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溫娜會長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大廳了。而克裡斯多夫小姐和修魯貝克部長正帶著許多人‘送’那些不是很滿意這個結果的小公會離去。以公會為單位,一組一組的人群都在兩人的帶領下緩緩的向著娛樂塔移動著——午後森林的所有傳送陣便位於那座高塔。顯然他們對於‘皇之愛德華’的延後發布結果這一決定十分不滿,人群一直吵鬨著,都在七嘴八舌的談論著日後可能發生的事。而在他們幾個會長看來,最好今天就把銀月抓走吧?這樣他們也就能多安心一天了。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如果換位思考的話,任誰都不會那麼放心的吧?魔法世界裡麵雖然公會和公會間不存在明顯的競爭性,可是畢竟是不同的團體。如果某個公會獲得了一種強到彆人無法製約的力量時,其他公會的人自然會擔心的。擔心萬一那個會長利欲熏心,動用那個力量來合並自己的公會。每一個公會都有自己的理念和自己的曆史,沒人願意自己的公會被他人所合並的。這就如同地球上每個國家的縮影一般,沒有一個國家會同意自己的主權被人侵犯——就算入侵者再怎麼善良。而且又加之那些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公會。像花紙會長的彼岸花開這類大公會都已經將近三年沒有新人加入了,這樣的局麵恐怕在其他公會裡也是如此吧?原本這些小公會想要建立起來,想要收到人就已經非常辛苦了,如果突然冒出一個大公會說要合並的話自然是不會樂意的。人類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們所思所想永遠都是在為自己而考慮。然而就是這樣總是考慮著自己的人類卻創造出了‘社會’這種集團概念。在這種前提下看到這個社會,還真是挺恐怖的呢。“啊——累死啦。”蕾哈娜看著門外明媚的陽光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我都沒合過眼呢。”被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了起來。畢竟大家從昨天開始一直到剛才都是繃緊著神經的呢。晚上因為幫我調查那個奇怪的魔法的關係也都沒有睡過覺。“不行了不行了……蕾哈娜我們快回去睡覺吧。”潔笑已經困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隻好抱著蕾哈娜噌啊噌的。蕾哈娜被她纏的沒辦法,隻好對我無奈的笑了笑便帶著潔笑回去了。其他人也都紛紛的離開了。而琅琴像是完全沒事一樣說要去幫老虎和艾歐利亞他們,那兩個家夥因為這次結界被輕易攻破的關係所以正在全力進行修複。最辛苦的看來不是我們這些在前線戰鬥著的人,而是一直冒著大雨拚命修複固有魔法陣的他們呢。畢竟午後森林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構建固有魔法陣,所以現在關於結界的一切事物都被交給他們兩個人處理了。真不知道在艾歐利亞之前負責公會結界的那個陰陽師‘金久玲’是怎麼應付那麼龐大的工作量的?這麼一想的話便不禁感歎道‘不愧是那個傳說中的秦熙的助手呢。’“那我就去幫克裡斯多夫小姐他們了。”米娜米卡因為昨晚和早田康介打完後也昏迷了幾小時,所以現在並不是很困的樣子。此刻她指了指遠處忙碌著的兩個大人說道。“嗯。”我對她點了一下頭,“對了。”然後想到了一件事。“嗯?夏沙哥哥還有什麼吩咐嗎?”她乖巧的回過頭來看著我。“呃,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像個小女仆一樣。”我笑著調侃道,不過話說,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穿著女仆裝的呢,“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不是米娜米卡在背後鼓勵我,也許我真的鼓不起勇氣去挽留銀月呢。米娜米卡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可愛的吐了下舌頭便跑開了。“哦~喲~你什麼時候又和米娜米卡好上了?”,銀月在我身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嚇得我連忙把伸在一邊的腳縮了回來。我可不想再被她踩了。“沒有的事,彆亂說啊。”我白了她一眼,“倒是你,彆生溫娜會長的氣了。她會把這件事隱瞞那麼多年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自己的母親是誰、是怎麼死的這些事銀月直到今天才知道。被溫娜會長隱瞞了20年才知道的心情,我想應該不會很好吧,明明是那麼的想念自己的母親……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僅僅隻是搖了搖頭。“我沒生氣,笨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她淡淡的微笑著,“能夠知道我的母親是誰我已經很開心了。