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姨啊……有難度!她那個脾氣太怪了,我的話她也不一定能聽進去,試試看吧……”韓雪一看洪濤不接茬,就明白這件事兒他是不打算和自己說了,什麼事兒能問什麼事兒最好彆問,這點眼力見兒她還是有的。“儘力吧!我也是瞎操心,輪三遍也輪不上我管啊……沒辦法啊,誰讓咱心地善良呢!怎麼著?你有不同看法?”洪濤現在已經有能力定人生死了,但是對他這個小姨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剛抒發了一下自己的情懷,就看見韓雪在撇嘴。“沒有,你們家都是善良人,以你為代表……對了,周通昨天晚上來過電話,說是讓你去他姐姐那裡跳舞去,他不是隻有一個妹妹嗎?哪兒又來個姐姐了?”韓雪不敢說一個不字兒,否則保準又是家法處置。平時她是盼望著洪濤回來,但是洪濤真回來她又有點害怕,這個家夥**越來越高,身體還越來越好,自己次次是被他蹂躪,毫無還手的餘地。“周通他姐姐?跳舞?”洪濤也讓韓雪說懵了,他從來沒聽說周通有個姐姐啊,還是搞舞蹈的?乾嘛非讓自己去他姐姐家學跳舞呢?難道他想讓自己當他姐夫?不對啊,他連妹夫都不想讓自己當,怎麼會給自己創造當他姐夫的機會呢?再說了,他都30多了,他姐姐得多大啊?“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電話裡特彆吵,好像有誰在放迪曲呢。他說他姐姐就住在新影宿舍院裡,就在周佳那個診所旁邊。”韓雪又把周通的話挑緊要的和洪濤說了一遍。“迪曲?新影大院?姐姐……姐姐……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姑奶奶啊。這要是讓你當我黨的情報員,你得害死一個軍的人!什麼姐姐啊。那是**!一個迪廳!”洪濤皺著眉、眯縫著眼、仰著頭把韓雪話裡的主要信息又捋了一遍,突然拍著桌子笑了起來。他明白周通來電話找他是要乾嘛了,那也不是周通的姐姐,而是一個叫**的迪廳,發音和姐姐類似。這家迪廳在京城那是大大滴有名兒,是最早、最專業、最火爆的一家專業迪廳,京城的蹦迪大潮也就是從它這裡興起的。不管是社會上混的,還是單位裡上班兒的,隻要你是個年輕人。如果你沒去過**,那就是土老帽、不潮流、不前衛!自從有了這個地方,京城的夜生活才算真正豐富多彩起來。也正因為有了這個地方,抽兩口、吃一丸也逐漸成了潮男潮女們的話題,毒品這個東西算是正式浮出了水麵,走到了大庭廣眾的眼前。老百姓也就是從這裡才算知道,從林則徐就開始封禁的玩意,在中國又死灰複燃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們算是白折騰了,他們的後代不光沒能繼承他們的遺誌。反倒走到了他們的對立麵。如果他們能從墳墓裡爬出來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去心甘情願的拋頭顱灑熱血。“什麼迪廳?是不是國際俱樂部裡那個舞廳?那有什麼可玩的,多少年前我就跳膩了……”韓雪覺得洪濤在笑話她土氣,不太高興。“意思倒是差不多。都是跳舞的地方,不過形式不太一樣,感覺也不同。這樣吧。你給周通打個電話,晚上一起去玩玩。正好事情也了解了,咱們也該慶祝慶祝。把我給你買的那條超短裙換上。閃亮亮、露肩膀的那個,還有那雙全是鑽石的高跟鞋也穿上,要不平時你也不敢穿。給黑雨也弄一身漂亮衣服,薄、透、漏風格的,下午去燕子那裡吃飯,順便給你們做個美容,我再給你們倆露一手,親自化妝!讓她們那些土鱉見識見識,啥叫夜生活的做派!”洪濤沒想到**迪廳現在就開業了,他早就忘了這個事情,現在既然知道了,那應該去玩玩。雖然那個地方常去也沒啥意思,但是時不時去瘋狂一下還是可以的,這些日子自己也有點太壓抑了,是該發泄發泄去。“我可不穿那個裙子,半個屁股都露出來了,怎麼見人啊!”韓雪想要反抗一下。“不穿也成,那咱倆一會兒就去屋頂,反正就兩條路,你自己選!”洪濤對付韓雪真是簡單粗暴,多餘的廢話沒有,就一招兒,比臉皮厚度,次次都是他贏。這次照樣兒是洪濤贏了,大白天去屋頂宣淫,韓雪打死也不敢,和這個條件比起來,穿上那條銀光閃閃、坦胸露背的齊B小短裙也就不算什麼了。