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變,停著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吉普車上坐著一個身穿著藏青色衣服的青年,正在抽著煙,他時不時地拿出手機,看兩眼,再關上,隻是眉頭開始越來越皺;等到約定通訊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節點還沒一次回複傳來時,他把還剩下一半的煙頭丟在了車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撥打了手機:“喂,首長。”“徐參謀。”“任務失敗了。”“執行失敗方案。”“是,明白。”徐參謀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很快就接了。“任務失敗了。”徐參謀說道。“知道了,我去自首。”“好。”掛斷了電話,徐參謀駕駛著車子回去,卻不知道,在他之前打電話的刹那間分神的時候,一道黑影,已經潛入了他的車底。趙鑄此時雙手以及雙腳都掛在車底下盤中,他不覺得累,隻覺得很興奮,呼吸雖然平緩,但是瞳孔內不停閃爍過去的赤紅顯示出他此時的激動心情,就像是一個老獵人,終於又找回了自己的獵槍,可以重新回到山林裡去打獵,可以重新看見獵物在自己槍口上淒慘倒下的情景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趙鑄不是君子,他不想去追求什麼十年,因為十年太長,他不想等,也不願意等,如果讓自己的仇人悠哉悠哉地過了十年好日子再去出手對付他,那麼趙鑄覺得自己虧了,吃了大虧了,徐秀秀和王凱福隻享受了自己兒子一個白天的喜悅,憑什麼讓那些人再安穩過十年?有仇,就報。沒條件報也要創造條件去報,這是趙鑄的信條和準則;老實說,自心底,他有著那種無視一切權貴階級的心態,在普通人眼裡覺得很了不得的人物,其實趙鑄未必看得上眼。因為曾經的高度不一樣。趙鑄感覺自己的鮮血還在“沸騰”著,不由地開始默念靜心咒,給自己排除雜念。因為修煉了天界功法的關係,可能是因為功法的特殊性,所以趙鑄在動用力量的時候,眼眸裡會時不時地泛起紅光,這是趙鑄現在暫時無法解決的事情,他也不能去問沈玨或者是去問那個老者;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居然成功把天界功法修煉起來了,會引起太多太多的風波。很可能會影響趙鑄以後的規劃和一些事情,而且,底牌這種東西,哪裡有主動掀開讓彆人去看的道理?吉普車一直開在大路上,倒是免去了趙鑄很多的顛簸辛苦。大概二十分鐘後,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前方也傳來了腳步聲和大門被開啟的機械摩擦聲。趙鑄的精神力掃描到了在大門口的哨卡那裡,有電子掃描設備。會對進出的車輛進行全方位掃描。“風水,我熟悉的風水格局。隱藏我……”趙鑄開始嘗試用自己體內的神將之力去引動周圍的風水之力,雖然現在的趙鑄想象以前那樣以風水之力去形成什麼殺陣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隻是隱藏一下自己,幫助自己躲避過電子眼和人眼還是可以的。不過趙鑄也一直在注意著隱藏住自己體內的神將之力,因為對於力量的細微掌控讓趙鑄比沈玨這個第五序列神將高出太多太多,所以趙鑄有把握在刀尖上跳舞。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趙鑄也找過好幾個那種檢測神將的裝置,趙鑄也曾做過簡單的研究,甚至拿自己做過實驗;自己如果正常催動神將的力量,的確是會引發感應器的警報。這是一種對一定頻率以上能量波動會自動報警的裝置,不過趙鑄也發現了如果自己能夠按照風水之力的方式在自己身上多一層“隔膜”就可以把這種裝置的感應屏蔽掉;當然,如果趙鑄要出手戰鬥,這種隔膜也將無法保持住,肯定會引發警報,除非趙鑄能夠恢複到以前的那種巔峰狀態,站在那裡就自成格局。本來二十分鐘躲在汽車底盤下,趙鑄倒是沒覺得多累,但是一路上為了一邊使用神將之力催發風水之力隱藏自己,倒是讓現階段的趙鑄累得夠嗆,再加上這裡的哨卡又很多很多,到車停下來為止,足足過了十三道哨卡。徐參謀下了車,走入了小洋樓。趙鑄則是從徹底爬出來,躲入了小洋樓旁邊的花圃綠化帶之中,整個人隱藏在裡麵,輕微地喘息著,實在是因為趙鑄太累太累了,累得自己現在必須喘會兒氣休息一會兒,這麼嚴密的封鎖,這麼多的警戒裝置,如果沒有搭乘順風車,趙鑄根本進不到這裡。大時代結束之後,人類和天界的蜜月期結束,轉而進入了對立期,既然把天界當作假想敵,那麼對於如何防範天界神將也是列入了軍隊係統的重中之重。