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戰場,現在,是戰時,沒有電視劇情節之中的拖遝,也沒有那種生死纏綿的無數對白,無論是天界士兵還是人類士兵,已經開始了衝鋒。兒女情長,有的是時間,有的是將來,既然你又出現在我麵前,命運讓你和我再次相逢,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它稍縱即逝!趙鑄目光看向蒲虹存義,發出了一聲大笑,把蒲虹存義弄愣住了,以為趙鑄忽然發了瘋,但是很快,趙鑄說出的話,讓蒲虹存義的臉上出現了好幾條尷尬線。“哈哈哈哈,她好漂亮啊!”“…………”蒲虹存義。馨予有點好奇地看著趙鑄,當趙鑄直接這樣很大聲很毫不遮掩地喊出這句話時,她也有些莫名,因為對方的言語和誇張表現,實在是和對方的身份不相符。蒲虹存義見趙鑄跟上來了,也開始了奔跑,然後,他愕然發現趙鑄的速度居然不比自己慢,甚至那種自然灑脫的漫步感覺,比他這樣奮力奔跑來得更加上乘。“這是什麼功法?”蒲虹存義問道。“你想學,我可以教你。”趙鑄很大方地說道。“那多不好意思。”蒲虹存義意思意思。“拿你們皇族神將功法來換就行。”“你……”趙鑄說完這句,身形再度提速,意念力和風水之力加持之下,趙鑄整個人的速度已經變得很是可怕,蒲虹存義也不甘示弱,身上神將之力爆發,如同一輪曜陽,急速而起。“布陣。戰!”“後退,列陣!”兩名指揮官對各自的下屬下達了命令。兩千天界私兵列陣在最前麵,盾牌手、長矛手以及弓箭手依次排開,人類士兵則是在後麵和兩翼,加起來,也就四千人。如果套用曆史和政治課本上常用的敘述形式的話。可以這麼說,這看似是兩個低級指揮官的一小步,卻是人類和天界在新大時代開啟時的第一步!前方那些本來也在休息休整的蟲子也是有一點點的莫名其妙,本來一直龜縮在城牆裡靠著重機槍和各種裝備拚命阻擋它們的人類居然主動衝出來尋求決戰了,蟲族的智商,普遍不高,真正擁有不亞於甚至是超出普通人累智慧的,往往是蟲族貴族,這是蟲族的一種獨特的階級發展模式。但是。不理解歸不理解,本能地,數千螳螂兵站起身,開始衝向了人類。“喝,大風!”“啪!”將近一千名盾牌手橫列在第一線,把自己手中的盾牌豎立起來,同時身上開始發出光芒,連帶著盾牌上也開始綻放出光輝。場麵,很是壯觀。“轟!”螳螂兵的衝擊洪流撞上了盾牌。這些盾牌手一個個發出怒吼,竟然硬生生地把螳螂兵的衝鋒給格擋下來了,有的人嘴角溢出了鮮血,有的身形踉蹌,但都死死地拚儘全力保證盾牌的穩固,盾牌防線最怕的就是某一點先崩潰了。那麼敵人從這一點就可以撕裂進來,從而衝垮整條盾牌防線,所以,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周圍的袍澤。就算是把自己的潛能壓榨光,也得死死地撐住盾牌!德克和敦比亞倆人在後麵看得眼前一愣,還能這麼玩?“這幫天界人真的是太彪悍了。”敦比亞驚歎道,他是和蟲子鏖戰了許久,知道這些蟲子的力量有多大,但是這些看起來和自己完全沒多少區彆的天界人居然能夠靠著個體的力量用這種極為原始的方式攔截下來來了如此多螳螂兵的衝擊。“怪不得能和咱們之前了冷戰這麼多年。”德克也是感歎道。“後列,上!”蒲虹存義揚起自己手中的長劍喝道!之前在地球上,因為環境的限製,自己佩戴一把長劍出行就不是很方便,所以蒲虹存義一直帶著的是軟劍,現在為了隻會軍隊,當然是這種家傳的古樸長劍最為有用。大刀手上前,對著被盾牌手擋在外麵的螳螂兵就是一刀下去,等大刀手一刀下去再抽出重新蓄力時,長矛手補位衝刺。天界的兵器對破開蟲族堅硬的外殼很有效,這一點,早就被趙鑄帶著自己手下的士兵證實過了,如今,這些天界的兵器被天界的士兵拿在手中,威力,更是強悍,幾乎就是天生克製蟲子賴以為榮的外殼,在這種“冷兵器”對決之中,蟲族的外殼徹底淪為了血肉之軀。“噗!”“噗!”“噗!”這些大刀手都是找準了蟲子的腦袋劈,一劈下去蟲族腦子崩裂,汁水飛濺,直接變成了一具屍體。後麵的弓箭手也是不停地瞄準蟲子的腦袋射,對於如何近戰,如何快速地殺死敵人,這些天界士兵顯得更加專業。大刀手不知疲倦地砍,弓箭手不停地射,一批接著一批的蟲子開始倒下,盾牌手根據蒲虹存義的號令不停地向前推進,給身後的戰友袍澤贏得更多的空間和時間。“開火!”趙鑄對自己手下士兵喊道,“火力延伸,壓製後麵的蟲子!”