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嘍!一想起這個事情,洪濤就不再發愁登上那艘大帆船了,第二天他像押著犯人一樣押著一群女孩子在達爾文的幾個商店裡草草的轉了一圈,買了一些鱷魚皮製品、一些土著人的回力標,和一種叫做迪吉裡杜管的樂器。這個玩意挺好玩,是當地土著人的獨有樂器,外觀像個大棍子,一頭細來一頭粗,大概有2米長,用桉樹的樹枝做的。不過不是一般的桉樹樹枝,而是被白蟻蛀空的桉樹枝,吹響它的時候,有一種迷幻音樂的感覺。瘋狂老鼠號迎著夕陽從達爾文港出發了,它要先駛過帝汶海,然後穿越班達海、馬魯古海、西裡伯斯海之後,才能從南沙群島進入南中國海。這一路上倒是不用擔心寂寞了,因為全是大大小小的島嶼,大多數還都有人居住,洋麵上時不時就能看到漁船。“妮基,可以升旗啦,我們現在正在穿越赤道!”用了7天時間,瘋狂老鼠號終於慢悠悠的渡過了馬魯古海,當穿越赤道的時候,妮基從船艙裡拿出一麵黑色的大旗幟,上麵還有白色的骷髏標誌。這是她在達爾文港的商店裡買的,據說是澳大利亞水手的習慣,每當穿越赤道的時候就升起這個玩意。“遵命……我是紅胡子船長!我要去搶金銀珠寶,哈哈哈哈哈……”妮基此時已經曬成了小黑妞,而且成了一名合格的水手,20多米高的桅杆她毫不費力,就能掛著安全繩爬上去。然後把那麵海盜旗綁在了桅杆頂上。“好了,妮可來掌舵。我和辛格下去給你們幾個餓死鬼做晚飯。記住啊!不許故意追人家漁船玩,要是讓我發現了。沒彆的,每人半個小時橫叉,少一分鐘都不成!”看著三個女孩子戴上了她們買的那種18世紀船長帽子、貼上假胡子和眼罩扮演海盜,洪濤決定趕緊躲開她們,否則一會兒又該求著自己玩海盜遊戲了。自打帕裡斯說要和自己學柔道之後,洪濤每天就多了一個任務,在早上6點鐘交班之後,對她們三個進行特彆訓練。訓練啥呢?項目有三個,一個是拉拽粗纜繩。就是把一根50米長的纜繩扔到船尾的海裡,然後讓她們三個輪流把纜繩用手拉上來。這是在鍛煉她們三個的握力,手指頭和手掌沒有力量,抓不住對方,技術練得再好也沒用;第二個就是把帆索綁在腳腕上,然後用踢腿的方式來回收放前三角帆,這是在鍛煉她們的小腿力量,很多技術都要借助小腿來完成,這裡沒有訓練器材。隻能用拉帆來代替。第三個就是劈橫叉了,腰腿的柔韌性對寢技很有用,其實這是洪濤在犯壞呢,她們能不能學到寢技還是個問題。劈橫叉。對於她們這種十多歲的女孩子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每次都把她們疼得呲牙咧嘴。雖然她們的韌帶還比較軟。堅持一周左右,就基本能完全壓下去了。但是那個滋味也是很難受的。於是這就成了洪濤新的懲罰項目,誰敢不聽他的命令。就會被罰去甲板上劈叉。什麼?敢不劈?反抗是沒用的,妮基曾經反抗過,結果被洪濤用繩子綁起來,直接劈在甲板上哭了一個小時,再起來的時候,走路都成小蛤蟆了。洪濤根本就沒去做晚飯,自從辛格上了船,他就很少下廚了。這個印度女孩子不僅有一手很棒的按摩技術,還能充當一名隨船醫生和廚師。她對做飯很有天賦,也喜歡琢磨這門手藝,在一邊看洪濤做兩次,基本就會了,實在記不住就寫在小本子上,現在有幾種中餐辛格比洪濤做的都要好吃。那洪濤去乾嗎了呢?他跑回臥室裡拿著電話安排停靠香港之後的事情呢。這次不是和那些律師商量,而是在和小舅舅商量,他想讓小舅舅說服自己的父母、姥姥姥爺還有那二爺**奶他們,一起來香港玩玩。反正現在京城正是冬天,一家子來香港度假不是挺好的嘛,這裡既暖和又有不同的風俗可以體驗。“你爸說了,讓你洗乾淨屁股等著挨揍吧,還度假!你是不是在外麵亂搞女人了?還生了個兒子?你姥爺……”小舅舅沒說洪濤的這個計劃能不能成,而是向洪濤透露了另一個很嚴重的消息,口氣還特彆神秘,就和地下黨接頭一樣。“我說你能不能大點聲啊!乾嘛還偷偷摸摸的!我實話告訴你吧,不是一個兒子,而是兩個兒子,還有三個女兒也快出生了,咋了?敢生還不敢認啊!我可不像你,看見高燕就和老鼠看見貓一樣,我姥爺怎麼了?”