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補償,我打算給帕羅夫找個媳婦,他都這麼大了,連女人還沒沾過。我覺得那個娜塔諾娃很不錯,你回去問問她,如果她願意嫁給帕羅夫,我就送她一套房子,和你住的那個一樣的。”洪濤了卻了心事兒,嘴又開始碎叨起來。“……你是個黑色的天使,時不時出現在地獄裡,時不時又飛在天上!娜塔諾娃你就彆指望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台柱子了。據說這還多虧了你那天晚上對她的開導,她現在過得很快樂,有時候還會問起你。不過我可以幫帕羅夫找個彆的姑娘,帕羅夫也會喜歡的。方,你藏槍的位置不對,要放在左邊腋下,這樣停車檢查的時候不容易被發現。”謝爾蓋越來越像個老鴇子了,一聽見有人說他手下的那些姑娘,就不由自主的推銷一番,看來他那個紅星夜總會的生意很不錯。“我是左撇子!”黑子自打進屋之後,一個字兒都沒說,就坐在沙發上扣手指甲,好像裡麵有藏寶圖。對於他大舅哥的建議,他依舊沒抬頭,隻說了五個字兒。“……沒有幽默感的家夥……”謝爾蓋對他這個妹夫估計也不太待見,聳了聳肩,拉開房門走了。“我也想成為溫哥華那些人,把這些礙事的家夥一個個全尼瑪放倒在大街上,這樣多痛快!你說我如果去趟溫哥華怎麼樣?大家都是一個國家來的,說不定還有以前在京城混的熟人呢!”謝爾蓋剛出門,黑子就突然活了。眼睛裡全是希望的火花兒,就像看到了回心轉意的初戀情人。“你快算了吧。那些家夥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而且他們和我們不是一條路子。你打算去當一個毒販子?”洪濤對於黑子這個拚命勁兒真是徹底服了,他好像過不了安穩日子,必須腥風血雨才舒坦。“……賣那個玩意太缺德了,不過你不是會掙錢嗎?到時候你可以拉著他們一起乾啊,有了錢,誰還會去賣那些東西?”黑子還真痛快,直接把洪濤給舍了。“五哥必須來,還得儘快!你的腦子不太正常,我說的你也聽不進去。還是讓他和你廢話吧!怎麼著,活動活動屁股吧,你還想今天住我這兒啊?”洪濤真是沒法和黑子溝通,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與其費半天話對方還一個字兒沒聽進去,不如趕緊把他轟走,免得在眼前添亂。“對了,你又給妮娜派什麼活兒了,她這些日子怎麼老往美國跑,連孩子都不管了?你說我剛找到個高興的事兒乾。她天天把孩子扔給我,這叫什麼事兒啊!我不管啊,她是幫你乾活兒呢,明天我把孩子送你這兒來。你幫我帶著吧!”黑子眼睛裡的火花兒還沒消退,看到洪濤下了逐客令,倒是沒猶豫。抬屁股就走,不過出門之前又扔給洪濤一個包袱。“嘿!我個暴脾氣。你媳婦你不看著管我毛事兒啊!我憑什麼給你帶孩子啊……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兒,一對兒二百五!”洪濤讓黑子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給說愣了。等他反應過來,黑子早關門走了,他隻能在房間裡罵幾句過過癮。該幫他看孩子還得看,奧斯基和奧婭有這麼一對兒父母也是倒了黴了,一個是官迷,一個是砍人迷,也不知道如果妮娜以後真進入了政界,會不會親手簽署抓捕她丈夫的命令……送走了這三位以及他們的手下,洪濤家裡又恢複了平靜。帕羅夫這次差點被黑子打了,也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在征求過洪濤的意見之後,開著車就跑了。這個家夥要去魁北克省一趟,說是尤裡給他介紹了一個印第安保留地的酋長,那裡有純種的紐芬蘭犬,他迫不及待的要去弄回來幾隻,給自己找幾個幫手。洪濤沒讓伊麗薩走,連哄帶騙把她弄進了二樓的客房,說是要彌補他住院時受到的冷落,順便檢驗一下這次受傷對身體其它機能是否有影響,反正理由非常充分。伊麗薩在洪濤這方麵的要求上,抵禦力非常低,明知道這個小男人是胡說八道,卻忍不住自己的**,自願成了洪濤的試驗品。“我不想打冰球了,玩煩了……過了聖誕節就要放寒假了,今年我不打算回國,咱們帶著孩子們去找個暖和的地方度假吧?