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氏一族,乃是華夏的禍患,曾經的曆史上,一個八王之亂,使得華夏衰敗,胡虜趁機入侵,最終五胡亂華,造就了華夏曆史上最最黑暗的時代。這樣的一族,顏良如何會留他們,顏良早就下過決定,要把司馬氏殺到一個不留。逼司馬孚勸降司馬懿,隻不過是顏良在殺司馬孚之前,借其之口,揭穿司馬懿的真麵孔而已。顏良也料到,司馬懿不會如關羽那般愚蠢,會蠢到殺自己的親人,而顏良的目光,也不僅如此。城上處,當那些晉軍士卒,見得司馬孚被斬時,無不心中為之悚然。縱然是司馬懿,也深深的吃了一驚,沒想到顏良竟這般果決,說殺就殺。震驚之餘,司馬懿卻又暗暗的鬆了口氣,顏良殺了司馬孚,總比自己被逼無奈,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要好得多吧。一片震驚訝中,周倉高舉著大盾,厲聲道:“我家天子警告你們,誰能斬下司馬懿人頭,賞千金,封萬戶侯,誰若敢繼續助紂為桀,城破之時,這司馬孚就是你們的下場。”周倉聲如驚雷,震懾著晉軍士卒,令這些惶然的士卒,背上是暗生寒意。那司馬懿才明白,顏良這不僅是要用司馬孚來羞辱自己,更是要用血腥的殺戮,來瓦解自己將士的抵抗之心。“放箭,給朕放箭,射死這些楚賊!”驚怒之下。司馬懿放聲大叫。左右那些弓弩手們,方才震驚中清醒過來,不敢違背司馬懿之命。急是向城下放箭。嗖嗖嗖!箭如雨下,雖射得楚軍抬不起頭,但箭矢卻無法洞穿楚軍的堅盾。周倉一麵高舉著大盾,一麵喝道:“弟兄們,陛下有旨,叫咱們給晉狗一些顏色,還不快動手。”號令傳下。眾楚軍將士們從皮囊之中,取出了十八個雙拳大小的陶罐,燃起火把。將上麵的引線點燃。“司馬懿,嘗嘗我大楚地雷的厲害吧。”周倉狂叫一聲,將一枚陶罐奮力擲向城頭。其餘那些騎士們,也趕以引線點完之前。將那些陶罐紛紛擲上城頭。這些陶罐。正是顏良手中僅餘的“地雷”,以這些地雷的轟力,自然無法炸開晉陽城池,顏良便是靈機一動,借著司馬孚勸降之機,炸司馬懿一個出其不意。倘若能一舉炸死司馬懿,則這場滅晉之戰就將提前結束,縱然是炸不死。也要炸司馬懿一個驚心動魄,讓這些幸存的晉軍士卒。親身體驗一把地雷的厲害。瞬息間,七八個地雷帶著火花飛上半空,嗖嗖的竄上了城頭。“火藥,是楚賊的火藥!”司馬懿眼珠瞪得鬥大,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想都不想,轉身就撲入了城樓之中。其餘的晉軍士卒們,反應卻沒那麼快,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個個地雷,飛上了城頭,滾落在他們腳底下。當他們看清那哧哧燃燒的火星時,卻才恍然大悟,一座晉軍驚恐萬狀,抱頭四竄。轟!轟!轟!七八枚地雷,幾乎在同一時間,相繼爆炸。硝煙衝天,碎石崩裂,爆炸聲中夾雜著慘烈之極的嚎叫,整個東門城頭一線,瞬間被炸開了花。爆炸的聲威雖然駭人,但地雷的數量畢竟隻有數枚,隻持續了片刻就結束。硝煙散儘,塵霧漸落,整個東門城樓一線,已被炸得是一片狼藉,女牆損毀眾多。儘管城牆沒有受到實質性的破壞,但若射上來的不是七八枚,而是七八十枚,那強大的威力,隻怕早將城頭轟炸。饒是如此,仍有三四十名晉軍士卒,不及躲避之下,被地雷炸傷炸死。城牆上頭,遍地是屍塊和肢骨,破碎的腦漿和鮮血,濺得到處都是,形勢極是駭人。縮在城樓裡的司馬懿,僥幸的逃過了一死,他躲在城樓裡許久方才鑽了出來。環顧四周,那狼藉的慘狀,深深的刺激到了司馬懿,令他的嘴張縮成了誇張的圓形,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就是火藥的威力麼,那顏賊竟有造出這般神物,實在匪夷所思……”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前番聽聞楚軍兩度使用火藥,儘管司馬懿心中驚愕,但他總是無法確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厲害的神物。現在,親身經曆了火藥轟炸的恐怖,司馬懿卻才深深的相信,這世上果有如此恐怖的武器。“隻那麼一點點,就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倘若假以時日,若是給顏賊造出了更多,那我這晉陽城豈不是都會被他炸成平地?”司馬懿是越想越恐懼,心中殘存的丁點信心,給這地雷的轟炸,炸得煙銷雲散。