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霸道洪的打賞,十分感謝,萬分感謝。這代表了書友對本書的認可啊!如履作為一個新人,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十分開心,萬分開心,鬥誌登時滿滿。不過,還是要繼續求收藏求推薦哈!這個小副本的高·潮就要到了!淩蕭更應該束手無策了……在他之前,已經至少有十多個練氣七層以上的弟子,被關押進了鬼塚中,最終未能脫身。淩蕭修為本就最低,對幻陣這些又一竅不通,自然更加難以脫身。甚至他本來一直寄希望的伏靈,若是也無法破掉幻陣,想在這種龐大的幻陣中找到自己,談何容易?能被伏靈找到救出的概率,隻怕和他自己誤打誤撞,正好撞上陣眼的概率差不多了。淩蕭背倚著牆壁,緩緩坐下去,身下傳來暗紋石陰涼的感覺。想破陣,或者想要等到伏靈來援,怕都是很難了。但是,淩蕭抬頭望向了萎頓在牆角的陳烈……倏倏倏——一道赤色遁光,從幽暗的墓穴中驀地破空而出。接著半空中光芒一閃,便出現了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周身一條紅綾環繞,正是伏靈。虛浮在半空中,望著身下的祖宗祠堂,秀眉不由鎖起。如她所猜測,這座祖宗祠堂,正是一座幻陣。她對幻陣、幻術,也隻是略有聽聞,遠遠談不上精通,此時麵對著這樣龐大的幻陣,當然束手無策。甚至若非她的神念修為不弱,憑借著神念勉強感知到了出路,她自己都要被困在裡麵了。麵對這樣的幻陣,她該怎麼辦?而且,深入其中的時候,她還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將神念靠近過去,竟然在刹那間被那股陰冷的氣息侵蝕。若非她及時撤離出來,都要吃上一個小虧。雖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但連築基二層的她都要顧忌的東西,淩蕭又豈能應付得了?心頭不由微沉。齊雲宗內,並沒有誰以幻術為長;至於陣法,也隻有現任宗主耿辛,勉強可以稱得上略通。但耿辛宗主早年間就曾經探過鬼塚,當時同意毫無辦法,此時能否將淩蕭救出?而齊雲宗之外,莫說她並不與誰相熟。即便能求到人幫助,但鬼塚這裡也是宗門禁地,自家長老沒有允許,猶且不得擅入,何況是外人?飛快地在心底盤算一番,便驀地轉身,直奔著齊雲殿而去。為今之計,也隻有去求助耿辛宗主了。……淩蕭望著陳烈,卻沒有開口說話。陳烈原本是神情淡淡地萎頓在那裡,但是在淩蕭的注視下,神色漸漸變得鄭重起來,最後終於先開口,“看來,你已經想到我了?”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但淩蕭卻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陳師兄忽然出現在我麵前,總不會是碰巧在幻陣中相遇吧?”“好敏銳的心思——”陳烈忍不住歎口氣,讚了一句。接著扶著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寬大的衣袍垂在地上,更加顯得他的身子瘦弱,仿佛一陣風便會吹倒似的。也不知他在這鬼塚中遭受了多大的磨難,竟然成了這副樣子。“不錯,我確實發現了這鬼塚的一些秘密。”這也並不意外,雖然陳烈他隻是練氣期的弟子,遠不如宗門的築基期長老。但他畢竟是被關在了這鬼塚中長達十餘年,若是會有什麼發現,自然也有可能。…,畢竟幻陣雖是欺騙,但也必然會有它的規律和痕跡。就好像施法需要法訣,法術釋放出來,也會有真氣的波動……陣法也不例外。必然會有靈氣的傳輸來維持陣法的運轉,以及靈氣的波動來釋放出幻術,製造幻境。當然,布設幻陣的人都會將這些,妥善地隱藏到幻境中去,讓人難以發覺。既要從到處是欺騙的幻境中,尋找到幻陣的規律和痕跡,又要能夠辨彆真偽,以防反而被假的痕跡所迷惑,掩蓋掉了真的痕跡。這也是幻陣,最為恐怖和麻煩的地方。當然,真正的幻陣大師,破解幻陣自然不會是這麼簡單、粗淺、簡直如同撞大運一般的方法。他們自然會有一些試驗、探測的手段,但這些卻是淩蕭絲毫不了解的了。“請師兄指點,我們該怎麼出去?”淩蕭恭敬地問道。陳烈卻搖搖頭,“我若是有辦法出去,又豈會一直留在這裡?我隻是發現一些陣法的痕跡,可以順著這些,找到幻陣的陣眼而已!想要出去,還要你幫我破壞掉陣眼,破開幻陣才行。”找到陣眼?淩蕭也不由微微動容,雖然陣眼處,必然會有些防護手段,但能夠找到陣眼,已經是解決了最大的麻煩。不由追問道:“不知師兄發現了什麼痕跡?”陳烈卻不答反問,“你在這幻陣中,感覺最真實的是什麼?”“陰風!”淩蕭脫口而出。幻境之中,絕大多數都是虛幻。