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趙鑄看了眼身旁站著的秦恬恬，“感覺你情緒不怎麼高。”秦恬恬搖了搖頭，美麗的眼睛看著趙鑄，開口道：“是因為你情緒不高，難道說讓我在這裡傻嗨麼？”似乎是故意想讓趙鑄開心一點，秦恬恬表現出了大家閨秀少有的一種俏皮。這種俏皮，卻又讓趙鑄想起了晴子，晴子那個傳統的女孩子，每次麵對趙鑄的要求和局促時，也會用這種方式來擺脫尷尬，可愛、嬌羞的樣子，和眼前的秦恬恬，很像。趙鑄心裡發出了一聲歎息，現在心底，還是忘不了她。“我有些心事。”趙鑄實話實說道。“哦。”秦恬恬嘟了嘟嘴。“對了，你說，我們的相親，算成功了麼，你看得上我麼？”趙鑄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剛和一個女孩兒分手，剛剛和一個女孩兒戀愛過，再麵對其他的女孩子，會有一種無力再重走一遍長征路的感覺。“你需要時間，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不在焉。”秦恬恬伸手，替趙鑄整理了一下領口。“對不起。”趙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氣，對著河邊，吐出一個煙圈，“在感情的事情方麵，我是一個人渣。”“男人，在感情方麵，都是人渣。”秦恬恬附和道。“嗬嗬，有意思，有道理。”趙鑄嘴裡的煙頭忽明忽暗，映襯著他側臉的弧度，頭發自然帶著一點點卷，那是睡覺壓出來的痕跡，顯得很自然，也很吸引人。“我爸，我叔叔。我伯伯他們，都是這樣，在他們眼裡，女人，就是社交的工具以及政治聯姻的籌碼，順帶著，傳宗接代的任務。”秦恬恬平靜地說道，“趙鑄，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但是我想知道。你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失戀了。”“嗯？有這麼明顯麼？”“有。”“嗬嗬，對不起。”“你失戀了，我該高興才對，趙鑄，我喜歡你，我看中你了，你打算怎麼著吧。”秦恬恬目光盯著趙鑄的眼鏡。“給我一點時間。”趙鑄開口道，“不用太久。”“然後。你就準備和我處對象麼？”“或許吧，如果我沒遇到更漂亮的女孩子。”趙鑄開口笑了，這個女孩兒，真的是疏解了自己的煩惱和壓力。這就是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地方。“我爺爺上次在院子裡，跟你說什麼了？”秦恬恬忽然問道。趙鑄沉吟了一會兒，帶著一點神秘的口吻道：“真想知道？”“想。”趙鑄壓低了聲音，學著秦恬恬爺爺的聲調：“我家恬恬。下盤大，好生養，一定是男娃！”“你壞。你壞……”秦恬恬“噗”一聲笑出來，接下來就是粉拳打在了趙鑄身上。……散步結束，送著秦恬恬上了秦家的專車，看著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又消失在自己的腦海裡，趙鑄把嘴裡的煙頭吐了出來，踩了踩。回到家，母親坐在客廳裡，手裡拿著公司文件在看，見趙鑄回來了，看了看趙鑄，又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但也同時開口道：“送走了？”趙鑄點了點頭，隨即看見自己母親低著頭，也就說了聲：“她家的車來了，接走了。”“你覺得，恬恬怎麼樣？”“挺好的。”吳秀雅合上了文件夾，歎了口氣，“我也覺的挺好的，人姑娘也看中你了，我也喜歡她，她也懂事兒。”“嗯。”趙鑄應了一聲，在鞋櫃裡換鞋子。當趙鑄從吳秀雅身邊走過時，吳秀雅伸出手，握住了趙鑄的手，趙鑄一愣，站住了，不動了。“但是媽清楚，你對人家，沒多少意思，是吧。”“還好。”趙鑄回答道。“媽不希望你對你以前其他女性朋友那樣對待人家恬恬，媽也知道，你這一年身上發生了很多變化，整個人性格都變了，媽也知道，你身邊女孩子少了，不像以前那樣花心到處留情了，媽以為，自己兒子長大了，懂事了，收心了，不想再玩下去了，所以才給你介紹了恬恬這個女孩兒。”“我明白。”“不，你不明白，兒子，媽不願意勉強你，懂麼？你如果真的對恬恬沒感覺，那就算了，媽希望你快快樂樂的生活，身邊的另一個人，是你自己真心喜歡的，媽和你爸也不會再給你什麼壓力了，你自己把握吧。”趙鑄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看著桌上的一杯吳秀雅喝了一半的橙汁兒，拿起來，喝了下去，道：“媽，‘我失戀了’這四個字真的就像是寫在我腦門上那麼明顯麼？”趙鑄聳了聳肩。