人類士兵開始開火,瞄準後麵湧上來的蟲子,子彈不能直接要蟲子的命,但也能夠讓這些螳螂兵受到一定的創傷,也會給它們造成一定的滯緩和阻斷。就這樣,兩千天界士兵加上兩千人類士兵以這樣子的一種方式,像是收割機收割麥子一樣緩緩地推進下去,在他們腳下以及身後,是一地的蟲族屍體,當然,也有一些天界士兵,但是很少很少。“嘿,那邊,看見了沒有?”蒲虹存義伸手指向了前方。那裡,有一個通體泛濫的螳螂兵,那隻螳螂兵正在揮舞著自己的大鐮刀不停地指揮著自己的手下往前衝,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它現在很是氣急敗壞。“那是頭人吧,蟲子的貴族。”趙鑄說道。“我去殺了它!”蒲虹存義飛躍而起,直接衝上了戰圈。“接!”“接!”“接!”蒲虹家的私兵自然知道家主是要做什麼,當蒲虹存義落下來時,下麵的一名私兵就直接一拳向上打,蒲虹存義借著他們的力道在人群上飛掠而過,最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戰圈後麵,落地後周身曜陽釋放,一舉滅殺了身邊十幾隻螳螂兵,然後毫不歇息,衝向了那隻藍色的螳螂。蒲虹存義去擒賊先擒王了,趙鑄自然不能甘於落後,隻是,他暫時無法像蒲虹存義一樣拿著武器直接衝殺到前麵去;借用天界的力量和天界的人合作,這個事情其實還可以糊弄過去,北京GN也會幫自己運作成合理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也跑到前麵去開始像是一個神將一樣廝殺,那就真的百口莫辯了,甚至連北京GN的人都得無法再對趙鑄幫助什麼,這是底線,不能逾越。但是,趙鑄的精神力還是擴散開去,捕捉到了在西北角,那裡有十幾隻甲殼蟲躲藏在土堆後麵,屁股上已經開始發出藍光,能量已經聚集,正在準備發射。趙鑄雙手合什,默念一聲:“阿彌陀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趙鑄是在戰場上祈禱,或者是給戰死的人超度,不過,站在趙鑄身邊不遠的馨予卻忽然看向了趙鑄,她能夠感知到一顧澎湃且詭異無法追蹤的精神力已經釋放出去。那十幾隻準備來一次突然襲擊打破天界軍隊陣列的甲殼蟲身體忽然顫抖起來,然後一個個把屁股對準了另一個方向。“轟!”“轟!”“轟!”一道道藍色光束釋放出去,打在了螳螂兵的族群之中,當即炸飛了一大批螳螂兵,這下子,本就已經失去氣勢隻能是強撐著抵抗的螳螂兵終於快支撐不住了。而當它們的指揮官那隻藍色的螳螂兵被蒲虹存義一劍洞穿身體炸裂開後,地麵上的這些蟲子終於失去了繼續打下去的勇氣,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蟲子開始逃跑,開始崩潰。蒲虹存義揚起手中的劍,斬下去,所有天界士兵放棄了陣列,開始奔襲追殺,人類士兵也是嗷嗷叫地跟著一起追上去,但不少人跑了幾步後癱軟在了地上,顯然,是藥效過了,副作用來了。局麵大定了,這些逃散出去的蟲子就算不能全部殺光,也成不了氣候了,至多就是禍害禍害伽馬星的土倫人部落而已。“沒想到,這幫畜生也會害怕。”蒲虹存義伸手抹去了自己身上蟲子的汁水,走向了趙鑄,然而,他沒料到,趙鑄像是根本就沒看見他似地,直接從他身邊跑過去,來到了那個叫做馨予的女孩兒麵前。他們,認識?蒲虹存義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趙鑄也是很累了,地麵戰事一結束,他就即刻跑到了馨予,也就是她的麵前。馨予有些微微驚訝,她不知道這個人類軍官想要做什麼,但是本能地,她對他產生不出絲毫地厭惡感覺,甚至還有一種不知所謂的親近感,這讓她很是不解。朝思暮想的人兒在自己麵前了,真正的雨馨,真正的她。然而,似乎是喜悅過頭了,又像是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又或者是趙鑄自己也不懂什麼的原因,趙鑄此時麵對這個女孩兒,張開嘴,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最後,竟然問出了:“你……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