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蕭如薰看著妻子兒子女兒都看著他不說話,不由地問道。“振邦……去軍事學院?”彩雲詢問蕭如薰:“合適嗎?”“怎麼不合適?”蕭如薰吃下了一塊肉,放下碗筷,喝了口水,開口道:“去年就在和幾個軍中老人談起了這個事情,家中子弟逐漸長成,他們長年征戰在外不在家裡,恐怕管教不嚴格讓子弟變得頑劣不堪,所以便請求我將他們一並送到軍事學院裡去。”“可是軍事學院不是最少十六歲才能入學嗎?”“是啊,所以我思考了一番,決定弄個軍事學院的少年分院,把年齡下放到十二歲,目前也就讓軍中一些高級將領家的孩子進去,狠狠的操練,狠狠的打磨,狠狠的削一削這些小家夥的銳氣,教教他們該怎麼做人。”蕭如薰看了看振邦。“對振邦,我一直管束比較嚴格,你也管束的比較嚴格,不讓他肆意妄為,不過軍中一些將領屢屢跟我反應家裡的子弟有頑劣不堪不服管教的,生怕以後長大了犯法叫我捉起來樹立典型,所以請我想想辦法。我一想,也是,大秦需要他們的父親戍守邊疆為國征戰,也不能讓他們的孩子為此不服管教成了一方惡少,官宦人家子弟為非作歹的事情,我是最為厭惡的,他們也都知道我的態度。所以,思來想去,覺得這也是個好辦法,把這群小子丟到軍事學院裡麵,叫我最信任的資曆最老的最嚴格的教官狠狠的收拾他們,大浪淘沙,說不準能淘出一些金子出來,以後直接送到軍事學院去。”蕭如薰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後把手放在振邦的腦袋上:“正好,也好讓振邦認識一些人,這些都是軍中大將家裡的後代,不排除有一些廢物,但是也有真正的有才能的人,早早結識,一起成長,將來,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彩雲知道蕭如薰決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便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出閣讀書的事情怎麼辦?京城軍校兩頭跑?”“不用,叫選中的老學究到學院裡麵授課,上午讀書,下午訓練,正好,有老教官在一邊盯著,也不怕他們讀不進去書,一定有好處。”蕭如薰拿定了主意,直接決定好了,彩雲也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反對,吃了一會兒,彩雲又問道:“明年,你一定要親自去嗎?”蕭如薰知道彩雲說的是他禦駕親征的事情。從寧夏之後,他便一直和彩雲聚少離多,一直到緬甸的三年才有夫妻團聚的機會,等到了立國之後,這段日子才算安穩,但是這一回如果去北伐,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才能重聚。蕭如薰點了點頭。“這次北伐,我一定要親自去,明太祖親自統兵創業,明成祖五次禦駕親征漠北,明宣宗也曾禦駕親征,英宗也曾禦駕親征,武宗也曾禦駕親征,前朝皇帝如此多禦駕親征的,怎麼到我就不行了?而且此次北伐意義非凡,這項功績,我要親自拿下,我若親自拿下,則大秦江山必將穩如泰山,大秦統治會深入人心,再也無可動搖,北伐之勝,將奠定大秦百年國運,所以,我必須要去。”彩雲麵露猶豫之色。“這些我都知道,可是薰郎,你若去,京城這兒……”蕭如薰知道彩雲的意思。“放心吧彩雲,一應準備我都會全部做好,你隻管在宮裡等我回來,待我回來,給你帶草原上最珍貴的禮物。”說著,蕭如薰又對著振邦和盈盈說道:“爹爹也會給你們帶回來草原上最有趣的禮物。”然後,看著懵懵懂懂盯著他的小振武,蕭如薰笑了:“也有你的份。”這次北伐,意義非凡,對蕭如薰,對大秦,對未來,都有極大的影響,所以蕭如薰無論如何都要禦駕親征,親自率領二十萬大軍舉傾國之力北伐,將北虜一掃而空,將國土擴張到可以擴張的極限。儘可能的將可能遇到的敵人給消滅掉,收拾掉,給未來留下一個可以安全發展的大環境。蕭秦絕對不是一個固步自封的帝國。為了這場五年前就開始謀劃的戰爭,整個國家努力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全都用來為這場戰爭奮鬥,那麼多官員,那麼多百姓,傾國之力發展到現在的地步,為戰爭做好了無比充分的準備。如果不能將這些準備完美的利用好轉化為大量的國土,那蕭如薰可就真的是浪費了這個大好局麵了。自明成祖以後不斷退縮的疆土,曾經失去的疆土都要奪回來。那些土地看起來沒有什麼經濟價值,但是戰略價值的意義遠超經濟價值,占據那裡,哪怕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隻要守住那裡,就能阻止敵人長驅直入,禦敵於國門之外,而不是放任敵人進入國境之內大肆擄掠。禦敵於國門之外和讓敵人長驅直入之間的區彆,絕對不是一筆軍費可以比較的。提供給軍隊的軍費,和某個地區被摧毀之後恢複的費用,哪一筆比較多呢?正是算了這樣的經濟賬,秦始皇才力主修了長城。人民生產地區聚居地區一旦被破壞,產生的經濟損失會遠遠超過軍費支出。而那些隻知掠奪不知生產的北虜一旦南下就能直搗漢地聚居區,對好不容易建設成如今這般美好的北地發動毀滅性的進攻。數千萬兩銀子都會打了水漂。所以蕭如薰絕對不會給那些家夥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可乘之機,一點點都不會給。他一定會親自帶兵,在秦軍越來越強大的時候,在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直接將他們的老巢毀掉,一鍋端,為此不惜滅絕之。絕對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隻有掃除掉這些憂患,華夏才能安心發展,全力發展經濟,將全世界的財富都給吞吃掉,建立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富強國家。振邦這一代人才能在他的基礎之上繼往開來,將大秦繼續建設下去。至於再之後的未來,也不是蕭如薰能夠知道的了。他隻能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極致。對得起這份權力和地位。大秦的未來會走向何方,會怎麼發展,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有了他的出現,原先會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會再發生了。從這個時候開始,一切的曆史都是新的曆史,是他所創造的曆史,是他逆天改命創造的曆史,厚重的曆史車輪沒能碾死他,他賦予了時代新的宿命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