吳秀雅點了點頭，“對了，上次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有女朋友了，難道就是和那個女孩兒分手了？”“算是吧。”趙鑄點了點頭。“彆難為自己，懂麼？”“懂的。”“好了，你去忙吧。”“好，媽，你早點休息。”趙鑄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先用手機給紫月發了條消息：“幫我給兩個朋友訂一下機票。”“好的，可以，這次競爭資格場地在天津，嗬嗬，我或許也會去的，畢竟距離不遠，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去幫忙，因為會很危險，很多人幫彆人競選管理員的人，都死了，這個，我見了很多。”“我這沒得選。”“這是你的自由，隨你。”“嗯，就這樣了。”趙鑄關上手機，一時也睡不著覺，忽然又重新打開手機，撥打了晴子的號碼：“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趙鑄把電話丟在了床頭。……朱建平和熊誌奇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趙鑄親自開車去機場接機，三個人其實有段時間沒真的聚在一起了，趙鑄選擇了吃烤羊肉。“趙哥，這裡味道確實不錯，很讚啊。”熊誌奇嘴唇下巴上都是油，他吃得倒是挺歡快滿足。朱建平也在吃著，不過看起來有些心事。“怎麼，在擔心麼？”趙鑄問道。“嗬嗬，還好，這一期競爭管理員的，有4個人，李建偉也會來。”朱建平說道。“他也來？”趙鑄皺了皺眉，那個人的難纏和可怕趙鑄是清楚的，全盛時期的他詛咒之力絕對是殺人不眨眼恐怖之力。熊誌奇直接用自己手背擦了擦嘴，道：“他來，也就走個過場而已，那個家夥為了讓自己的妹妹成功借屍還魂，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境界也跌落了，這次是不打算競爭這個管理員資格了。”“哦，那就好，另外兩個人，是誰？”趙鑄問道。“一個群ID叫‘吃貨璿兒’，本名叫唐旋兒，還有一個群ID叫‘交淺言深’，本名叫衛涵。都是資深者裡的狠角色，不好對付。”熊誌奇說道。“對了，這次規矩，是什麼，我和大雄該怎麼幫你？”趙鑄看向朱建平。“可以找幫手進入競爭任務的，但是會被群主視為你也參加競選。”“我的資格不夠啊。”“是的，但是隻要參合進去了，就會等同是參與了競選，然後等到特定的環節，你可以對我提供幫助或者是自己認輸退出。”“哦，這個方式，我懂了。”趙鑄點了點頭，也就是保駕護航。“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一次，真的太危險，不是說我不把你們兩個當朋友，趙大少，死胖子，我朱建平現在除了那個女朋友，就你們兩個朋友了。大家現在過一次任務，就是跳過一個門檻兒，現在這口氣，這條命，都是自己掙紮出來的，平時什麼事兒，尋個仇，打個架，一起找個古墓淘金，這沒問題，但是這次真的是一個坑，危險係數太大了。就讓我一個人去，好麼？我死了無所謂，你們幫我照看下小女友，真的，我也不讓她給我守活寡了，讓她衣食無憂就可以，要是咱幾個一起玩完在裡頭，那怎麼辦？”“一起玩完就一起玩完唄，真怕死的話，我們也活不到今天。我說你今天怎麼畏畏縮縮的，當初去找人母女那啥，被人家丈夫詐屍起來困在衛生間的時候，你不是挺灑脫的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感覺你不光是收了花心，也把膽氣也收了。”趙鑄拍了拍朱建平的肩膀說道。“對啊，精~蟲，彆認慫啊，你又不弱，不比彆人差，咱們哥幾個的能力，肯定比那倆人請的幫手強，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你看趙哥，現在的氣息，我都感應不到了，精神力強大到這種地步了。我呢，嘿嘿，其他本事沒有，但是壓箱底的家夥不少，是該那兩撥人怕咱們，不該咱們怕他們，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進了這該死的《恐怖網文》讀者群，你越怕死，就他娘的越容易死。當初人趙和靖的手下，那個叫陳什麼來著的女人，找趙哥麻煩，對趙哥出手，趙哥最後不是想都沒想把人家分屍快遞回去了呢？趙和靖那個老貨有什麼屁放？趙哥不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麼。咱哥幾個把話撂這兒了，有咱幾個在，這個管理員，肯定是你朱建平的，誰擋著你，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