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有人坑自己,但是洪濤還得心甘情願的付出。這次譚晶去加拿大,一方麵是去當洪濤眼睛和耳朵,另一方麵還要在當地留學。她雖然已經是大學畢業,但是專業不太對,這次洪濤準備讓她重新再充充電,學一些企業管理和國際金融方麵的知識。不過她這個學習過程可能要漫長一些,因為她要邊工作邊上學了,洪濤已經沒有時間再單獨給她好幾年專門去上學。譚晶前腳剛走,林笛就急吼吼的給洪濤來了一個電話,然後拖著他那一身肥肉跑到了唐迭戈餐廳和洪濤見了一個麵兒。他給洪濤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譚晶和他兩個人的磁帶發行可能要受阻,而且音像店裡的磁帶都要下架,說她們兩個唱得是靡靡之音,不宜宣傳。這個消息是林笛通過內部關係得到的,目前這個文兒還沒下達,林笛來的目的是想問問洪濤到底得罪誰了,怎麼好好的會有這麼一個文件下來呢?“老林啊,這次是哥們連累你了,上個月吃飯的時候碰到了王虛蟲,他非要帶著譚晶去唱歌。結果被我給攔下來了,還當著兩個港商,估計他覺得讓他沒麵子了,這是衝著我和譚晶來的。不過沒關係,撤了就撤了吧,譚晶已經去加拿大了,我過些日子恐怕也要過去,咱們哥倆合作了好幾年,我不會讓你坐蠟的。現在有一個好買賣,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乾,風險我全擔了。咱倆合夥兒乾,你也彆弄你那個破公司了。改行吧!”洪濤剛才在電話裡就知道這件事兒的大概原委了,現在發行不發行磁帶對自己來說已經很不重要了。那玩意賺的錢還不夠自己養狗的,封了就封了吧。不過對於林胖子來說,損失要比洪濤大,他還得在這個圈子裡混,王虛蟲如果沒為難到譚晶和洪濤,必然會遷怒於他。雖然這和洪濤好像就沒什麼關係了,但是洪濤還是願意幫助一下林笛,他也是那種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對於這些人。洪濤隻要力所能及,就不會吝嗇回饋的多少,再多他也不嫌多。“改行?不至於吧,你又沒扒他們家祖墳,他還能把咱們都趕儘殺絕嘍?再說我也不會乾彆的啊,你看我這一身肉,你總不能讓我去租櫃台買衣服吧?”林笛對洪濤的建議不太感興趣,大部分人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熟悉的領域。“嘿嘿嘿,你還彆說。如果你弄一個專門給特體人群服務的服裝店,說不定還真能火了呢。你發現沒有,這幾年像你這樣的大胖子越來越多了,咱小時候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胖子啊。吃都吃不飽,還有那個富裕去長肉?你看著吧,過幾年大胖子更多了。都是有錢鬨的。”洪濤又開始跑偏了,他說話的時候要是不惡心惡心彆人。就說不通順。“我小時候可還沒有你呢,我這是天生的。你挨餓?你挨過餓嗎?切!”林笛比洪濤的小舅舅年紀還大,他的兒時確實要比洪濤小時候苦多了,在他麵前提這些事兒,洪濤肯定是沒什麼發言權的。“得,林哥,您比我苦成了吧?咱不比這個了,還是說正事兒吧。我的意思啊,您在這個圈子混,沒出路,而且我也幫不了您什麼忙。但是呢,我覺得咱們不如跳出來乾點兒彆的,您沒少去過卡拉OK廳吧?是帶著公司裡的那些希望成為歌星的小女孩去的吧?怎麼樣,有什麼感受沒有?”洪濤一看自己沒占到什麼便宜,又把話題轉了回來,說起了歌廳的事情。林笛雖然對譚晶很關照,但他也不是天生的大善人,那都是因為有洪濤的錢在那兒頂著呢,他不敢或者說不能對譚晶下手。但是對於那些熱衷於成名的年輕女歌手來說,林胖子也是一個和王虛蟲差不多的存在,如果不賠他喝好、玩好,讓他占夠了便宜,他能心甘情願的去給你發行磁帶?做夢吧!“你先把眼前這件事兒扛過去吧,要想去歌廳,我分分鐘給你找幾個小丫頭去,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成,現在就彆扯這個淡了,你現在就是給我一個六胞胎姐妹,我也沒那個心情啊!”林笛不明白洪濤怎麼說著說著又跑到這個事兒上去了,很是不耐煩。“我不是說咱們去,我是說以後歌廳會越來越多,那是不是就要競爭啊?它們用什麼來競爭呢?”洪濤又引導了林笛一步,這也是他的一個遺傳,他父親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他。一個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他去思考,不一次告訴他答案。