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日報總編涉嫌與激進顛覆組織有關聯,現已被有關部門傳喚。”“新華日報專欄:警惕顛覆組織於人類生死存亡際攪風攪雨!”“中央日報:以烈士形象汙蔑顛覆GN政權,親者痛仇者快,不亞於自斷根基!”“南京日報:激進組織自毀長城,置人類安全於不顧!”“倫敦晚報:人類危亡之際,請相信政府GN!”“華盛頓日報:輿論工具已成為激進組織新陣地,GN迎來新世紀的挑戰!”“莫斯科中央日報:北京GN因以此為鑒,全球GN應以此為鑒,杜絕犯罪分子於此人類危難關頭攪風攪雨!”“法國民報:英雄烈士被利用,到底是誰的錯?”“BBC專欄:深入解讀激進組織分子如何製造社會恐慌以及製造社會對政府之不信任罪行!”“快訊:北京GN外交部發言人發告世界人民書,為北京GN於宣傳戰線中為敵人所利用道歉,希望全世界人民共同團結在GN為主體的領導之下,共同麵對人類危難!”“快訊:南京GN總書記發表講話,於人類危難之際,中國,必須走向更加徹底的融合,這樣才能為全人類的反抗蟲族增添更大的力量!”“快訊:北京GN總書記發表講話,曆史遺留問題是過去,中國應該展望團結一體的未來,國家統一是每個中華兒女共同的心願!”“快訊: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發表聲明,支持中國完成更加徹底地統一,號召全世界GN政權更加統一地團結在一起,應對危機!”…………茶社,還是那個茶社。於淮安這個二線城市之中,它顯得那麼的不顯眼。好在,七叔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忙碌的人,他的本職工作也不是靠開茶館賺錢。今日一早,七叔就和店裡的幾個夥計起了個早,在自家店麵前的街道上開始義務打掃;前些日子。以淮陰工學院學生為首的淮安各所大學生學生開始遊行,標語旗號和宣傳冊子到處分發,一直到昨晚,辟謠視頻出來以及北京GN官方渠道開始道歉後,本來氣勢洶洶的遊行示威活動即刻偃旗息鼓,群眾的熱情,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倒是苦了這一條街上的店家,街麵上留下了一大堆垃圾。清潔工都來不及打掃清理,隻能店家自己先動手清理打掃了。掃完了自己茶社前麵的區域,七叔也是拿著毛巾擦了擦汗,回到了茶社內,自己給自己泡了壺涼茶自飲自酌著,電視上的新聞不停地滾動播放著最新新聞,一通宣傳下來,事情。已經被定性了,同時很多新聞發言人以及專家開始進行更深入的解讀。七叔是清楚的。趙鑄沒有戰死,他沒有其他渠道,但是他很確定這件事,但是群眾的眼睛,向來不是雪亮的,趙鑄已經多次利用輿論和宣傳手段給自己造勢給自己加碼。也多次利用自己的形象和人氣讓政府對自己無法拿捏,但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而且,政府那幫人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真正觸犯到他們的政治利益時,能爬上高位的,都不是普通人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新聞,七叔的手指輕輕地在茶幾上敲著,人類是鐵了心要放棄土倫了,不可能再放一兵一卒過去增援,沒了地球的支持,沒了來自地球的供給,伽馬星根本無法自給自足,等待他們的,將是自我的覆滅,雖說伽馬星上還有土倫土著,吃喝穿上不用愁,但是彈藥和武器的補給這些東西,沒有一個高度發達的工業體係支撐根本支撐不起來。七叔忽然想起了那位剛剛在天界失勢的世子爺,心中有感,其實人類和天界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哪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政治製度,但是運作的原理,並沒有本質的區彆啊。“老板,沈玨小姐的電話。”“給我接過來。”七叔接過夥計遞來的電話,放在了耳邊。“喂,是我,丫頭,回來了?”“沒有,我在月球基地。”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人類星盾艦隊已經回來了,停泊在月球基地,這也是人類GN準備下決心構築近地防禦鏈的表現。其實,現在人類的戰爭潛力還很巨大,根據七叔自己的猜測,使用出來的還不到十分之一,甚至等戰爭徹底爆發孤注一擲時,人類還能再挖掘出更多更可怕的戰爭潛力,畢竟,現在人類還沒宣布完全進入戰爭期間的軍事管製,社會各方麵的製度依舊照舊著。構築近地防禦鏈的話,補給線被縮短了,戰場也被縮短了,更適合人類的戰爭潛力,到時候,海量的戰艦和士兵會不斷地輸送到前線去參加戰鬥,直接轉化成戰鬥力,而如果繼續以土倫五星為戰爭樞紐和重點區域的話,往返一次就是兩周,從土倫五星到地球,這漫長的航線之中,隨處都可能爆發戰爭,戰爭成本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而且,GN有戰勝蟲族的經驗,興許,那些GN高層的參謀部們已經製定好了詳細的計劃,斷定蟲族不可能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這個方略,七叔也覺得很對。