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捏個姿態,不算是什麼事情,但是既然決定出手了,如果再磨蹭下去,就會反而遭人怨恨了,這一點的火候,趙鑄很清楚,所以馬上起身,先走到隔壁偏廳裡去,那裡秦恬恬正和鄧小姐在一起唱著歌,是《喜歡你》,秦恬恬很喜歡鄧小姐的這個版本,平時在家裡也經常哼這個調子。趙鑄走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道:“曲老先生家有個精神病患者,我去看看,馬上回來,你先在這兒玩一會兒。”“沒事的老公,我和鄧小姐唱歌也挺好的。”趙鑄在秦恬恬額前吻了一下,轉身走出了偏廳,在樓道口,大亨和曲先生已經站在那裡候著了,三人一起下了樓,門外的車已經等好了,趙鑄坐在後座上,曲老先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開車的是大亨,前麵和後麵都跟了兩輛車,那裡麵是保鏢。曲老先生對大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大亨笑了笑,“也是很久沒開車了,手癢了一下而已,反正你的家就是在後麵,也不遠,你們可得坐穩了,我還真怕顛了你們。”大亨笑著打了個哈哈,幫曲老引薦給趙鑄,固然讓大亨消磨掉了一些自己在趙鑄麵前的情分,但是這些情分,大亨可以在曲老那裡加倍地掙回來,該怎麼做人該如何做事,大亨自然心裡很清楚。曲老的家確實距離大亨的這座彆墅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時間,就進入另一棟占地更大裝修美化得更好的彆墅,香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在這裡有著這麼奢華的彆墅,本就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車子停了下來,大亨拍了拍手,“嗬嗬。挺有意思。”曲老先下車,然後親自幫趙鑄開門,禮數完全儘到了,看來那個孫女兒,在曲老心頭的分量真的不輕。趙鑄點了點頭,下了車,在曲老親自的帶領下,走向了彆墅區域裡的一棟單獨的小洋樓那裡。在小洋樓前,有一個遊泳池,趙鑄在遊泳池邊停了下來。駐足向水中看。大亨以及曲老都不敢出聲打擾,生怕驚擾到了趙鑄。周圍的保鏢和下人更是離得很遠。“曲珍之前就挺喜歡蹲在這裡‘照鏡子’是麼?”趙鑄一邊蹲下來一邊說道。“是的,是的,現在還是喜歡這樣。”曲老也跟著趙鑄一起蹲下來,隻是人畢竟老了,蹲下來也挺費勁的,大亨倒是直接彎下腰,他可是記得在下龍灣湖麵上趙鑄給自己“看見”那一江的屍體景象,此時心中居然還有著一些期待。人啊。當物質生活上已經到頂端,不需要再去為生計去思考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去追求刺激和更深層次的感官體驗,很多名人去吸毒也是這個道理。趙鑄的手在池水裡輕輕攪動。然後放回來,大亨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趙鑄,趙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用。隨手地把水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被攪動起來的水麵中出現了一張很是憔悴的女人臉,女人怔怔地在水下,看著水池邊上的人。“珍兒。珍兒!”曲老當即喊道。“這是假的,不是你孫女兒。”趙鑄站起身,直接向小洋樓走去。曲老趕忙站起來,但是身子一個踉蹌,幸好大亨在旁邊及時扶住了他,不然曲老真可能直接摔到水池子裡去。“我沒事我沒事,走,跟上去。”曲老馬上對大亨說道。大亨點了點頭,也理解曲老心裡焦急的心情。小洋樓的門是鎖著的,趙鑄直接伸手推開,鎖自然地落下來,走進去之後,趙鑄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裡麵的氣味可真不好聞,估計曲老的孫女兒早就大小便**了,即使曲家會有下人定時來打掃清理,但是這些味道除非是用消毒劑噴灑否則根本去不了,但是這裡畢竟住著一個活人,也不可能用那種極端的清掃方式。大亨進來後直接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對曲老道:“我有鼻炎,彆見怪啊。”曲老搖了搖手,示意自己理解,這裡的味道,的確是不好聞。