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原本的乾部變成了療養的退休乾部,這些早就經曆過外麵的風吹雨打的老人們,大體也都不再有昔日的崢嶸意氣,變得和普通的頤養天年的老人,沒什麼不同了。再加上療養院變成了私人承包的醫院,他們的身份,其實和普通的病人,沒什麼區彆,隻是真正普通病人需要自己支付醫療費,他們則是有公家出,而且,醫院裡,也不會再給他們安排一些特殊照顧。對此,這些老乾部們,倒也沒有什麼特彆不滿意的。一方麵是新醫院的控股方是誰,老家夥們心裡頭都清楚,根子底子,不比他們淺薄,甚至,比他們自個兒當年粗得不是一點點,何況他們現在早就退了下來,也早就人走茶涼了;另一方麵也是現階段的大環境的變化,上麵風聲緊,據說市區裡的那些小頭目想要去唱歌KTV,都在跑到郊區去找地方了,太過顯眼的娛樂場所和太過高檔的吃飯場所都不敢去了。當趙鑄三人走近那幾個正在下棋聊天的老人時,除了下棋的兩位老人,身旁坐著的三位老人都對趙鑄三人報以笑容,趙鑄也是笑著點頭回應,醫患關係在這裡反正是很和諧,而且越是高檔的醫療場所,其實越是不容易出現什麼醫患關係問題。“我是新來的醫生,您幾個叫我小趙就好,今天是來例行檢查的,我也不打擾您幾個興致,就坐在那裡,讓我大體看看就好,反正看您幾個氣色就清楚,這身體還是硬朗得很,沒問題的。”趙鑄說話很得體,不卑不亢,又讓幾個老人聽得心裡舒坦。當下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老人便道:“成,咱幾個老骨頭就倚老賣老一下,就不動了,小趙醫生勞駕你自己來看看,嗬嗬,我們老哥幾個,在療養院裡頭,那可是精神頭最棒的了,哈哈。”其他幾個老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就連下棋的兩位。也都停下了繼續落子的節奏,附和了幾句。趙鑄敏銳地觀察到,那個坐在下首下棋的老人,其麵色,顯得更加地紅潤,說話時也擲地有聲,其中氣,可比身旁這幾個老人合起來都足,但是。這看似很康健抖擻,老當益壯,但是在趙鑄看來,卻顯得有些不合常理。老人。人老了,精氣神,自然就會走下坡路,這是天理。也是天命,是生命的韻律和節奏,俗話說的老而彌堅。也是指著一些老者即使年歲大了,但是給人的感覺,依舊顯得很是精神旺盛而已,但是這種精神旺盛,也是比不得老人年輕時,凡是老而彌堅的老人,十有**年輕時就是那種壯小夥,體格本就比普通人棒。而這位下首下棋的老者,這分明是**開始散發第二春,皮膚、指甲、須發等等細節處,都體現出了一種新生的征兆,這就有悖於常理了。趙鑄記得以前有一起事件鬨得沸沸揚揚的,就是林誌穎代言的某款據說有著逆生長效果的藥物,結果被一些網絡打假人士給扯出來一陣亂批,事實上,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逆生長,至少從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趙鑄的識海反饋之中,可以看見在下首下棋的這位老人,身旁站著、蹲著、趴著、躺著六七個小孩子,小孩子倒是不怎麼鬨騰,身上也沒什麼凶煞的氣息,仿佛是睡熟了,顯得有些慵懶。這和趙鑄以前做見過的鬼,有著極大的區彆,他們似乎並沒有傷害人的心思。“這不是鬼,這是靈。”朱建平的聲音在趙鑄腦海中響起,這是二人通過精神力在溝通。“靈?”“靈最常見的是山川之靈,但是一些鬼魂如果褪去了所有怨念,成了純粹的魂體,還逗留人間的話,也可以稱之為靈,東北那邊跳大神的請的就是靈的一種。”“這老頭身邊怎麼有這麼多靈?”“先彆管那麼多,我餓美女等會兒去他房間裡看看再說,這老家夥身上沒什麼法力波動氣息,顯然不是什麼玄學裡的人,那些靈,應該不是他自己搞來的。”“好。”雖說趙鑄和朱建平一直在交流著,但是手底下的動作一直沒停,趙鑄和朱建平都象征性地給這幾個老人揉了揉肩膀或者鬆了鬆脖頸,再加上精神力的一種類似於催眠的理療作用,讓這幾個老人很是受用。當然,趙鑄和朱建平這手法其實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不過,熊誌奇這邊可就是真正的功夫了,他給那個戴黑色眼睛的老人推拿了幾下,老人都發出了呻~吟的舒服聲,顯然熊誌奇是利用自己手上的一些能力給老人鬆了鬆筋骨。趙鑄幾個人的本事,確實是得到了老人的肯定,老人們的熱情也比之前熱絡多了。離開了這邊下棋的幾個老人,趙鑄等人並沒有繼續巡診,而是直接去了老人的病房,每個老人胸前都有著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老人的名字,之前那個身旁有很多靈的老人,名字叫鐘毅。找到了老人的病房,病房門是關著的,從外麵進去需要拿老人胸前的卡牌刷一下,但是對於趙鑄來說,這種鎖,有和沒有並沒有什麼區彆,意念力催動鎖扣抬起,門就自然而然地開了。病房裡很整潔,畢竟醫院裡每天會安排人早晚各打掃一次,裡麵確實放著一些私人物品,但不是很多,比如有些老人喜歡吃大蒜,有的喜歡暗喝兩口,有的喜歡弄點兒老豆腐乳這類的,其餘的東西,大家其實都一樣的。“找找看吧。”這個時候,繼續用精神力探查就有些不合適了,因為趙鑄和朱建平並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東西,腦子裡沒個特定的對象目標,用精神力反而不如三個人手動翻翻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熊誌奇去在病床的床櫃裡搜查,看見了一些零嘴,以及,一個小保溫瓶,瓶子挺大的,熊誌奇把瓶蓋扭開,頓時,一股子溫熱且清香的氣息傳來,讓熊誌奇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瓶子裡的東西像是豆腐又像是奶昔,白白嫩嫩地,看起來很是誘人,應該很好吃。熊誌奇砸吧砸吧了嘴,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手指,去裡麵攪了一點點,剛準備放入自己嘴裡品嘗一下時,朱建平的聲音忽然自其身後響起:“死胖子,我們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偷吃的。”“額……我就嘗一口,這東西怪香的,不信,你聞聞。”熊誌奇把瓶子湊到朱建平麵前。朱建平嗅了嗅,而後也是麵露奇怪之色,道“這什麼東西,這麼香?”“我也不懂啊,不像奶昔也不像豆腐。”熊誌奇一邊說著一邊對趙鑄喊道:“趙哥,你來看看,你吃過的好東西比較多,你看看這是什麼。”趙鑄聽了,也便停下了手裡的事兒,走到了熊誌奇麵前,拿起了這保溫瓶,看了看,又麵露奇怪之色地對熊誌奇道:“大雄,你沒吃吧?”大雄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一小塊白色,搖了搖頭,“還沒吃呢,怎麼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麼,趙哥,如果知道的話我們也整一點來回去好好吃一頓。”“得了,你自己吃吧,我才不吃這玩意兒,這確實是好東西,大補的東西,這是胎盤。是女人妊娠期間由胚膜和母體子宮內膜聯合長成的母子間交換物質的器官。”“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