“靠什麼競爭?我哪兒知道啊?你不會說是讓我去開歌廳吧?我可乾不了那個啊,兩天就得讓人給我砸了!你彆害我!”林笛這個腦子比大江好點有限,不管你怎麼帶,他就是不往人道上走。“歌廳要靠音響設備來競爭,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以後具體還會有什麼歪招我就不細說了。咱們去了不就是聽歌唱歌去了嘛,否則乾嘛非去喝那些比外麵貴了十倍的破酒呢?要的不就是那個氣氛嘛,氣氛靠什麼呢?音響、燈光、主持人、裝修、服務員缺一不可。”洪濤掰著手指頭開始給林笛講生意經。“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林笛看著洪濤手舞足蹈的這通白話,越聽越迷糊。“專業舞台燈光音響器材!咱來開個公司,專門搞這個買賣,不光是賣器材,還要管安裝調試,多了不敢說啊,目前這個利潤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一萬塊錢的東西賣出去,再加上安裝費用,咱們賺五千!”洪濤不再抻著林笛了,再抻他就不聽了。“真有那麼高?……”林笛好像有點動心了,至少開始打聽起了利潤。“我說有就有,沒有我賠給你!”洪濤這次沒廢話,回答得斬釘截鐵。“可是……去哪兒找安裝的人啊?對那些器材我倒是懂一些,可是也不精通啊……”林笛果然是動心了,又開始琢磨人員問題。“我有,其實你也有,那些調音師大多會調試設備,安裝工程找幾個電工就乾了,隻要現場有一兩個懂行的就成。再說了,歌廳裡有幾個懂音響的?咱又不是進棚錄音,差不多就完了。”洪濤把這個問題也解決了。“那……怎麼去攬工程啊,我總不能每天開車滿城轉悠吧,看誰裝修我就進去問問是不是要開歌廳?”林笛已經跟上了洪濤的思路,上套了。“這個我來負責,隻要把門臉豎起來,再接上一兩個工程,就不用你去找彆人了,彆人會主動來找咱們的。”洪濤對於這個問題更有把握了,他其實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乾這一行。東城少年宮的那個高胖子一直都在和大姨夫的建築公司合作,隻要大姨夫那邊有會議室、多功能廳之類的活兒,就會轉包給他乾。“那要投多少錢?從那兒找貨源?”洪濤每回答一個問題,林笛的上身就往前靠一些,現在都快趴到桌子上了。“總投資最少也得幾十萬吧,不過我可不乾那種雞毛小店,要乾就乾大的!我打算先投進去二百萬,然後在弄個大門臉,把設備進口一批,直接掛出來讓客戶親眼看,這個比看什麼宣傳手冊都管用。而且咱還得弄一個試聽室,現場帶演示的。貨源當然是我來弄啦,譚晶去加拿大可不是玩去了,她在那邊幫咱們提供貨源,你在這邊就盯著接活兒收錢就可以。”洪濤把他的構想描述了一番,連分工都安排好了。“合算你啥都有,那要我乾嘛?你自己乾不就完了,你又不缺錢!”林笛這回沒有問題了,但是沒問題本身就是問題,他想不明白洪濤乾嘛要拉著他一起乾,這個不和邏輯啊,事物反常必為妖,他可是奸商,這個道理他懂。“我缺人,像你這樣有能力、有乾勁兒、有魄力的人才。我自己肯定是不乾的,我沒那個功夫管理,不是和你說了嘛,過個一年半載的,我也去加拿大找譚晶悶得蜜去了。”洪濤把林笛說得和世界五百強CEO一樣高大,把自己說得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坯子。“也對,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讓我琢磨琢磨?這件事對你是小事,對我就是一輩子的大事啊!”林笛覺得洪濤說的這個理由還算站得住腳,但是他還不能馬上答應洪濤,他要去向彆人谘詢谘詢,親自考察考察市場,才能決定,但是話不能這麼說。“沒問題,你慢慢琢磨,反正琢磨的時間越長,你掙錢的時間越短。至於王虛蟲那邊,讓他折騰吧,他也就這點兒能水了。”洪濤其實真不是想乾這個買賣,這玩意賺不了多少錢,一年賺個幾百萬到頭了。他之所以要說服林笛跟著自己一起乾這個,主要是為了彌補他音響公司的損失,但是你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說太傷彆人自尊,所以說當好人也是很麻煩的。(……)PS:PS:洪扒皮投降了,心服口服,攢了這麼多章節,還是不能任性到底……明天讓洪扒皮休息一天吧,我留點稿子五月一日開始換月票,就休息一天,拜托,謝謝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