其實這條裙子很好看,布料是一種類似絲綢又不是絲綢的化纖織物,其間還夾在著很多細細的銀絲,放到燈光下麵就和一身小星星一樣,亮閃閃的。露個肩膀、低個胸的,韓雪倒是能忍受,但是它太短了,穿著它連普通內褲都不能穿,還得穿那種細細的丁字褲,甚至還得修剪毛發,就這樣,稍微彎彎腰也得走光。這條裙子連同腳上那雙一紮多高鞋跟的鑲滿了人造鑽石的透明高跟鞋,都是洪濤在紐約給她買的,八千多美元,她攔也攔不住,買了也不敢穿,隻能一直掛到衣櫃裡看畫兒。現在終於算是穿上了,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吧,反正站在鏡子前,韓雪覺得自己都快認不出來自己了。彆看韓雪已經年近35歲,但是經過多年的保養和鍛煉,實際看上去也就27、8的樣子,穿上這麼一身兒拉風的裙子,立馬又小了兩歲,等洪濤給她畫完妝,必須變成18歲,看著比黑雨還小才成。“黑雨這孩子怪可憐的,你能不能在美國找找好醫生,把她的嘴治治?我帶她去過周佳的診所,尤利婭她爸說她的嘴唇能治,但是手術太複雜,要做好幾次,他一個人沒有把握,而且診所裡的設備也不夠。”韓雪看著黑雨也換上了短裙和高跟鞋,美美在鏡子前麵擺姿勢,小聲的和洪濤說起她的唇裂問題。現在黑雨不怎麼和外界接觸,但是總不能關她一輩子,一旦她正式融入社會,這個缺陷會讓她很難受的。“這事兒怪我,我把她的事情給忘了,這次回去我就聯係醫生和設備,不用去國外做手術,把專家和設備都弄國內來。和周通說說,讓他去跑手續,咱們在國內成立一個專門治療唇裂的門診,免費治療。”洪濤讓韓雪一說,才注意到黑雨的唇裂問題,稍微琢磨了一下,他就做出一個決定,自己乾的壞事兒好像越來越多了,很多人的死都和自己有關係,不管信不信,還是得做點善事來平衡平衡了,積點德吧。“免費治療?治療這個很貴吧!都免費那還不排隊啊?”韓雪對洪濤這種一會兒當大壞蛋、一會兒又變成大善人的套路還不是很熟悉,有點擔憂。“這個事情還得交給燕子去做,她對國外慈善機構的運作方式比較熟悉,他們有一整套程序來避免各種各樣的問題,已經玩了上百年了,咱們不用操這個心。花點錢不怕,你老公我現在是啥都缺,就是尼瑪不缺錢啊!我多乾點善事兒,說不定哪天咱倆就能有個孩子呢,這不是為了彆人,是為了咱自己啊!”洪濤把香噴噴的韓雪摟在懷裡,又開始給她灌**湯。韓雪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洪濤一旦說出這種肉麻的話,她的理智和智商就直接歸零了,彆說穿超短裙,就算光著身子她也敢跟洪濤出去,很有一種女為知己者容的癡情。“姐!你怎麼穿成這樣兒就來了?洪濤,你什麼意思,這種衣服是隨便穿出來的嗎?你成心糟蹋我姐是不是!”韓雪沒反對,但是到了齋宮之後,韓燕不乾了。她在國外生活過,很清楚這種衣服是在什麼場合穿的,她認為洪濤也應該清楚,既然清楚還讓自己的姐姐穿著出來亂晃,肯定沒懷好心眼兒,反正在她心裡,把洪濤往壞處想準沒錯兒。“燕子啊,咱們要對事而不對人,這樣才符合唯物主義嘛!我們晚上要去夜總會玩一玩,瘋狂瘋狂,怎麼了,這麼穿有什麼不合適的嗎?你要不信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我請客怎麼樣?”洪濤不在意韓燕的態度,她說啥都沒事兒,自己權當聽不見。“姐,不理他,我們去裡麵吃,讓他自己吃!”韓燕這下沒話說了,隻能拉著韓雪往女子會所裡走。“哎呀燕子,你們倆彆一見麵兒就掐了,黑雨肯定不去,她是個死心眼兒,這個壞蛋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我們就在這裡吃吧,你也跟我們一起吃!我是你姐,我說了算!你整天和他較勁兒管什麼用?我給你介紹的人你也不見,死丫頭!你就嘬吧,坐下,上菜!”韓雪對韓燕真是頭疼死了,她不想讓妹妹也和自己一樣,但是她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是依舊改變不了妹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