小洋樓很小,一樓是客廳和書房,二樓是兩個房間。趙鑄直接上了二樓,樓梯牆壁邊掛著很多的油畫,雖然不是那種世界名畫,但價格也是不菲。隻是,現在這些油畫上都被用血塗鴉了。“你孫女兒學過畫畫吧?”趙鑄對身後的曲老問道。“是的,以前學過的。”即使是用血塗鴉看起來有些驚悚,但也能夠把一些氛圍也渲染出來,看來這女孩兒也是繪畫功底和天賦都很不錯,應該是一個有才有藝的白富美。趙鑄一張張看過去,所以走得很慢,身後的大亨和曲老也都這樣陪著趙鑄慢慢上樓。終於,樓梯走完,趙鑄推開了一間臥室的門。臥室裡,沒人。身後的曲老當即震驚了,衝著下麵的下人喊道:“小姐人呢?小姐人呢!”趙鑄伸手拍了拍曲老的肩膀,道:“彆喊了,人在這裡。”曲老愣了愣神,見趙鑄手指向了上方,便向上看去,果然,在櫥櫃上頭,蹲著一個女孩兒,不是自己的孫女曲珍又能是誰?曲珍現在衣著倒是還好,但是蹲在上麵卻在小便,一股股的尿液噴射出來,打得挺急的。趙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對曲老道:“看樣子你孫女兒身體還保持得不錯。”能夠撒尿這麼有力道,肯定是身體還不錯了。曲老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去,顯然,趙鑄的調侃語氣還是讓他生氣了,隻是現在他知道絕對不能發作,但是,下麵趙鑄的一句話直接讓曲老本來對趙鑄的不滿全部一掃而空!“身體好就沒事了,就簡單了。”曲老眼睛一亮,他知道趙鑄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了。大亨倒是很平靜,趙鑄的本事他是親眼見過的,絕對比港島的那些所謂大師要強上太多太多,甚至壓根沒有什麼可比性。趙鑄走向了櫃台,沒有靠太近,也是不想尿漬濺到自己身上,意念力催動之下,曲珍直接從櫥櫃上摔了下來,不過是後背著地,落在地上也沒什麼事情。曲老馬上衝過去抱住自己的寶貝孫女兒,生怕自家孫女兒摔壞了。趙鑄也靠上去,右手食指放在了曲珍的眉心上,本來還在鬨騰掙紮的曲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個女孩兒的三魂七魄全部離散,不過卻沒有離開體內,隻是分離開來了,她體內有一股力量在約束著已經處於遊離狀態的三魂七魄,不然這個人早就變成植物人,或者叫行屍走肉了,如果三魂七魄都沒了,趙鑄也是無力回天的,少掉一個兩個,趙鑄還能隨便抓個鬼找個替代品,全都沒了,就隻能抓個鬼來借屍還魂了,但那還有什麼意義?人都不是那個人了。緊接著,趙鑄又捕捉到了一股隱藏得很深的氣息,那是一抹怨念。有點意思,居然能夠主動地躲避自己,是怕我了麼。趙鑄掌心一股佛光閃爍,對於大亨和曲老來說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後就看見趙鑄掌心之中出現了一抹黑色的汙垢。怨念化形了,但還是瞬間就被趙鑄的佛光給化解掉了。趙鑄伸手,把掌心之中的汙垢給拍掉。就是之前那一抹怨念,打入了曲珍的體內,讓曲珍的三魂七魄開始分離,並且不斷地折磨著她,讓她整個人處於發瘋和臆想的狀態不能自拔,一般這種狀態下的人都會做出違反常理和歇斯底裡的事情來。這點怨念,對於趙鑄來說解決起來隻能算是小兒科,隻是很明顯,這是被人給種下來的,不可能是自己曲珍自己運氣不好衝撞了什麼所導致,普通的惡靈根本凝聚不出幾乎是實質化的怨念。趙鑄的手掌在曲珍額前一拍,一縷佛光打入其中,強行把曲珍的三魂七魄給歸位恢複了位置,至於滋養靈魂修補損耗的精氣神,趙鑄就懶得花費精力去弄了,讓她自己慢慢調理就行了,反正曲家也不缺錢,趙鑄也不舍得把自己珍貴的靈魂氣息渡給她幫她恢複。曲珍悠悠地睜開眼,眼神之中露出了清明之色,然後馬上抱著曲老痛哭起來。“爺爺……爺爺……”“不哭了,乖,不哭了,現在好了就可以,現在好了就可以。”趙鑄則是一個人走向了窗台,掌心之中,出現了一枚被融化了一半的丹藥。一隻小泥鰍自趙鑄袖口中鑽出來,落在了趙鑄掌心之中,在丹藥上舔了舔。“你記得這個味道吧。”泥鰍點了點頭,它當初吃過這些丹藥,趙鑄也吃過,有一段時間裡,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任務世界,這種丹藥都幫了趙鑄很大的忙。但是,徐傲煉製的丹藥,怎麼會在曲珍的體內?趙鑄轉過身,看向曲老,問道:“曲老,你之前是說你孫女是去日本旅遊回來後才變成那樣子的,對麼?”“是的,是去日本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