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長得差不多,誰知道你是真是假!”門口的兩個黑人顯然是不太認識洪濤,有些黑人的生活圈子非常小,他們隻在黑人社區裡生活、隻交黑人朋友、隻看黑人電視節目、隻聽黑人歌曲,白白浪費了紐約一塊兒地,還不如去尼瑪非洲待著呢。不過他們倆身後的三個中美洲膚色的黑人倒是有點見識,小聲和他們倆耳語了一下。“你們天生就是當小偷和毒販的命,多看看書會死啊!來來來,看清楚嘍,許看不許摸啊,敢碰我一指頭,你的手今天晚上就值10萬美元了!”洪濤拿他們這種啥也不懂的人還真沒轍,你打他一頓他都不知道為啥挨打,要不說無知者無畏呢。你再牛X,人家不知道!為此,還得自己拉開上衣,把後背露給他們看看,證明自己的身份。“OK,這裡你說了算……”衣服剛撩起一半兒,那三個加勒比人就後退到牆邊去了,剩下兩個黑人互相看了一眼,稍微還保持了一點點尊嚴,也都退了過去。看來再大的拳頭也頂不上花一億美元買綁匪人頭的舉動嚇人,就算毒販子這種本來就已經很不要命的人,也都不願意分分鐘被熟人或者同夥弄死在街頭。“喂!警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如果你妻子有一天突然得到一個機會,有人給她100萬或者更多,她會不會帶著你孩子和你離婚呢?原因就是你在工作的時候摻雜了那麼一點點個人情感,結果讓自己幸福的家庭分崩離析。”獨自占據了一麵牆,洪濤直接蹲在了長椅上。他可不願意坐下來。這上麵指不定坐過什麼人呢,雖然越厲害的病毒生命力越脆弱。但想想也是很惡心的。光這麼蹲著也沒啥意思,律師來的再快。加上辦理手續,也得一個小時開外了,不如先拿外麵這位警官打打鑔吧,誰讓他故意想讓自己受罪呢,洪老鼠從來都不是寬宏大量的人。“他們都可以證明,是你在威脅一位警官!”那位警官對洪濤處理問題的方式很意外,他沒想到一個億萬富翁比街頭流氓還流氓,更沒想到洪濤連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報複來得這麼直接這麼快。“隻有白癡才會讓黑人兄弟幫警察作證人。相比起富人來,他們更恨警察,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洪濤毫不客氣的糾正了這位警官的錯誤認識,自己可不是新移民了,用這種屁話嚇唬不了。“嘿,兄弟,你放心,我們黑人是不會幫這些臭豬說半個字兒好話的,如果你能讓你的律師幫我們也保釋出去。我們可以證明他在這裡對你實施了暴力,等他把關進監獄裡的時候,我們的黑人兄弟會非常熱情的歡迎他的肥屁股,哈哈哈哈哈。”那幾個黑人聽見洪濤的話。就和找到了知音一樣,臉上的戒備全沒了,連說帶比劃。肢體語言極其豐富,和跳舞沒啥區彆。“你們犯了什麼事兒?販毒還是偷車?”洪濤不再去搭理那個警察了。和他鬥嘴沒意思,有時間還不如和這幾個黑人聊聊天好玩呢。“我們隻是稍微測試了一輛車的防盜係統。這三位牙買加兄弟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這套防盜係統,結果被他們說成是竊賊,要知道我們黑人是從來不偷東西的,我保證!”兩個大金鏈子性格很外向,而且一丁點心眼都沒有,隻是滿嘴的瞎話,一看就是從很小就長歪了的那種人。這種人很可憐,也很可恨,挽救的可能性還很小,因為錯誤的思維方式已經牢牢占據了他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唯一根除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弄死。“如果我把你們保釋出去,以後我要是正好需要幾輛特彆乾淨的車子,會不會有人來幫我?”洪濤想了想,這筆買**較劃算,算是長期投資了,這個人嘛,誰也保不齊走背字兒,花上幾千美元把他們弄出去,並不虧。“去BELMONT街區找金牙兄弟,我們給你打8折,保證乾淨,乾淨得讓這些臭豬屁也找不到!”一聽洪濤還真打算把他們保釋出去,後麵那三個牙買加人立刻站了出來,不光嘴上說,有一個還上前伸出手,和洪濤碰了碰拳頭。