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提著劍衝了進來,沒有在意這些人,眼睛盯著那屋子,死死盯著,一步一步地走近。“褚英,你這是要做什麼?那些護衛有什麼錯你要殺了他們?”一名努爾哈赤的親信部將走上前質詢褚英。“滾。”滿臉殺氣哦褚英根本不和他說話,直接繞過了他。“褚英,你這到底是要乾……啊!”褚英一腳踹飛了他。這突如其來的暴起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震驚的看著褚英如此的作為,滿臉都是震驚和疑惑。當然,在此之前,富察氏對努爾哈赤的驚慌失措也是十分震驚和疑惑的,她可不知道明明努爾哈赤是開心的去赴宴,可是為什麼回來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衣衫不整,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色,神情驚慌,腳步虛浮,問他什麼他也不說,直接鑽進了臥房裡說今天誰也不見,富察氏滿是疑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準備去找褚英和代善他們來看看,結果房屋大門就被褚英一腳踹開,嚇了富察氏一大跳。“褚英?你這是乾什麼?你要做什麼?”富察氏看著褚英半身染血,殺氣騰騰,手裡提著染血的劍,大驚失色。“我阿瑪呢?”褚英很平靜的開口了。“在裡……”富察氏伸手指了指臥房,剛開口,就意識到了哪裡不太對勁。果不其然,褚英提著劍就往屋子裡麵走,富察氏大驚失色之下立刻拉住了褚英。“褚英,你要乾什麼?你不要亂來啊褚英!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你阿瑪啊!”“他也知道他是我阿瑪?!那他還能做出那麼豬狗不如的事情?小滿已經死了,我也不打算活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殺了他,我要和他同歸於儘!我要給小滿報仇!!”褚英壓著嗓子低吼一聲,然後一腳踢開了麵色呆滯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的富察氏,提著染血的劍一腳踢開了努爾哈赤的房門,大吼著衝了進去。結果剛一進門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腳在身上,褚英痛呼一聲跌倒在了地上一抬頭,看到了舉著戰刀的努爾哈赤。“褚英!你要乾什麼?”“我乾什麼?我要給小滿報仇,和你一起死!!”褚英暴怒的跳起來,揮舞著手中戰劍劈向了努爾哈赤,努爾哈赤立刻舉刀抵抗。“住手!褚英!”努爾哈赤提著戰刀抵擋著褚英瘋了一般的進攻,若是在平時他自然不怕褚英的進攻,但是他現在腦袋還有點暈暈乎乎的,一身武力發揮不出一半,所以漸漸有些抵抗不住的感覺。“我是你阿瑪!!”褚英一劍劈開了努爾哈赤的防禦,用力一挑,努爾哈赤手一滑,手中戰刀落下,褚英直接把劍送到了努爾哈赤的喉嚨前,努爾哈赤大喊一聲,居然喊住了褚英。褚英臉色漲紅,眼中滿是淚水。“你也知道你是我阿瑪?你也是小滿的阿瑪,你為什麼要做出那種事情?小滿是我的妻子,他是我妻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你怎麼能這樣做?”褚英把劍抵在了努爾哈赤的喉嚨前,隻要往前輕輕一送,就能劃破他的喉嚨,要了他的命。“我不知道,褚英,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當時覺得身上很熱,非常熱,很煩躁,很衝動的感覺,我可能被人暗算了,褚英,可能有人要害我,要離間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努爾哈赤拚命解釋,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現在就在褚英的手裡。“你被暗算了?離間我們父子感情?阿瑪,你當我是什麼?是個蠢貨嗎?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就算是這樣,小滿也是我的愛妻,現在她死了,我要為她報仇,然後,我會和她一起去死,來吧,阿瑪,我們一起去死,一起死!!!!”褚英握緊了手裡的劍,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褚英!冷靜一點!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那樣做!我肯定是被人暗算了!”“住口!我不管!我要你死!!!”褚英大吼一聲,正要將劍刺入努爾哈赤的喉嚨裡,結果被一棒子打在了後腦勺上,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一邊昏死過去。努爾哈赤剛想喊一聲我命休矣,結果就看到這吃驚的一幕,一抬頭,看到了提著木棒喘著粗氣的代善和扶著門框滿臉驚慌之色的富察氏。“終於趕上了……阿瑪,阿瑪你沒事吧?”代善上前扶起了努爾哈赤,努爾哈赤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多虧你了代善,要不是你,阿瑪今天就要被這逆子給殺了。”努爾哈赤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嘉獎了代善。“阿瑪,剛才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嫂嫂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那樣?”代善雖然打暈了褚英,可是對自己方才在褚英家裡看到的那一幕,他也始終無法釋懷。努爾哈赤神色一緊。“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那個樣子,可能是有人要暗算我,要離間我和褚英,但是……這個逆子為了一個女人就敢殺我,為了女人,連阿瑪都要殺,我饒不了他,先把他綁起來,外麵的事情怎麼樣了,人多嗎?”代善點了點頭。“大兄殺了四個護衛,外麵來求見阿瑪的人都看到了,現在大家都非常驚訝,阿瑪,您還是出去安撫一下他們吧,這個事情不能被大家知道。”“嗯,對!就這樣做!”努爾哈赤有點驚慌的同意了代善的說法,然後和代善一起出去安撫部眾。等褚英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他是被一桶水給潑醒的。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努爾哈赤和代善,然後還看到了額亦都和安費揚古與費英東三人,除了他之外,就隻有這五人了。然後他發現他被捆了起來,捆在了一根柱子上,在一座帳篷裡。努爾哈赤坐在椅子上喝酒,看到褚英醒了,黑著臉問了一句。“醒了?”褚英看著他,不說話。“褚英,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殺了你阿瑪,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額亦都得知這件事情以後也覺得非常震驚,就連忙趕了過來看望努爾哈赤,見到努爾哈赤沒事之後他就放鬆了,之後便隨著努爾哈赤一起來審問褚英。雖然妻子遭遇那種事情的確是很悲痛,但是在額亦都看來,這件事情疑點頗多,怎麼能那麼武斷的就殺人?還是殺他的親生父親。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褚英還是不說話,先是瞪了額亦都一眼,然後又繼續死死瞪著努爾哈赤。努爾哈赤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安費揚古坐在椅子上咳了幾聲。“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很是奇怪,貝勒怎麼會那麼突然的就控製不住自己了?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做出那種事情?要是沒有什麼原因我還真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