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扯啊!讓你**奶聽見就是事兒,我說你怎麼一點好兒都不學呢?你姥爺說你一回家就挑撥你小舅舅和你舅媽打架,現在可好,還發展到我這兒來啦?要不您挪挪屁股吧,我這兒也供不起您這尊大佛啦。”那二爺雖然沒有洪濤說的那麼不濟,但他還是心虛,漂亮女人誰不喜歡啊,誰敢保證他當初心裡就沒啥想法?“嘿嘿嘿嘿……讓我說到心坎裡去了吧!您也彆和我急眼,男人的事情我不會去和我**奶說的。咱不瞎扯了,說正經事兒。我覺得吧,咱老北|京有很多好玩意,現在是越來越少了,光靠您這個小玩意店隻能留下點物件兒,留不下手藝啊!等老一輩兒的手藝人一踹腿兒,手藝都帶到棺材裡去了,這不就絕了嘛,您說是不是?”洪濤一看那二爺又要急眼,趕緊把話題又轉了回來,對付這個老頭,就得一股子一股子的用勁兒,時不時刺激他一下,讓他急不得惱不得的。“你什麼意思?你要去學藝?就算你腦子再好使,能學幾樣啊?”那二爺理解錯了洪濤的意思。“我才不去學呢,我也沒那個功夫,但是彆人可以學啊!您在這方麵麵子廣,路子野,認識人也多,打聽打聽誰願意帶個徒弟啥的,然後我給您弄個學校,專門請這些個老手藝人過來當老師如何?學生也好找,一方麵可以從社會上招,另一方麵,我可以派人去窮地方找。願意上學的孩子咱不能耽誤人家。那些不願意上學或者根本上不起學的孩子,給他們找個營生乾。以後也算有門混飯吃的手藝了,這算不算積德?”洪濤這也是臨時起意。很多東西你讓他做一個具體規劃,他啥也想不起來,但是時不常的就會有一個念頭冒出來,還得趕緊抓住,否則過一會兒說不定就忘了。“這可積了大德了!可是這得花不少錢吧?連租房子帶開工資啥的,人沒問題,帶徒弟他們也樂意,隻是這麼做對你有啥好處啊?”那二爺這回明白了,腰板立刻就坐直了。眯縫的眼睛也睜開了。“瞧您把我說的,就和奸商一樣。要啥好處啊,心裡高興不就得了,請叫我雷鋒!房子不用另找,這座小樓早就被我買下來了,我算看出來了,讓您再搬一次家,您肯定舍不得,房子放在彆人手裡始終是個麻煩。乾脆還是歸咱自己踏實。這個院子加上前後這些房子夠您折騰的了吧?如果還不夠也沒關係,以後可以每個區都弄一個學校,就近授課,免得那些老頭還得跑來跑去的。那就這麼著了啊。明天我就讓人準備材料去,弄一個公司,然後找人過來裝修裝修。順便去開始招聘學徒。您呢也彆著急,這件事兒就是給您找個樂子。早一天晚一天乾都無所謂。但是您得和那些老藝人們說好,教出來的徒弟必須和公司簽約。至少要給公司乾十年才能單飛,彆教完了都跑了,那我不真成雷鋒啦!”洪濤一邊說一邊捋自己的思路,逐漸又把一件積德的善事變成了生意。“得,我算聽出來了,你這是又要拿我當擋箭牌了。不過這件事二爺支持你,是好事兒,要是都想著用這種事兒賺錢,我才高興呢。放心吧,我這邊隨時有人,等你折騰好了,立馬上課,一天都不耽誤。不成……我還得出去一趟,有幾個人好多天沒看見了,我得去看看他們還活著呢不!”那二爺也是個閒不住的人,之所以整天閒著,是他離不開這個玩意店,彆的玩意他都不會乾。現在有了他能乾的,立馬精神煥發,一秒鐘都待不住了。洪濤也沒多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這些小事兒他一般隻管出主意和掏錢,剩下的問題自然有韓雪去安排人手負責,現在還多了一個辛格去幫韓雪的忙。至於拉達,她還在熟悉中文的階段,除了時不時讓她冒充一下外商之外,派不上啥用場。3月初,金海湖的事情終於搞定了,劉鴻偉自打看到鼠標工廠倉庫裡放著的那兩架貨真價實的小飛機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隔三差五的就和洪濤通個電話聊聊他那邊的工作進展,目的就是一個,催促洪濤趕緊做好一切準備,隻等他把手續批下來就趕緊動工,最好一天都彆耽誤,他想今年夏天就坐上小飛機,還得是他自己開的。估計這個牛X他已經和彆人吹出去了,現在即使洪濤說不乾了,他也得逼著洪濤乾。“看到沒,這邊是水上運動中心的場地,你啊,隻需要先挖個地基,讓局裡的領導來參加個剪彩儀式,掛個牌子照完相就可以了,扔在那兒先彆管它,趕緊建設咱的俱樂部是正經事兒。