“我看了新聞了,最近部隊裡下來很多的政委以及宣傳官,看起來是要整肅軍紀和軍隊的思想了。”“這是應該的。”七叔說道,“越是戰爭來臨的時候,軍隊,於一個政權來說,越是重要。”“我覺得,王朗沒有戰死,伽馬星,其實還在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在整個地球人看來,他們已經成了烈士了,死和沒死,沒什麼區彆。”“我們那邊,還是沒有一個說法麼?”“我不知道。但是目前情況看來,天界和人類的合作,似乎走不通了,我不知道上麵人是在考慮什麼,現在畢竟蟲族隻是和人類起了衝突;可能,還是在繼續觀望吧。如果蟲族的攻勢沒有想象中那麼強烈,人類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就不需要我們再去做什麼了,他們,可能巴不得人類和蟲族一直僵持和消耗下去。”“但是,我怕……”沈玨說到這裡不說了,她知道七叔能懂。“你們那邊經曆過戰爭的人,是不是變得不一樣了?”“是的,我的戰友們包括我。都變得不一樣了,和剛剛開始進行戰爭時,完全不一樣了。”“是的,你知道人類最近百年戰爭實力最強的時期,是哪個時期麼?”“哪個時期?”“是大時代剛剛結束的時期,那時候人類地球都被打成了半片廢墟,但是那時候,他們有著經曆大時代磨礪和打造出來的強軍。一個基數無比大的軍隊,我們上麵的人還是太短視了。這場戰爭,是一個世紀後,人類和蟲族的戰爭,蟲族那邊我不清楚,但是也能看到一些資料了解一些出來,它們。其實也在摸索和重新學習著戰爭;這場戰爭,誰贏了,看起來是損失慘重,但是都締造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尤其是人類。如果這次戰爭打個十年,最終人類贏了,如果我是人類的領導人,我會毫不猶豫地一口氣揮師攻打天界,趁著這批‘老兵’還沒老去,趁著戰爭的氛圍還沒過去,一口氣,把天界打下來。”“我……”“丫頭,安心做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吧,天界的事情,你不要再操心了,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時候了。”“七叔,我懂了。”“懂了就好,好好照顧自己。”掛了電話,七叔拿起茶幾上的一塊茶乾放入嘴裡,輕輕地咀嚼著。………………“喂,你信不信你現在本來住的公館已經被北京的秘密部隊給抄了?”“我信。”“你信不信你的那批人,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南京的,現在都在被隔離審查著?”“我信。”“你信不信你幾年的努力和布局構建起來的關係網和地下勢力,已經都基本付之一炬了?”“我信。”“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我利用徐州重工的專機偷偷把你帶出來,你連北京都出不去?”“我信。”“你……”女孩兒被杜曉輝這個態度給弄無語了,明明是大好地計劃和利益即將成功卻最終功虧一簣了,但是麵前的男人還悠哉悠哉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喝著紅酒,而且,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飲酒!“我說,你說話的時候氣息不要那麼重,肩膀會頂得我不舒服。”杜曉輝建議道。“哼,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合著本小姐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是麼?”“不要著急,為什麼要著急呢?”“我在替你惋惜,你這麼優秀,這麼厲害,卻還是……輸了。”“哦,誰說我輸了?”杜曉輝疑惑道。“你這還不是輸了麼?這麼多年這麼多的投資,都打了水漂。”“王朗死了沒有?”杜曉輝問道。“沒有,但是現在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嗬嗬,區彆,還是很大的。”杜曉輝把酒杯給了侍者,然後緩緩站起身,看著舷窗外的雲層,“這是輸麼?沒有,這才是……贏的開始。”“拜托,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也不用這麼受不住打擊吧?”“你當我是病了?咳咳……這句話當我沒說,我確實病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些東西,說透了,級沒意思了,懂麼;你現在可以站在王朗的角度上想一想,他現在,在麵臨地球徹底隔絕他的時候,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