半個小時後,徐參謀從小洋樓裡出來了,他重新坐上了吉普車發動車子離開,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把一個惡魔,留在了首長家裡。看著車子離開,趙鑄感覺自己也調理得差不多了,開始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趙鑄身體在原地一個崩躍,直接抓住了二樓陽台下側的邊緣位置,隨後整個人迅速一拉,翻身就上去了,這個其實難度並不大,平時玩跑酷或者是練體操的那些人都可以輕鬆做到。陽台的窗子是開著的,有窗簾,遮擋著。因為這裡處於軍區的中心,安全問題,可以不必考慮,至少現在對於趙鑄來說,這棟小洋樓,完全不設防。精神力預先掃描到裡麵是一個臥室,一個女人正坐在床上看著電視,這個女人不是趙鑄的目標之一宋婉君,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但是趙鑄很快就在牆上發現了一張結婚照。那個男人,趙鑄認識,劉席給自己的資料裡有他的照片,宋家這一代的掌舵人,宋連城。那麼,這個女人就應該是宋連城的妻子。趙鑄的舌尖伸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不是急色的表現,而是一種複仇前的衝動,當一個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時,行事講無所顧忌,當然,仇恨是蒙蔽不了趙鑄這種老妖怪的雙眼的,但是他並沒有想要自己在此時去恢複什麼理智。徐秀秀和王凱福被強行灌了農藥後躺在床上的畫麵不停地在趙鑄腦海中回放著,冤有頭債有主,如果對方隻是對自己出手,趙鑄估計還不會怎麼生氣,有能力就報複回去也僅僅是局限於其一人,不會去故意玩什麼株連,這點底線,趙鑄還是有的,而且群主,當初也是這麼“教育”群員的,禍不及家屬。但是,是對方先沒有了底線,徐秀秀和王凱福可以說是趙鑄在進入這個世界後僅剩的牽掛,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像是一個無根浮萍,但是對方卻把自己最後的落腳點,給毫不留情地踩碎,當對方已經沒了底線之後,趙鑄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講什麼底線了。你能對我的家人出手,對我玩滅門,就沒想過這種事情,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麼?“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你們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一隻隻撤高氣昂的螞蟻。”趙鑄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潛入了臥室。臥室的大燈關著,隻有電視的光亮照在這裡,整個臥室顯得很是昏暗,這對於趙鑄的潛入,簡直就是錦上添花了。側身躺在了床下麵的地毯上,床上的貴婦人還在專心地看著電視,這時,她的電話響了,應該是哪個名媛打來的,兩個人開始聊起了化妝和美容的事情,趙鑄則是在床下,緩緩地抽出了一把匕首,殺人複仇,用槍,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用冰冷的匕首,才是對仇恨宣泄的最好詮釋。五分鐘後,貴婦人掛斷了電話,然後打了個嗬欠,似乎有些意興闌珊,緊接著,居然伸手過來拉開了床頭櫃,從裡麵取出了一個淡綠色的棒子,然後床上開始傳來低吟的喘息聲,急促且高亢,婉轉且悠揚,輕鬆且壓抑。就是此時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趙鑄都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說是宋連城那方麵有問題,滿足不了她,所以她必須得靠那種東西來滿足自己?趙鑄的眼眸不帶半點情感地盯著麵前的春色,他沒有像其他歹徒一樣撲上去強一暴仇人的妻女,這種事情對於趙鑄來說,太low了,不符合趙鑄的審美學,也是一種被群主培養出來的美學。終於,女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低呼之後,一灘灘水自下麵疾射出來,看來她真的是舒服死了,居然打濕了半片床單,真是一個生理旺盛的女人,身體也好得不得了,估計也是因為得不到丈夫的關愛,平時都隻能自己來撫慰自己的身體。也就在女人下麵不停地噴出一股又一股地液體的時候,趙鑄動了,鋒銳的刀鋒割開了女人的脖子,手掌壓住了女人的嘴,女神身體一顫,隨即就一動不動;趙鑄直接送女人送去了真正的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