聖塔克魯茲怎麼樣?我在哪裡有個大房子,就在海邊,還專門修了一個碼頭,咱們倆去計劃計劃大帆船的事情。”當洪濤把自己折騰累了之後,就和伊麗薩躺在臥室的地毯上,枕著伊麗薩的胳膊,開始計劃起寒假的安排。“你的精力太旺盛了,也不知道你玩完了帆船還打算做什麼,你說去就去吧,瓦尼薩肯定會高興的,她還沒見過真正的大海。”伊麗薩最溫柔的時候就是這時,隻有把她征服,她才會表現出女人溫柔、軟弱的一麵兒。但是隻能維持短短的一會兒,用不了一兩個小時,她就又變回去了。“你說三個人開一艘50英尺的帆船夠用嗎?”洪濤真是厭煩多倫多的冬天了,老是白茫茫的一片,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滑雪他還不會,打獵他也沒有持槍證,現學也來不及了。“你隻能算半個……所以二個半人是開不了那麼大的帆船的,除非你隻是想在近海漂一漂。”伊麗薩很不客氣的揭露了洪濤的本質。“說實話是很招人討厭的習慣……我們可以訓練譚晶和尤利婭當我們的水手,另外我還給你找了一個好幫手,也是很熟悉大海的,隻是沒什麼駕船的經驗,那樣的話我們就有五個人了,這下應該夠了吧?”洪濤狠狠的在伊麗薩胸上咬了一口,敢說自己是半個人,這也太不給麵子了。“啊……哦!輕點,你和瓦尼薩一樣貪婪,她以前總是咬疼我。”伊麗薩疼得渾身直哆嗦,卻沒推開洪濤,隻是象征性的拍了拍男人的腦袋。可能是她當職業運動員當慣了,對於疼痛的忍耐力非常高,她還蹭給洪濤看過她的左腳,那裡缺了一小截,據說是她比賽時被對方冰刀踩到了,一節小腳趾給割掉了。“瓦尼薩明年就該上一年級了吧?真快啊,我剛見到她時,她還是個小不點兒,一晃就一年了。”洪濤時不常的總會感慨感慨。“是啊,瓦尼薩要上學了……她很快就會長大,然後離開我……還有你,你也會離開我的,這就是生活啊!”伊麗薩也被洪濤感染了,跟著一起悲觀起來。“咱們倆個是不是跑題了,度假不就是為了享受生活嘛。對了,我又想起一個合適的船員,拉達!她上過飛行學校,至少應該不暈船吧?導航和無線電方麵她應該也比我們專業,飛機和帆船都差不多,等以後我再讓她當教練,來教我開飛機。”洪濤不喜歡這種多愁善感的情緒,煩心事兒你隻要想,那就沒完沒了了,所以能不去想就彆想。“你這個壞家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艘船上除了你之外,都是女人,然後你當獅王!”伊麗薩突然翻過身,把洪濤壓在了身下,惡狠狠的揭露了洪濤的小算盤。“公獅一天可以交配上百次,我可沒那個本事,哪怕有十分之一我也受不了……”洪濤被伊麗薩說中了心事,但是一點兒都不害臊,還很認真的和伊麗薩討論起來公獅與人的巨大差彆。“那也說不定,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伊麗薩對洪濤很有信心,既然剛才自己被他拿來當試驗品,現在她也想拿洪濤試試人與獅子的課題。“不要啊……救命啊!”很快,臥室裡又響起洪濤的慘叫聲,為什麼說又呢,因為他剛才剛剛慘叫過,好在房間的隔音非常好,用俗話講就是喊破嗓子都沒人來救!11月底,洪濤結束了他短暫的職業運動員生涯,退出了聖力嘉學院冰球隊。原因是沒有……沒原因,就是不想打了。雖然洪濤這個退出的理由很無理,但是學院和隊員們並沒埋怨他,也沒要求他繼續為某種事業再多做貢獻。還給他辦了一個小型的歡送會,然後把他的那件兒72號球衣掛到了榮譽室裡,宣布球隊最偉大的執行者正式退役。洪濤倒也配得上這個榮譽,因為有了他的加入,聖力嘉學院有史以來第一次打入了半決賽,雖然還是沒闖進決賽,但也算是曆史最好戰績。為此洪濤還獲得了一個特彆榮譽學士學位。這個禮物對洪濤而言簡直太珍貴了,他來這裡就是混畢業證來了,學位的事情都沒敢奢望,現在突然不勞而獲,還是個榮譽學位,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榮譽學位和名譽學位千萬彆搞混,榮譽學位是授予那些更優秀、更專業的學生,而名譽學位則是一種虛名,並不代表你的學習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