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母女花屋子裡,男主人屍體詐屍,把朱建平逼迫在了衛生間裡,那時連趙鑄都不確定朱建平是否還活著了,最後出手時,發現他真的還活著,現在再看這件事,似乎就沒那麼簡單了,並且當趙鑄出手救朱建平時,他全身上下,也是連一個傷口都沒有;在徐福墓地之中,三個人都身受重傷,朱建平一整條胳膊被切割掉,但最後還保持著清醒姿態的,隻剩他一個,他的傷,不比趙鑄和熊誌奇輕,但最後善後的事情,都是他在做,在等到趙鑄清醒過來後,他才交接了班去治療和休息;其他任務完成度到9或者到10的人,都會開始被群主禁足,限製一部分人身自由,但朱建平一直到現在,隻是說過隱約感受到過這種來自規則的約束,卻沒被真正的實實在在禁足;一直以來,朱建平都給趙鑄以一種……並不是怎麼強的感覺,也就普普通通吧,雖說有瘋子的稱號,但那也是形容他的行事作風,而不是說其自身的實力多麼多麼可怖,甚至風頭還有些比不上每次都是團體性任務掙紮求生出來的熊誌奇;此時,朱建平被審判之槍虛影直接打成了渣,隻剩下了一個頭和半截上半身落在鮮血之中,很淒慘,很荒涼,若是此時再配上一首烘托哀傷氣氛的《二泉映月》,那就最好不過了,直接把朱建平進群前的苦逼生活和進群後如今淒慘結局給包容其中。拿去茶樓館子裡放映,說不定還能掙得幾分眼淚賞錢兒。鮮血……沒有凝固,當然,這鮮血也沒什麼溫度,卻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開始自發地流動。是的,鮮血……自己在動,而且。動得速度很快,這不是簡單地鮮血流出或者是正好死在下坡位置所導致的鮮血流動,因為這流動的方向很不具體,如同這鮮血具有了自己的智慧,甚至是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每一滴鮮血,都有著自己的目的,有著自己的注定去向。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同時也是一種很詭異的畫麵。原本以為已經解決掉自己對手的傑妮芙,沒有等到群主落下來的紙。再看一眼前方的死屍,她愣住了。死屍正在緩緩站起來,沒錯,是站起來,殘破的屍體,正在被補全,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木偶,開始重新變得精致和完美。朱建平已經沒有雙臂和雙腿了,但是鮮血開始凝聚在一起。組成了雙腿和雙手的形態,這讓朱建平得以站起身,他的雙目還是緊閉著的,仿佛還沒有絲毫生機。但現在他身上所發生的這種變化,誰還會認為朱建平已經徹徹底底地死了?圈子裡頭的人,早就和“普通”兩個字沒什麼關係了,哪怕是最基礎的新人。肯定也有個新技能或者是新血統,也算是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了,而越往上走。境界越高,層次越高,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也就越來越普通了。當朱建平的鮮血開始移動,開始重塑,開始以另一種方式組成出一個新的朱建平時,傑妮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這答案,和她之前所得到的情報資料完全相悖,同時,也和正在“觀戰”的東西方所有管理員和守護者都感到了震驚。當身體全部重塑完畢,裸露在外的新肌膚明顯帶著一種嬰兒般的乳白色,粉嫩白皙光滑,並且,雖說朱建平還沒有睜開眼,但身上的氣息,卻在自己被轟碎之後一路飆升到現在,仿佛是傑妮芙剛才的一擊,打開的是潘多拉的墨盒,釋放出了一個真正可怕的惡魔。麵對這種情況未明的時候,傑妮芙明智地選擇了觀望,身後的審判之槍虛影若隱若現,威壓陣陣,卻不似之前那般一往無前了,顯然,她的心裡也在猶豫和躊躇。似乎是在感受著之前身體破碎再重新凝聚起來的痛並舒爽的感覺,朱建平張開嘴,發出了一聲陶醉的輕哼,而後,緩緩睜開眼,眼瞳之中,閃現出一抹赤紅色,瘋狂和高雅並存的顏色,周遭的氣息,陡然一變,壓迫和歇斯底裡的氛圍開始擴散出去,仿佛一切的一切,都進入了一種瘋狂的模式之中。“可惜,沒準備一件西服,不然這次覺醒,就真的完美了,尤其是還有這麼美麗的一位白人女士站在我麵前。”