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鑄拉著朱婉琪的手從杭州飛機場裡走出來時,範篇早就恭候多時了。見麵時,範篇上前和趙鑄擁抱了一下,雖說二人在任務世界中,有一些小齷齪,但是在最開始時範篇給趙鑄丟了一個降落傘包,最後趙鑄給範篇打針幫他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也算是有一個好的開始和結尾,至於中間那段趙鑄故意把變異人引向範篇的經曆,其實換做誰,都會這麼做,他們倒也不會去刻意計較這些,至少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比和群裡其他人的關係要好一大截,而且,在利益方麵沒有衝突的時候,還是可以互相信任一下的。這就是所謂的人脈了,甚至有些時候,群裡的這些人脈,比現實社會之中的那種人脈還要有用,因為群裡的人,隻要是資深者,隻要是還活著,就擁有可怕的能量和影響力,而且由於每個人不同的強化,造成了真正術業有專攻的局麵。“嫂子好。”範篇和趙鑄打完招呼後便向朱婉琪打招呼。由於這還是趙鑄第一次帶著自己去見朋友,麵對“嫂子”這個稱謂,朱婉琪還是有些麵薄,當下也是羞紅了臉,顯得有些局促。範篇見狀,也是心下了然,曉得這個女人,應該不是趙鑄正兒八經的那種關係,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說這般不經事的。上了車後,範篇開車去他在西湖區的茶社,車上三人隨意地聊著天,沒多久,目的地到了,趙鑄和範篇先下了車。“挺有意思的,在這裡開個茶社。”趙鑄看著麵前的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物說道,的確,傍著西湖,臨著寶塔,品名奉茶,確實挺有滋味的。“嗬嗬,以前自己製~毒後攢了一些錢,為了洗錢乾脆買了一棟茶社,其實西湖邊上,俗氣也重得很,也沒太大意思,走吧,一樓二樓是營業的地方,三樓是貴賓住宿房間,都是我親自布置的,包你滿意。”二人對話時,朱婉琪才從車上下來,所以沒有聽到製~毒和洗錢的話,這當口,趙鑄和朱婉琪便在範篇的引導下走上了三樓,打開房間,裡麵的陳設的確是彆有一番風味,仿佛讓人走入了古代女人的閨房,在這方麵,範篇的確是花了很多心思。“布置得有些娘了啊?”趙鑄調侃道,“如果不帶女伴,一個男人住這裡也能習慣麼?”“一個男人也好啊,住在這裡等著晚上白娘子上門。”範篇也是以調侃的語氣回道。“鑄子哥,這房間真的好漂亮。”朱婉琪拉著趙鑄的手臂說道。“嗯,你喜歡就好,你先去洗澡吧,不早了,準備休息,我和他還有些事情要談,晚上等我回來。”趙鑄伸手摸了摸朱婉琪的臉頰。“好的,你早點回來。”朱婉琪聽話地進屋去了。“我們是下去喝茶,還是去西湖邊走走?”翻篇問道。“去西湖邊走走吧,在飛機上坐著也想活動活動。”……杭州這個城市,哪怕是在酷暑時候,也總能給人帶來一抹涼意,晚上夜遊西湖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但絕大部分是情侶,像趙鑄和範篇這種兩個男人走在一起的,很少很少,當然也不是絕對的沒有,畢竟,這是一個越來越開放的年代。“有些東西,真的是可遠觀不可褻玩,記得當初我還是學生時,第一次來杭州旅遊,去看了下雷峰塔,差點沒讓我憋出一身的內傷。”趙鑄笑著說道。“嗬嗬,沒錯,雷峰塔其實就剩了個斷壁殘垣了,也就是一堆破磚堆,現在看見的雷峰塔完全是用鋼筋混凝土重新建起來的現代建築,裡麵還有電梯升降,若不是景區裡一直在放著《千年等一回》,壓根就沒一點點所謂雷峰塔的意思。”“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當初白娘子為什麼會被鎮壓在雷鋒塔下出不來,原因很簡單,因為雷峰塔是用鋼筋混凝土造的,白娘子在裡麵衝不出來了。”“哈哈哈哈哈……沒錯,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兩個男人在夜色的西湖邊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範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了趙鑄。“這是魔術卡牌,你看看吧,合不合手。”木盒子很精致,這盒子本身似乎就可以算得上是一件藝術品了,當趙鑄打開這盒子時,麵色也是不由地一變,裡麵是一疊卡牌,散發著一種令他都有些動容地精神力,此時此刻,趙鑄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就是一塊磁鐵,而這些卡牌正在和自己進行著呼應。“這玩意兒似乎要進行認主的。”範篇提醒道。“哦,要滴血麼?”“沒,那倒不至於,不過是要你把牌握在手心裡,將你的精神力烙印留在它們身上,應該挺快和挺簡單的,要滴血認主的寶貝我可送不起啊。”趙鑄點了點頭,將牌握在手心中,精神力開始向那裡凝聚,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和那些牌之間建立了一種聯係,那些牌會主動地和自己的精神進行溝通和認定,二者的聯合其實很簡單,有點像是單身多年的單身漢和一個和寡居多年的俏~寡婦,一拍即合。心念一動,一串卡牌飛起,圍繞著趙鑄身邊飄散開來,卡牌上光澤閃爍,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光輝,這應該是一種防禦模式,而且是卡牌主動地仿佛模式。而後,趙鑄手指指向西湖邊的一棵柳樹,一張卡牌倏然而止,又即刻而回,遠處的柳樹在過了好幾秒後,才分成了兩截。“比槍方便好用多了,威力也大多了,並且消耗的精神力和念力也很少。”趙鑄很是滿意,“這禮,有點重。”“再重也沒有我的命重。”既然範篇都這麼說,趙鑄也就不再客氣,卡牌收入自己的口袋裡。“好了,你也該回去陪陪你的嬌妻了。”範篇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神情,“明天我在陪你好好逛逛西湖。”“嗯,不早了,回去吧。”回到了茶社三樓,趙鑄用房卡打開了門,而後,他手中的動作停住了,因為他看見了,在床邊坐著的,不是自己的女友朱婉琪,而是一個身穿著素色旗袍的長發女子,女子側著身子坐在床上,倩影摩挲,麵容看得不是很真切,因為仿佛有一層霧擋著。若不是女子頭上所戴著的那枚玉簪子,趙鑄還以為真的是西湖邊的女鬼上門了呢,當然,這也是鬼。興許是玉簪子已經和自己合為一體變成自己的紋身了,興許玉簪子在危險關頭提醒了自己好幾次,總之,他倒是沒有第一次見到玉簪子幻化出東西的那種驚恐了,顯得……有些淡然。見那女子就這樣坐在那裡,也沒說看看自己,趙鑄也就不再自尋煩惱,直接走入了浴室洗澡,浴室裡的布置也很彆致,浴缸被設計成浴桶的樣式,浴桶旁邊還有各種花瓣,四周都畫著仕女圖,其實,若是單身男的住進來,想來茶社也會安排一些特殊服務的,但是趙鑄既然是帶著女伴來的,自然就不需要了。坐在浴桶裡洗著洗著,從朦朦朧朧的水汽之中,趙鑄看見了一抹倩影,是那個先前坐在床邊的旗袍女子,她沒開門,卻出現在了浴室裡。女子換換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旗袍,而後走到了趙鑄身後,趙鑄沒動,沒驚慌,緊接著,他感受到了有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開始給自己進行按摩。舒服……真的好舒服,因為這種按摩,不是作用在**上,而是作用在靈魂上,趙鑄此時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得到了最大的放鬆和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