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家有多餘的月票,不妨投給本!拜謝了~】****花道人帶著淩蕭,向著土妖宗內部走去。一麵走著,一麵扭過頭來對淩蕭說道:“這土妖宗的地方雖然偏了一些,但宗門實力卻是極強。若刨除了禦靈宮,在這周邊一帶,土妖宗的實力足夠排入前三!”饒是淩蕭已經有所猜測了,聽到花道人的這個評價,依然不由暗暗咋舌。在禦靈宮的周邊方圓萬餘裡之內,除卻禦靈宮,可也還有大小數十近百家勢力。能在其中排入前三,已經很了不得了。又向內行進一些,就遠遠見一人迎了出來。但見他須發皆白,不過精神倒尚矍鑠。隻是他一見花道人,倒頭便拜,口中同樣稱著,“花爺爺。”“嗯,你隨我來。”花道人簡單吩咐一聲。“是!”那人卻沒有絲毫遲疑,當即應一聲之後,便也如同淩蕭一樣,跟在了花道人的身後。一麵走著,那人也一麵笑著向淩蕭招呼一聲,“在下這土妖宗現任宗主歸盛,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淩蕭。”淩蕭也客氣地回應一聲。這自稱歸盛的修士,明顯也已經有著至少金丹後期的修為了,淩蕭當然不敢怠慢。花道人在前麵繼續向淩蕭解釋道:“這土妖宗的實力固然已經是極強了,但其實他們最出名的。反而不是宗門的實力,而是他們強大的搜集信息的能力!他們號稱,隻要是地麵上發生的事。他們都能夠從地麵下搜集到。雖然其中不無誇張之意,但他們的能力也已經可見一斑了。”淩蕭頓時聽得肅然起敬,也開始明白花道人為何會把他領到這裡來。有這樣強大的信息收集能力,要找什麼東西當然要方便得多。那歸盛卻是一笑向淩蕭說道:“花爺爺實在太誇獎我們了……我們也就是小門小戶,為了自保,所以對一些隱蔽的消息,比彆人都更關注了一點兒而已。那麼大的口氣可不敢有。”稍頓一頓他又說道:“不過,淩蕭道友既然是花爺爺介紹過來的,那要什麼東西的話。我們總也要儘力才是!”這歸盛顯然是個人精,見花道人對淩蕭如此客氣,哪裡還能反應不過來?所以雖然他也看不出淩蕭因何被花道人看重,卻仍是乖覺地。對淩蕭保持了客客氣氣的態度 。花花轎子人抬人。他客氣,淩蕭當然也很客氣。當即淩蕭便微微欠身,謝道:“如此,可要麻煩歸宗主了。”“淩蕭道友太客氣了!”……花道人帶路徑直走到土妖宗的深處。不過這一路上,淩蕭不隻見到來回的修士穿梭,還看到了不少妖獸出沒!雖然大都是五階以下的妖獸,但這樣的規模加起來,卻也是頗為嚇人了。淩蕭不由暗自猜測。難不成這土妖宗,主要是靠著這些妖獸收集各種信息?這一路。可看見了不少鼠、蟲、蛇……等等地下爬行的妖獸。想來這些妖獸藏在地下,當真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看出了淩蕭驚奇的神情,歸盛也不由微微有些自得,不過涉及宗門之秘的東西,他當然也不好多說。隻取出一個古怪的鈴鐺,微微一搖,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在空蕩的地下傳開。那些各種各樣的妖獸,聽聞到鈴鐺的聲音,紛紛便向著旁邊逃竄離開。歸盛這才回頭向淩蕭一笑道:“讓淩蕭道友笑話了。”淩蕭搖頭,“哪裡,貴門的手段,當真奇詭莫測才是。”歸盛“哈哈”一笑,卻不肯多說。幾人正說笑間,轉眼又向內深入了不短的距離,正麵卻正撞上一人。但見他身著一身綠色的長袍,裸露在外麵的肌膚上,儘數繪著宛如樹木枝葉的紋身;行動之間,紋身上都似乎會給人一種枝葉擺動的錯覺,令人感覺新奇古怪的同時,又難免會有種很難受的感覺。“原來是禦靈宮柳心昂柳道友!”一見到他,歸盛登時露出滿臉笑容,欣然向著他打著招呼。一旁的淩蕭目光卻不由微沉。雖然眼前這張臉,隻是他第一次看到,但那人身上透出來的氣息,卻讓淩蕭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正是淩蕭前來禦靈宮之前,在半途時,被人忽然出手偷襲的那個金丹期修士!原來他便是柳心昂?禦靈宮長老?淩蕭在禦靈宮待了一段時間,所以對於柳心昂這個名字,其實他也並不算很陌生。柳心昂,是禦靈宮名聲極響的後期之秀。相傳他成丹的時間不過才百餘年,但現在修為已經步入了金丹後期,可謂是驚才豔豔。甚至不少人都判斷,柳心昂他也是禦靈宮內,極有希望破丹成嬰的幾人之一。這份評價可謂極高了。