朱建平低下頭,看了看衣服殘破甚至是幾乎就是掛著幾個布條的自己,帶著一種淡淡的不滿意情緒,他張嘴說話,卻沒有絲毫聲音,但是聲音卻在傑妮芙心底響起,讓傑妮芙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因為很顯然,自己的心靈,似乎是對對方完全不設防!這一刻,朱建平說話的語氣都變了,沒有了之前那種青年的滯澀,反而流露出的是一種猙獰和凜冽,目光之中不帶幾分情緒,看什麼,都是一種絕對的冷漠。因為,此時,他的鮮血,都是沒有溫度的。一個沒有溫度的人,你能讓他對周圍的事情有什麼溫感?傑妮芙目光微凝,沉聲道:“你是……吸血鬼?”“嗬嗬,你猜?”朱建平嗬嗬一笑,而後身體當即消散,化作了一灘血霧,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傑妮芙麵前,一隻手,摸向了傑妮芙的下巴。“滾!”傑妮芙低喝一聲,審判之槍虛影再次迸發,直接斬斷了朱建平的一條手臂,但在下一刻,血光一閃,朱建平的手臂重新長出來,複原的速度之快,超出人的想象!那隻手,還是在傑妮芙的下顎部位輕輕一摸,帶著一種放肆和挑~逗,以及一種獵人對自己獵物的戲弄。“混賬!”傑妮芙有些氣急敗壞,不是氣自己被對方輕薄,而是惶恐於局麵於自己手中的失控,當這個人被自己轟碎卻重新凝聚出來時,她就清楚了一件事,整個事情的進程和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審判之槍虛影再度出擊,這一次,又一次刺進了朱建平的身體之中,隻是,這一次沒洞穿過去,而是卡在了朱建平的身體裡。朱建平身上,不停地在流血,他自己甚至伸出手,摸了一把鮮血,伸出舌頭,舔了舔,“嘖嘖,我喜歡這個味道,冰冰涼涼的,夏天如果可以把自己丟在放著冰塊的鮮血池子裡,那真是一種令人陶醉的享受啊。可惜,我一直把這個血統封印著,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還有這個血統,除非,像是剛才那樣,我的身體,忽然崩碎,打成稀巴爛,這才會被動地破開我自己在自己靈魂裡設下的封印,讓這個血統的力量,真正的顯露出來。這是我的底牌,是我的最大一張底牌,以前的我,一直被認為是精神係強化,我自己也一直這樣認為,因為吸血鬼的精神力,本身就超出常人,算是自己的附屬技能,無論是現實還是任務世界裡,我從來沒展現過自己的這個血統能力,甚至,每隔一段時間自己都會對自己靈魂記憶之中的封印進行加固,我自己都不懂加固的記憶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需要加固它,隱藏它,遮掩它,因為,總有一天,總有一刻,當它破開封印時,它會救我一命。進這次競選任務之前,我很彷徨也很害怕,因為我覺得我自己的實力,似乎不足以奪得這次的資格,可能還會讓我的兩個哥們兒為我冒險,但現在,我不怕了。對了,現在該怕的,應該是你了吧,傑妮芙小姐,你的鮮血,我預定了呢!”傑妮芙正在奮力操控著審判之槍虛影,打算將其調動出去,但是此時的審判之槍虛影卻像是直接固定在朱建平體內似地。朱建平的鮮血滴落在審判之槍虛影上,讓審判之槍升級光輝的虛影開始變得暗淡下來,並且,點點滴滴的腥紅,開始沁入虛影之中,仿佛是一頭餓狼正在欺淩著一隻弱小的羔羊。…………直升飛機上,紫月笑得花枝亂顫,動人的風情彌漫其中,隻是駕駛員和副駕駛員誰都不敢多看一眼,總局長的威望,仿佛一座大山似地,壓在他們心頭。“好,好,用你的血汙染掉審判之槍的烙印法則,汙染它,掌控它,這樣子一來,那個真正的審判之槍本體肯定也會因此破損,成為破損的神器,這仇,報的,真是有意思,夠痛快。”紫月自顧自地說著,臉上笑意連連,之前被西方把幫人的壓迫和不尊重所引起的種種不快,在此時全部消散。……“哈哈,痛快,痛快,吸血鬼的血液,是讓上帝都厭惡的肮臟東西,等級越高的吸血鬼其吸血的玷汙能力就越強,你看,那審判之槍烙印法則開始虛弱和變質了,馬上就會被徹底給隔絕和切斷與本體神器的聯係。”葉修一遍笑著一邊直接舉起紅酒瓶子開始往自己嘴裡倒酒。“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北月喃喃自語。(……)PS:為昨天的斷章位置抱歉,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