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們國內的飯館一條街一樣,哪兒買賣紮堆兒,哪兒就熱鬨,然後就有越來越多的飯館湊過來,哪怕租金貴也在所不惜。當斯坦福工業園區裡的土地全都被租出去之後,越來越多的科技企業開始往這邊湊,園區裡租不到地方沒關係,這裡又不是一個孤島,旁邊有的是土地。於是一個圍繞著斯坦福工業園區的高科技企業集聚地就由此產生了,這也就是後來的矽穀。這裡之所以吸引了這麼多的高科技企業,主要是斯坦福工業園為他們創造了一個非常適合的環境。這裡不缺人才,也不缺基礎設施,更多的是這裡充滿了創造力。而跟著創造力後麵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投資公司、律師行。有了人、有了項目、有了資金、有了法律服務和保障,這本身就是高科技企業了。用後來特斯拉公司創始人的說法就是,在矽穀創辦一個高新科技企業就和去汽車旅館租房間一樣方便!對於這些整天都沉浸在自己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創造性人才來說,還有什麼地方比矽穀更適合他們生存的呢?當然了,洪濤看這些資料,並不是想讓自己成為比爾.蓋茨、成為埃隆.馬斯克、成為馬克.安德森那樣的創造者,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搬運工,負責把幾年後、十幾年後的科技提前搬運過來一點兒,說難聽了就是剽竊者。但是叫什麼對於洪濤來說並不重要,他隻想達到他的最終目標,就是把夢一直做下去。然後提供儘可能多的做夢資本,他這個夢有點貴。如果說洪濤有偶像的話。那埃隆.馬斯克這個人他看著最順眼。首先他不是個循規蹈矩者,就算在怪才林立的矽穀中。他也是個怪才中的怪才;其次他非常會玩,又開網站、又拍電影、還玩航天火箭和環保汽車,據說夜總會他也開過,和洪濤狗攬八泡屎的習慣很像;最後他的私德也不怎麼樣,換女友的速度都快趕上娛樂圈人士了,結婚也是結了離離了結的,來回折騰,哪兒有美女他往哪兒湊合,這個習慣洪濤也比較認同。可問題是埃隆.馬斯克的那個腦子洪濤不具備。他注定也成不了一個大發明家,充其量也就是洪濤斯坦和艾特.洪了。所以他必須想另外的辦法來彌補自己的弱點,這個辦法洪濤舉得自己找到了,那就是風險投資。既然自己不會發明創造,那乾嘛不去和那些會發明創造的人合作呢?自己出錢、他們出腦子,大家一起賺錢嘛!這個辦法很符合洪濤的性格,他就喜歡自己啥都不乾,然後趴在彆人身上喝血。風險投資,說白了有點像放高利貸的。其實就是放高利貸的,隻不過變換了一種方式。把追債這個以前聽起來比較殘酷的環節重新包裝了一下,更合法而已。換句話說吧,高利貸是用非法的手段放貸和追債。風險投資公司就用合法的手段放貸和追債。可能有人說了,風向投資公司不會揍人、切手指、打斷腿、燒你全家!確實,他們是不會。但是他們在貸款給你的時候會附加很多條款,目的就是減少他們投資的風險。當他們發現你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時。才不會管你企業裡養了多少員工、為這個項目你賣了幾個腎和眼球,直接就會撤資或者拋售股份。所以說他們根本不是天使投資人。而是魔鬼,每一位接受風險投資的創業者,都是在與魔鬼共舞。洪濤現在就像去當這個魔鬼,不過他來得好像有點晚了。根據資料顯示,就在斯坦福大學的西牆外,有一條馬路,名字叫做SandHillRoad(沙丘路)。說起這個地方,那可以大大滴有名,尤其是在高新產業領域,不知道這裡的網站創始人,那根本就不配玩網絡玩概念。如果說華爾街是美國傳統金融業的代名詞,那沙丘路就是風險投資的代名詞。它在美國乃至全世界的高新科技創業者眼中,就像是一位卷商眼裡的華爾街,由此它也得名:西海岸的華爾街。在這條路上,密布著幾百家風險投資公司,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沙丘路3000號,這座建在一處高地上的建築物裡雲集了全球最大的風險投資公司。比如說SequoiaCapital紅杉資本、Mayfield梅菲爾德、NEA新企業聯合公司、KPCB凱鵬華盈等等。這些公司控製著幾千億美元的資金,相對於洪濤來說,個個都是大塊頭,伸出一根手指頭就比他的腰還粗。不過洪濤不怕,玩風險投資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眼光了。