平穀這邊我都找好人了,一路綠燈,一天電也不許斷,誰影響施工就是破壞國家的奧運大計劃,夏天之前能弄好不?”站在金海湖的大壩上,洪濤瞬間就沉浸在上輩子在這裡釣魚的回憶中去了,劉鴻偉則拿著藍圖說得吐沫星子亂飛,後麵還站著幾位平穀區的領導,但是劉鴻偉連正眼都沒看他們,也不怕他們聽見這些話。“你這個圖拿反了……這邊才是運動中心,你剛才說的那塊地兒是人家的桃園!施工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的,這兩天就入駐,兩邊一起開工,誰也不耽誤誰,咱們和體育局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多少也得說的過去。至於夏天開飛機的事情嘛,稍微有點緊張,不過沒關係,隻要山頭上那個跳傘塔建好了,我教你一樣比開飛機還好玩、還刺激的玩意,到時候你彆尿褲子就是真爺們!”洪濤挺喜歡這個劉鴻偉的,他身上有一種帕裡斯的感覺,就是骨子裡瞧不起人外加後天養成的少爺脾氣,但他和帕裡斯一樣,都不是那種心眼多多、滿肚子彎彎繞的壞種。“吹呢吧!知道哥們什麼出身不?我爺爺打過老蔣和鬼子!我叔叔去過老山前線,現在大腿裡邊還有兩塊彈片呢!7、8歲開始,我就摸過槍打過靶,上高中就已經打過野豬了。彆以為就你見識的多,真要是玩上,指不定誰比誰強呢,不信咱倆打一賭?”劉鴻偉很煩彆人看扁他,說他腦子不聰明可以,但是彆說他膽子小、不是爺們,那是他的命門。“嘿嘿嘿,沒問題,賭就賭!我也不欺負你,如果你贏了,到時候我送你一對兒翅膀,真正能讓你飛起來的翅膀!價格也不太貴,一萬多美元吧,你也掏得起。”洪濤還真不敢保證能把劉洪濤嚇住,有些人天生膽子大,就算害怕他也不說,這玩意還是彆掛太高賭注了,乾脆就用飛鼠裝充數吧,反正也是打算送給他們玩的。“艸!又用錢砸人,沒勁兒!乾脆咱倆就賭辛格的吧,我贏了讓她給我當女朋友,我絕不虧待她!”劉鴻偉百分百不適合混官場,他是又好麵子又重感情,光是這兩樣,就當不了一個合格的政客。政客有什麼標準?政客的標準比奸商還嚴格。基礎素質就是不能有人性、不能有感情,一切都以利益為重,關鍵時刻該把親爹推出來當擋箭牌也必須笑嘻嘻的推出來,完事還得有臉和彆人顯擺自己的大義滅親,一點都不帶害臊的。要是沒有這種基礎素質,趁早彆走這條路。“拉倒吧你!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娶她嗎?能娶,現在我就給她打電話,你結婚的房子、車子、彩禮我都包了,還不是一套,世界上有幾個大洲我就送你幾套!如果你娶不了她,一切免談,她現在的生活你給不了她,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這個身份就決定了你以後的發展,與其偷偷摸摸的給你當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給我當秘書呢。而且我和你交個底吧,她對你們這種天生就高人一等的人,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搞不好哪天半夜,她直接在睡夢裡就把你給捅死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玩你的小歌星去吧!”洪濤並不在意彆人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這是他的榮耀!如果他找的女人彆人都不樂意拿正眼看,那他會覺得自己很失敗。而且他還真不介意彆人能給她們提供一個更幸福、更美滿的生活,隻要你能給,她們又樂意,洪濤就可以放手。問題是這種男人洪濤至今也沒遇上一個,半個都沒有!“艸……你這不是耍賴嘛!你明知道我玩不了你那一套,還非拿這個事兒說嘴,我就納悶了,你們家老爺子就不管你的婚事問題?就由著你這麼胡來?還是說你小子壓根兒就沒和他們說實話啊?”劉鴻偉還真讓洪濤給將住了,他什麼都敢乾,但是結婚這件事兒他說了真不算,而且他也沒到溫莎公爵的癡情程度,能真的去愛美人不愛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