元力好像視若無物一樣輕而易舉地就穿過了他布置的禁製,一道道擊穿了氣海,無數的仙元力順著血管流向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中年男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根本沒有了原先的那種精神勁,所有的氣勢也開始向著自己的身體收縮。中年男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見事不對立即開始了防禦,他強行地擴大了自己的每一條經脈,將能量從自己的細胞中抽取出來聚集在了經脈中的某一段,然後深深地開始吸氣,一口氣想要將所有的仙元力壓回原來的地方。但是顯然他低估了蕭然的實力,蕭然的仙元力就好像是一股進入身體後肆意破壞的強大病毒,藥物隻會對它起推動作用。蕭然的那股仙元力暴斂蠻橫,在被迫凝聚隻會再度一下子爆發出來,衝毀了這個男子的所有防線,將他體內的器官和經脈摧殘了個遍,完全無法阻攔。“噗嗤——”被稱為“尊者”的中年男子突然間張開了嘴巴,噴出了一道血箭濺在了天花板上。隨後他艱難地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汗水,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無力地降落在了地麵上,一臉警覺和震撼地凝視著蕭然。“尊者!”“尊者你怎麼了?”見到男子竟然站在地上身體搖搖晃晃地好像站立不穩要倒下來的樣子,全場的長老一時間慌了手腳,幾個膽大的長老口中大呼“尊者”,從自己的位子上起立沒有遲疑地飛過去攙扶住了男子,問東問西,異常關切。等到他們一圈護住了男子之後,立刻又有很多的長老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來到蕭然的麵前戰成一個陣勢,警惕地看著蕭然。“是你把尊者打傷了?!”一個一身實力到達了九天玄仙後期的仙人臉色猙獰地看著蕭然厲聲道。“拜托,我就站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怎麼變成我打傷的了啊?你們誣賴人好歹也得選那三個剛才消失的人吧。”蕭然一臉無辜地回答道。“你——”之前那兩個執法長老也在蕭然的對麵有些懼意地看著他,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來。“都給我住口!”正當那些長老乾戈相對的時候,後方卻傳來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真是那個男子。人群緩緩讓開一條道路,那個男子現在總算是調息好了身體中的仙元力,稍稍恢複了一些血色,略有中氣地命令道。中年男子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看著比自己還要年輕地多的蕭然,低聲下氣地說到:“前輩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鬥宗有何貴乾。要是可以做到,本人代表鬥宗所以不二。”蕭然立刻大大咧咧地說到:“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啊,我隻有九天玄仙初期的修為啊,你的修為明明比我高深我完全看不出來,為什麼要在我麵前低聲下氣啊,你是不是今天發燒了啊!”對方的長老一聽自己的尊敬的尊者竟然對蕭然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一個個瞪大了眼鏡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雖然剛才他們的尊者受傷是因為救治另外的三個長老導致的,這一切的源頭肯定都在蕭然身上,但是他們絕對不會相信蕭然這麼一個看上去沒有一點威嚴感的人會是一個修為高深的老妖怪。打死他們也不會向蕭然低頭。蕭然這麼一說,倒是讓那個臉色難看的中年男子表情緩和了很多,他從微微欠身的狀態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蕭然,頓時覺得蕭然的形象美好了很多,不想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言重了。這次是我們鬥宗的長老不守規矩在先,仙友不要介意。”中年男子緩緩說道。“沒事,我怎麼會介意呢。我這個人就是想做人低調一點,樹大招風啊,要是我不低調以後還不是後麵老是跟著一大堆人了嘛!”蕭然沒好氣地說到,隨後看了看在場那麼多的長老說問道:“水天宇長老難道不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嗎?為什麼我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啊!你們隊水天宇也太不厚道了吧。人家好歹也是後期的仙人啊!”“砰!”就你這樣還算是低調!一群長老一頭摔在了地上,臉上全部是看怪物一樣的表情盯著蕭然。其中要屬那個尊者的最慘了,本來他以為蕭然是給他麵子,沒想到那麼高調地打傷他的蕭然竟然說是為了低調一點,弄得他哭笑不得,舊傷發作,差點就出洋相了。不過尊者畢竟是尊者,在那些長老麵前還是保持了該有的體麵和風度,威嚴地問道:“我記得水天宇可是內門長老,議事閣的常務人員,怎麼今天說缺席就缺席了呢?快點把他換回來!”“稟報尊者,水長老自從回來之後因為私自攜帶大量弟子外出去攻打其他的中型門派導致部分小型的損失,被門主的第七十八個曾孫發現並且舉報,現在已經和其他同去的四名長老一起被處罰到思過崖去麵壁一萬年了。”執法隊的負責人,能夠在這個議事廳占據一席之地的一個威嚴的人立刻報告道。不過等了很久還是沒有見到尊者有什麼話對自己說,他悄悄地抬起了頭,瞄了一眼中年男子。“看看看!看什麼看!”那個尊者抓到機會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一頓大罵,罵地執法隊的那個管理者狗血淋頭,隻能夠低頭哈腰,額頭上滲出冷汗,沒有一點留情的樣子。“戚威!”“在!”人群後一個男子大聲回答道。“你第七十八個孫子怎麼整天就知道報告這個報告那個的。水天宇可是鬥宗的閣主,難道沒有權利去命令下麵的弟子嗎?彆說是一個中型門派,就算是大型門派又怎麼樣,我鬥宗也照滅不誤!是誰讓水天宇去麵壁的?誰給你們的這個權利?”那個尊者對著走上前來的戚威就是一頓臭罵,完全不留情麵。“還不快點將水天宇長老請出來!都他媽的怎麼辦事情的,還敢拘謹閣主!”戚威臉色一寒,改口對著執法隊的兩個長老罵道。兩個執法隊長老哪裡還敢反駁,立刻點頭認錯連聲道“是是是!”等到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在一群人的白眼中退了出去,立刻向著思過崖飛去。“什麼狗屁宗主,自己包庇孫子那麼多次,現在出事了,把我們當做孫子一樣使喚,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執法隊的腦袋上扣!下次我們執法度再也不去幫他了!”兩個九天玄仙不服氣地哼哼著,幾個閃身就到了思過崖上。片刻之後,幾人又用比剛才還快的速度從思過崖上飛了回去。“這位前輩,不知道你是水長老的什麼人啊?”戚威作為鬥宗的一宗之主,可以說是在尊者下麵最有發言權的人了,在執法隊的人被他安上了一個罪名趕去“邀請”水天宇的時候,他也不免有些疑惑地向著蕭然問道。“說了不要叫我前輩啊,壓力很大的,難道就不能低調一點嘛!真是不解風情!”蕭然沒好氣地說到,“水天宇是我大哥啊,我來這裡見一下難道不允許嗎?”蕭然一說完,所有人都一頭撞到了地上:“靠!要是你低調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敢說自己高調了!無恥啊!”戚威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心中鬱悶地想到:“你以為我想要叫你前輩嘛,沒看到剛才我們尊者都是這樣叫你的嗎?再說你要來好歹也通知一下啊,竟然在我們開這麼機密的會議的時候進來,這不純屬砸場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