何況她還是我們午後森林的第一任會長呢。”從她的眼中我看到的是滿滿的幸福。“雖然神明什麼的一下子令我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如果提到午後森林、提到這個我最愛的家的話,我就會感覺到她似乎一直在這裡保護著我呢——就在我的身邊。”銀月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霜月匕首握在了手中靜靜的看著——這是她母親唯一的遺物。“第一任會長嗎……”我輕聲感歎到,由神所建立的公會——午後森林。“不過看溫娜會長似乎很自責呢,你還是去看下吧。而且,既然溫娜會長和你母親是好朋友的話,那她肯定知道你母親的很多事了。剛才那麼混亂的情況下肯定有很多關於你母親的事沒來得及說吧,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聽聽唄?”我提議道。“切,你當就你知道啊,笨蛋。”她白了我一眼,“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那麼……”她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你要一起來嗎?”雖然我也很想去聽聽關於她母親的事,不過此刻還是讓她和溫娜獨處比較好吧。“不了。”所以我否決了她的提議,“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呢,現在累得很,所以我還是回宿舍睡個回籠覺吧。”我向她擺了擺手。“現在這個時候,不用在意我了。”隨後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她瘦小的肩膀上,將她向著教堂裡麵慢慢推了進去,“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哭的樣子呢,會傷心的。”“大笨蛋……”她向我點了下頭,便走進去了。向著她母親曾經所在的這個午後大教堂的深處走了進去。午後大講堂正對著大門的彩色琉璃牆因為陽光的緣故在古樸的地麵上投射下了美輪美奐的色彩。聖母瑪麗亞的雕像手中正懷抱著剛出生的聖子耶穌。她溫柔的笑著,看著這個小生命笑著。不管銀月有沒有感受到,但是她的母親一定也想聖母那樣真心實意的愛著她的。一定也曾流露過這個笑容的吧……“這麼說來,她老爸是誰?”看著看著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既然銀月的老媽是神,那她老爸是誰?!“汝還是再回去好好讀個幾年書吧,她們是能夠單性繁殖的。”隨後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從我的身後數落著我。最後依然習慣性的跟了一句:“傻爆了。”藍發的菲歐娜不知何時也已經從教堂裡走了出來,她和我一樣正在看著那堵絢爛多彩的琉璃牆。“哈?!單性繁殖?!”聽到這句話的我直接蹦了起來,“這、這……難道說……和傳說中的一樣。神是沒有性彆的嗎?”我非常不安的看著身後的藍毛。不妙啊。非常不妙。這可是一個比生與死更加折磨人的問題啊……銀月沒有性彆?這是不是有點……“汝可以講出這句話就說明汝的智商已經和路邊的小草一樣青蔥嫩綠了,吾輩能遇見汝這種天才也是此生足矣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這貨真心沒救了’的表情。“嘖,死藍毛,你敢不敢不要把話說一半?”雖然我知道我剛才被她無情的淩辱了,但是我卻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吐槽?!“那群貓裡麵隻有母的,剛才夏洛克也已經告訴過汝了吧?還是說汝其實很期待小銀月是雌雄同體?”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喂喂,彆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立馬對她搖了搖手否定了,“啊哈哈,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她們都是女的要怎麼單性繁殖啊?”新的問題又被提到了。“變態。”然而,菲歐娜僅僅隻是甩了我這兩個字。“啊?”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難道又哪裡說錯話了嗎?“汝的青春期看來必須提早終結掉,不然遲早是個隱患。”她又開始以非常‘健康’的方式調戲我了。“什麼啊?!”“汝不是很想看女性怎麼受精怎麼生育的嗎?”“我擦,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啊!”“那汝還問怎麼單性繁殖?”“那和這個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好不好!我隻是純粹的好奇……”話音未落。“變態,越看越變態。”“……,菲歐娜,我覺得你不上達人秀實在是可惜了。”很好,我敗了。“汝那麼想看一個嬌柔的少女被眾多觀眾用眼神淩辱嗎?”很好!!!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