城下處,周倉卻昂然道:“司馬懿,今日隻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下一次我們再使用火藥,就是把你和你的晉陽城,一塊炸上天的時候,哈哈——”留下這狂傲的威脅,周倉撥馬轉身,帶著十餘騎奔還楚軍。當司馬懿清醒過來,撲上城頭想命弓弩手射殺時,一眾楚騎早已走遠。看著離去的楚騎,司馬懿那個恨啊,惱恨之餘,卻又暗自慶幸。“皇後的猜測倒也沒錯,那顏賊手中的確沒有多少火藥,若不然他就不會隻是嚇唬我一下,早就一舉將城牆轟破了。”“可是,楚國上下,恐怕正在日夜趕製這火藥,隻怕不出數月就能重新補足,到時卻當如何以應?”司馬懿越想越怕,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楚營。禦帳外,顏良負手而立。遠遠觀望,欣賞著晉陽東門那一片煙火。他知道,司馬孚已經被周倉宰了。司馬懿和他的殘兵,也已見識了自己火藥的威力。過不多時,周倉奔還禦前,向顏良稟明了整個經過。“司馬懿這小子,果然比關羽聰明,沒有親手射殺自己的弟弟,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朕又豈屑於用司馬孚做人盾。”顏良冷笑道,轉身回往禦帳。周倉跟了進去。拱手問道:“陛下,那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這還用問麼,文遠他們的軍團,最多再有兩天就能進抵晉陽。隻等他大軍一到。就四麵圍城,司馬懿不降,朕就把他和他的都城炸上天去。”顏良殺機滾滾的說道。周倉愈加興奮,遂是令顏良之旨,派人飛馬去南麵,催促張遼等南路諸將,率兵馬加速前行,儘快趕來晉陽。不覺。已是入夜。從白天到黑夜,幾乎每個時辰。都有成千成千的楚軍,源源不斷趕來大營,充實著楚軍的圍城之軍。正所謂五倍圍之,顏良隻等兵馬達到二十萬,就將下旨,仿效當年的鄴城之戰,將晉陽城圍成洋水不漏。然後,他就可以吃吃喝別,悠閒的等著幾個月後,足夠的火藥被造出,那個時候,隻消“砰”的一聲,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晉陽,消滅華夏大地上最後一人敵人,結束董卓之亂以來的亂世。帳簾掀起,徐庶麵帶著異樣的笑容,步入了帳中。“陛下,司馬懿派人來了。”徐庶神神秘秘的說道。顏良眼眸一亮,笑道:“這倒是有意思了,司馬懿不會白日裡受了驚嚇,現在馬上就派人前來請降吧?”“沒錯,司馬懿確實派人來請降。”徐庶笑道,遂將詳細之事,報與顏良。原來,司馬懿確實派人來求降,不過司馬懿的求降,卻並非那種窮途末路的求降,而是帶有一些條件。司馬懿稱他願去掉帝號,降位為晉公,並且願意主動的讓出晉陽,乃至整個太原郡。而司馬懿的條件,則是想保有太原郡北麵的新興、雁門、代郡,以及中山郡以西幾個縣,以做為他晉公的封地。司馬懿更是保證,隻要顏良允他所請,他將納貢稱臣,永為大楚之臣,為大楚鎮軍北疆。聽得徐庶所說,顏良笑了。這個司馬懿果然是狡猾,就連要投降還要討價還價,他這是想以納貢稱臣為條件,換取顏良準他保有並州北麵幾郡,做一個山高水遠的土皇帝。太原郡這並州最富庶之郡一失,司馬懿就算保有雁門那幾郡,也將再無能力掀起波瀾。“這個司馬懿,把條件開得這麼詳細,還給自己留有了後路,看起來倒像是來真的呢……”顏良喃喃笑道,但眉宇之中,卻流轉著某種狐疑。“陛下,莫非是在擔心司馬懿是詐降嗎?”徐庶看出了顏良的猜測。“朕卻有此擔心。”顏良微微點頭。徐庶想了想,卻道:“司馬懿若是想詐降,他大可直接稱願無條件投降,又何必多此一舉,提出這些條件呢,他應該知道,以陛下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容他去做什麼晉公。”“司馬懿狡猾的很,眼下他還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如果這個時候,他突然提出無條件投降,難道他就不怕會引起朕的懷疑嗎?”顏良冷笑著反問。徐庶一怔,細細一琢磨,不禁點頭道:“陛下言之有理,他無條件投降,反而會引起猜測,這麼一開條件,倒好似是真有此心一般。”“不過,司馬懿耍這麼一招詐降之計又是為了什麼呢?難不成,他還天真的以為,憑他現在的兵馬,能借著詐降為名,偷襲我軍不成?”徐庶諷刺道。徐庶之言,正好提醒了顏良。沉吟片刻,顏良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依朕看,司馬懿這小子詐降是假,他這是想借機棄城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