但他身上被撕裂的傷口,多半卻不會是虛幻的;那迷霧能夠將人吞噬,自然更不可能是虛幻的。當然迷霧無蹤無跡,難以捕捉,但陰風不同。若是能順著陰風順藤摸瓜,當然有可能真的發現陣眼所在。“不錯,”果然見陳烈嘶啞著聲音,肯定地道:“正是陰風!我發現,每三個時辰一次的陰風刮起的時候,順著陰風的方向,都會尋找到陣眼所在。”淩蕭斟酌著問道:“可是,刮起的陰風都是雜亂無章的,又怎麼能尋找到吹起陰風的方向?”陳烈淡淡地解釋道:“這隻是因為,你在這墓穴中待得時間太短了。等你再待得時間長些,便能夠發現其中細微的差距。”在狹小的地方,風給人的感覺總是從四麵八方吹起。但若憑借修士敏銳的感覺,仔細去辨認,也能勉強分辨出真正吹起來的方向。這裡的道理似乎相同。畢竟陳烈已經在這墓穴中十餘年了,若是能分辨這些細微的不同,倒也並不奇怪。淩蕭眉頭微蹙,仔細分析著他的每句話。聽起來,倒是似乎合情合理,不過……他素來謹慎,此時又是關係著生死存亡的關頭,自然更加不容輕忽。考慮了半晌,方才斟酌著話語問道:“陳烈師兄,師弟我修為低微,陰風刮起的時候,連行動都會感覺困難,自保尚且無力,又怎能幫助師兄破壞了陣眼?”陳烈臉色登時一沉,嘲諷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在這裡等死吧。”說著便重新坐了回去。他的忽然翻臉,若換做旁人在此,少不得會趕忙解釋幾句。但淩蕭卻隻淡淡地望著他道:“陳烈師兄,以師弟的眼光來看,隻怕師兄對陰風應該更加畏懼吧?行動尚且不便,又豈能找到陣眼所在?此時我二人同舟共濟,師兄若是有什麼在陰風中自保的手段,還請指點師弟一番。”…,他這話說得極不客氣,但陳烈的臉色反而和緩了下來,竟露出笑容來,“原來師弟顧慮的是這個,師弟太過性急了。師兄我被這陰風中吹了十多年,確實偶然悟出一套法訣,可以減輕陰風的影響。本想著等下次陰風刮起時候,再教授給師弟。但既然師弟性急,那便此時教授給你吧。”說著便將法訣傳授給了淩蕭。淩蕭仔細揣摩一番,其實這法訣倒也並不怎麼高深,也確實能夠有效地減輕一些陰風對他的影響。想必他也正是靠著這套偶然悟來的法訣,才能一直堅持著活到現在,還發現了陣眼所在吧。不過,這套法訣對真氣的消耗極大,運轉片刻真氣便會急劇消耗,難免有些不足。淩蕭也和緩下來了臉色,恭敬地謝過了他。兩人目光對望一眼,都有些高深莫測。每個人心中都清楚,莫看他們口中師兄、師弟喊得親熱,其實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牌和底氣。在這樣的幻境中,任誰也不能完全信任。淩蕭此時已經確定,這陳烈師兄,原本的修為應該極高。但由於在這鬼塚中待得太久了,被陰風、迷霧侵蝕之下,修為已經大為減弱,此時的實力,隻怕也隻比自己稍勝而已。所以見到自己的烏金爪的威力,才會驚訝,而且態度變得和善了起來。換句話說,若是自己實力不濟,隻怕他也不介意先把自己給收拾了,免得還多帶個累贅。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猜測,所以淩蕭才故意用那樣強硬的口吻,硬生生地頂了回去。陳烈果然服軟,便也印證了他的猜測。至於他所說的破陣之法,淩蕭微微垂下的雙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陰風每三個時辰,便會刮起一陣,每次持續一刻鐘時間。陳烈和淩蕭兩人,既然已經初步確定了,要等陰風刮起的時候,去尋找陣眼,並且破壞陣眼。此時便都各自盤膝坐下,調息打坐,爭取保持最佳的狀態。當然,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最佳是肯定不可能了,隻能儘量恢複而已。轉眼三個時辰過去。陰風如約而至。毫無征兆地便呼呼地吹起,風聲獵獵,陰氣透骨,如同刀割。陳烈和淩蕭兩人,雖然都用真氣撐起護罩,卻也隻能減弱陰風的侵蝕,而不能完全杜絕。依然不住地被陰風,在身上撕裂出一道道新的傷口。這還是多虧了陳烈悟出的那套法訣,否則陰風對他們的傷害,還要更強上幾分。淩蕭身上雖然有十珠盾,但這件符器對於來無影去無形的陰風,卻是難以防禦。因此他乾脆隱下不用,隻留作一個隱藏的保命後手。陳烈已經從牆角站了起來,身子猶自微微搖晃著,仿佛隨時可能會被陰風吹倒似的。扭過頭望向淩蕭,“師弟,我們這便去尋找陣眼吧?”淩蕭微微頷首,“師兄請先行。”陳烈便轉過身,扶著牆壁,辨識著陰風刮起的方向,順著墓道,向著後殿的方向走去。當然,隻是幻境當真的後殿,具體是哪裡,早已經根本無法分辨。淩蕭望著他的背影,眼中再度露出深思的神色。從後麵慢慢跟上,卻小心保持著一定的應變距離。在這樣的幻境中,任誰也不能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