但以他這樣的年齡,就能修煉到金丹後期,卻也著實無人敢否認他的潛質……確實大有成嬰的希望。不過很自然的,出身好,資質驚人……難免就讓他也養成了一份傲氣。不獨對禦靈宮之外的人傲氣,就連禦靈宮內,能被他看入眼的也是寥寥無幾。卻說他迎麵撞見淩蕭之後,隻微微一怔,立時便認出了淩蕭的身份,當即皺眉說道:“你不是要去我禦靈宮,求見我宮宮主申永師兄麼?怎的會在這裡?”一開口便是令人不喜的斥責的口吻,他的狂傲也可見一斑。隻是論起修為來,淩蕭比他也僅稍差一些;而若論起實力,可還難分高下。再加上又並非有求於他,怎會在他麵前委曲求全?所以淩蕭當即不動聲色地回敬道:“敢問柳道友,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裡?”柳心昂登時語塞。淩蕭跟他們禦靈宮可沒什麼隸屬關係,會出現在哪裡,哪兒還用得著向他們禦靈宮稟告不成?而且,禦靈宮近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他當然也很清楚。申永想要把淩蕭留在宗門內的打算,他自然不會不知。如此一來,饒是以他的倨傲,一時也有些理屈詞窮的感覺了。既然占不到什麼道理,柳心昂便扭頭轉向歸盛,“歸宗主,我正要找你,隨我過來。”竟是一副吩咐的口吻。其實論起真實修為來,歸盛絲毫不在柳心昂之下。即便柳心昂潛力更大,但潛力畢竟隻是潛力不是?真正修煉到那一步之前,依然什麼都不是。但柳心昂卻依然能把吩咐的口吻,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理所應當一樣,當然是因為身後禦靈宮的撐腰了。比起宗門實力,即便土妖宗在刨除禦靈宮之後,在周邊範圍之內足以排入前三。但以這樣的實力,放在天下七大宗門之一的禦靈宮麵前,卻也依然什麼都不是。所以歸盛不由望了花道人一眼,麵現猶豫之色。從他的本心來說,雖然柳心昂狂傲了一些,但看在禦靈宮的份上,他也依然不願意得罪後者。但是,與柳心昂相對的,花道人的身份地位,無疑要更重一些。這已經不是他敢不敢得罪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想、根本不會得罪!不過,歸盛卻也很清楚花道人跟禦靈宮的淵源,所以才會猶豫地望向後者。所以歸結起來,歸盛猶豫的,不是花道人跟禦靈宮之間的選擇;而是淩蕭和禦靈宮之間的選擇……花道人卻始終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歸盛有些摸不準花道人的意思,一時也不好開口。柳心昂雖然傲慢了一些,卻也絕對不傻的,歸盛和花道人之間的微妙關係,他當然立刻便意識到了。不由眉頭一皺,望向花道人。不過雖然花道人跟他們禦靈宮有些淵源,但柳心昂年歲較小,卻是不大清楚的,也沒能認出花道人的身份來。當然,他的神識修為過人,雖然不知道花道人的身份,卻也能夠從神識的探測中,感覺到後者的深不可測。再加上要借助土妖宗的關係,所以自然也不大想得罪花道人,這個明顯和土妖宗關係非淺的人物。所以柳心昂也收起了幾分狂傲,向著花道人試探道:“這位道友有些麵生,卻不知可否請教名諱?”花道人卻隻淡淡望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道:“尊駕喊我花道人便是。”“花道人?”柳心昂自然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的。其實不隻是他,單論這個名號的話,一旁的土妖宗宗主歸盛,也是沒有聽說過的……柳心昂想不出個究竟,隻好壓下心頭的疑惑,“花道友,我禦靈宮找歸盛宗主有些事情,有得罪之處,還容日後再向道友賠罪。”這番話已經是他難得的客氣了,不過仍是習慣性地隱隱帶了幾分威脅的口吻。也算是本性難移了。不過花道人這下,卻又不肯開口了,隻負手而立,不置可否。柳心昂把目光移到了歸盛身上。歸盛額頭登時冒出汗來,目光在淩蕭身上轉轉,在柳心昂臉上瞅瞅,一時卻是好生難以抉擇……其實他猶豫的最關鍵症結是,為了淩蕭,得罪禦靈宮,究竟是否值得呢?歸盛的目光在花道人、淩蕭、柳心昂三人身上轉了大半天、猶豫了大半天之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