這就算達成合同了,對他們來說,字認得不多,簽合同那是故意難為人,口頭承諾一般都算數,混子也得講信用,否則在這個信用第一的社會裡是沒法混的。“嘿,老兄,你介意我們當著你的麵兒來談一些買賣嗎?出於你的職責,你要不就去指控我們,要不就應該回避一下,總不能聽見了不管吧?你就不怕我去告你!”達成了協議,洪濤還沒忘了調戲一下外麵的警員。那位看守今天是真沒招兒了,打肯定是不敢的,威脅更沒用,誰威脅誰都難講,利用犯人治犯人這招明顯失策了,打官司他更不敢,洪濤是誰他清清楚楚,原本隻是想借機惡心這個富人一下,沒想到到給自己招了一大堆麻煩。“他是個聾子,好吧,不理他了,我們再來聊一聊另一筆買賣,大買賣!聽我說啊,我兒子被綁架了,這件事兒你們都應該知道,可是到現在也沒破案,你說要是你們兒子被綁了,你們想不想知道是誰乾的?”洪濤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當然……如果讓我知道了,我就把排氣管塞進他的屁股,然後發動汽車!”幾位黑人一致同意洪濤的說辭,紛紛點頭。“所以呢,如果以後大家誰聽說了有關我兒子綁架案的消息,都可以打這個電話告訴我,隻要有價值,錢的方麵不是問題,按照消息的質量付款。”洪濤拿出自己的一張名片遞給那位大金牙,好像就他還看著正常那麼一點兒。“我見過那個孩子……知道他被關在那裡了……”收下了洪濤的名片,鐵籠子裡的氣氛立刻熱烈起來,洪濤蹲在椅子上,兩外5個黑人站成了一個半圓,圍著洪濤聽洪杉綁架案的前後始末,至於外麵那個看守誰都沒把他當回事兒。這時,一個結結巴巴勉強能算作英語的聲音響了起來,來源是屋角。“噓……讓讓、讓讓!你剛才說什麼?”洪濤的耳朵非常靈敏,這和他搞過調音師這個行業很有關係,在噪雜的環境噪聲中聽出音樂或者人聲的頻率是否合適,這是基本功。但是這個醉鬼的英語真是太差了,洪濤不得不走過去,忍著那股子嘔吐物的味道,又問了一遍。“我要……一萬、不!五萬塊,我知道綁架孩子的人住在哪裡!”原本一直昏睡著的墨西哥裔醉鬼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人還坐在地上,眼睛卻已經睜開。“那好,我一會兒把你保釋出去,你告訴我地址,我不光可以給你酬金,還可以給你找份兒體麵的工作。但是彆騙我,假如你在耍我,酬金我就給他們幾個,讓他們來對付你。”洪濤有點不相信,但又不能不信,洪杉被綁架的事情他雖然沒一直追查下去,但也一直沒忘掉。“艾特先生,你的律師來保釋你了,現在你可以走了!”這時羈留室的門開了,一位警長帶著兩個律師走了進來,打開了鐵籠子。“富勒,把他們都保釋出來,我在車裡等你,帶他們來見我。”當著警長,這件事兒就沒法聊了,洪濤站起身,衝著自己在紐約的私人律師小聲說了一句,然後跟著另一位律師走了出去。半個多小時之後,富勒律師帶著5個黑人,架著一個走路腿直打彎的墨西哥人從警察局裡走了出來,之所以用了這麼長時間,主要是那個墨西哥人沒有身份證,是個非法移民,不過還是被富勒給弄了出來。“拿好我的名片,改天見!”洪濤直接下了車,把那個醉漢塞進了律師車裡,然後又和5個黑人告了彆,這才坐進了車裡。洪濤這次回紐約,事先誰也沒通知,自打發生了洪杉綁架案之後,他去哪兒就再也不告訴彆人了,就連拉達和辛格也一樣。所以目前阿珊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就算知道也是看新聞或者接到了警察局裡的通知,畢竟紐約警察局和水晶蘭資本、Aigo公司都有密切的聯係。抓洪濤也是迫不得已,他這回捅的簍子有點大,雖然可以保釋,但律師說紐約市政府還是得起訴他,這是一個程序問題,不管是誰,都得這樣辦。有錢沒錢隻能到了法庭上拚律師成色,有關係沒關係,隻能在法官判案和執行階段稍有區分。原本洪濤打算回老鼠超人號上去,可是那艘船還被扣在港口裡,有警察看守著,不太方便。無奈,洪濤隻能去世貿中心的辦公室裡和這位醉漢聊天了。當洪濤從世貿中心的小會議室裡出來之後,顯得非常疲憊,醉漢已經被律師帶走了,他們是去實地勘驗的。但是洪濤心裡明白,這個醉漢說的很可能是真的,綁架洪杉的人居然就住在距自己長島彆墅不到一英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