你得知道哪個項目能發展、發展到何種程度、能不能達到投資的預期目標,隻有掌握了這一套技術,才算剛剛可以入門。洪濤有這個技術嗎?他自己可以很負責任的對全世界說:一丁丁點兒都沒有!不過這不要緊,他恰好知道一大批在後麵十幾年、幾十年都風光無限的公司名字。還知道一些它們創始人的傳奇故事,這些玩意要是放在後世屁用沒有,喝酒吹牛的時候都沒人願意聽,不過要是放在現在,那就是真金白銀啊。洪濤此時也敢很負責任的對全世界宣布,他隻要投資一家公司,那這家公司必須是一飛衝天的火,飛到一半兒的都不算數,因為飛到一半兒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哪些讓全世界都為之側目大家夥。能夠讓一家風險投資公司的投資成功率達到百分之百,投資對象還都是那種能迅速成長為幾百億上千億市值的大公司,就算洪濤現在當選了美國總統,他這麼說也沒人信,誰信誰是二貨。“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又熬了大半宿,洪濤看著眼前那張寫滿了公司名稱和人名的紙,重重的把拳頭砸了上去!乾了!光嘴上說乾不成,那不真成大忽悠了。要乾就得有個乾事兒的樣子,風險投資公司啊,不是皮包公司,真金白銀的總得投進去吧!再說了,都玩風險投資了,總不能連個辦公室都沒有吧?必要的排場還是要擺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樣,很多時候也是勢利眼,如果你的公司太寒酸,他們就會對你失去信心。這個辦公地點比較好辦,不是說沙丘路就是西海岸的華爾街嗎?那好,咱也去華爾街上下個蛋,3000號那個牛X的大樓咱進不去,附近租個房子總成吧。什麼?連附近都沒合適的空房子了!沒關係,重新建立太困難,那咱們也玩個高檔的,咱收購!找一家經營不善、瀕臨破產、快要倒閉的風險投資公司,把它買下來,然後重新注冊,換個名字不就完了。洪濤就不相信沙丘路上那幾百家風險投資公司都是盈利的,有吃得飽的就得有快餓死的,這是真理!全世界通用!“風險投資是什麼?燕子很好,你彆惦記她了,我順便告訴你一聲啊,她把你的辦公室砸了,連電腦都給摔了。不過我把你那些值錢的玩意提前都收起來了,那個電腦也是個壞的,就是讓她出出氣嘛……另外她把你辦公室給占了,當成了她的辦公室,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是吧,先給她用用吧。什麼風險投資的事情就彆問我了,我正讓燕子給我補課呢,估計到明年我就能搞明白什麼是風險投資了,估計不趕趟了吧……”洪濤做出決定之後,按照習慣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韓雪,雖然他很少聽取彆人的意見,但是他卻喜歡告訴彆人一聲,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然後等著看自己成功,這也是一種顯擺的行為。“風險投資!你……你會做風險投資?你等等啊,尤利婭!妮娜,先停一下,過來聽洪濤在說什麼,他……他要做VC,我還不太懂這個東西,你們和他講吧,他是不是瘋了!”第二個接到洪濤電話的就是譚晶,不過她隻聽洪濤說了一個開頭,就開始叫援兵了。“親愛的老板,我不管你是要做投資銀行還是風險投資公司,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打算讓誰來做?或者說你打算請誰來做?現在我們三個人已經忙得團團轉了,秘書們連上廁所都是跑著去的,而且我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們三個裡沒一個能幫你完成這項任務的,和風險投資公司的工作比起來,我就像一個小學生!”譚晶完了就是尤利婭,她倒是把洪濤的話聽完了一多半兒,然後也忍不住開始抗議,也不光是抗議,其中還有抱怨和奚落的意思。“哎呀,尤利婭啊,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很謙虛的同誌嘛!不過你也不用拿貶低自己的方式來罵我是個不懂事的幼兒園小孩兒。風險投資,重點在風險上,如果我有辦法規避這個風險,剩下的事情就不難了,隻要找一些有過工作經驗的員工就可以了嘛。”洪濤對於尤利婭這種直話直說的品質還是很讚賞的,時不時聽一聽實話,沒什麼壞處。當然了,這個實話必須從自己喜歡的女人嘴裡說出來才好聽,彆人說那就是挑釁和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