洪濤都快把聽筒塞到耳朵裡去了,也很難聽清楚小舅舅後麵的話,直接就急了,衝著話筒就是一頓喊。“成!成!成!你翅膀是硬了,和我喊沒用啊,有本事回家和你爸喊去。你姥爺說,讓你把他外孫子給抱回去,他要幫你帶,放彆人那裡他不放心!香港的事情你還是拉倒吧,大冬天的老頭兒不會離開家的,另外就衝你這個蔫土匪德性,怎麼回家先想好吧,我就等著看你爸輪著鐵鍬把追得你滿街跑呢,嘿嘿嘿……”小舅舅很不仗義,不光不答應幫忙,還盼著要看洪濤的笑話兒。“這就是娶媳婦的重要性啊,娶了媳婦忘了外甥……成,算你狠!”洪濤覺得自己的想法又有點超前了。在21世紀大家恨不得沒事就去旅遊旅遊,但是在90年代,還沒有這個風俗,有洪濤姥爺那樣堅持老風俗傳統的一代人在,自己這個計劃也難怪小舅舅不幫忙,可行性太差。“喂,大姨夫……對對對……我還活著呢,嘿嘿!哦,我剛聽我小舅說了,可是我就納悶啦,我爸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和您說過沒有?”洪濤倒是不怕父母知道自己有私生子的事情,這東西瞞不住,早晚要知道。但是他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和自己父母說的,這後麵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我聽你姥爺說啊,是你爸學校裡的留學生把你的事情告訴你爸的,還有一張外國報紙呢,上麵就是你小子抱著你兒子在船邊上的照片。我說你這個蔫土匪也有點過了吧,這麼大的事情你年初回來的時候就不知道和家裡通通氣兒?”大姨夫和小舅舅一個口徑,看來這次洪濤是沒有同盟軍了。“這不不通氣也知道了嘛……其實不是一個兒子,是兩個,照片上的是大兒子,還有一個老二,比他小三個月……要不您先和我爸嘮叨嘮叨?透透風兒,我怕等我回去猛一交代太刺激了。”洪濤乾脆和大姨夫說了實話,從小他就和自己這個姨夫最有共同語言,不過也不全是實話,至少是沒說完整,即將出生的那幾個女兒他還沒說呢。“啊!兩個!……好好好,你真是你爸的好兒子啊,一下給他弄出兩個孫子來……合算你不光掙錢拿手,生兒子也比你那些表哥們強啊!我真是服了你了……唉,不對啊,怎麼老二比老大才小三個月呢?”大姨夫直接讓洪濤給整笑了,但是剛和洪濤開了一句玩笑,就琢磨過味兒來了。“那還不簡單,不是一個媽唄……老大是那個香港阿珊的,老二他媽您更熟,是譚晶的……”洪濤給大姨夫解了解惑。“……我說小濤啊,這可不是小事兒,有多少好小夥子都倒在女人身上了,你這麼乾以後咋弄啊?連兒子都有了,你娶誰不娶誰都不合適啊,而且你對人家女孩子也不太負責任吧,將來孩子的戶口、上學都是大問題啊!”大姨夫再豁達也受不了洪濤這種做法,他畢竟還是這個時代裡的人,怎麼跳也跳不出這個圈子。“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孩子跟著他們的媽媽在國外住,上學什麼的也在國外了,而且他們都入了當地的國籍,想回來上戶口也不給上了。姨夫,您就彆為我操這個心了,沒把握的事情我從來都不乾,就是我爸他肯定轉不過這個彎來,所以還得您先去和他吹吹風兒,讓他有個思想準備,等我回去再說吧。”洪濤沒法兒在電話裡和大姨夫解釋自己的想法,其實真正麵對麵了,他也不想解釋,解釋了他們那代人也接受不了。“唉……怪不得你小學的老師都叫你怪胎呢,還是她們看人準啊,確實是怪胎!你不樂意說就不說吧,反正你都是大小夥子了,彆說我了,就算你爸也管不了你。對了,你老實告訴姨夫,那個韓雪和你……”大姨夫除了感歎還是感歎,任誰有洪濤這麼一個外甥都是件幸福而又痛苦的事情。“洪濤,快上來,右舷有兩條船一直在跟著我們!”還沒等大姨夫的八卦打聽清楚,妮基突然闖了進來,表情很緊張的告訴了洪濤一個情況“姨夫,我這兒有記事兒,先掛了!什麼樣兒的船?”洪濤把電話扔到床上,妮基來的正是時候,否則他還得和大姨夫解釋韓雪的事情,那就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