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放下了手的電話，笑眯眯的向著酒吧的門口走了過來，剛剛本尼打電話給貝海說了一下現在格洛斯特的這幾天的情況，而貝海聽了之後隻說了一句無聊對這個事情就沒有任何的興趣了。一推開了門，本尼站到了門口轉著腦袋向著酒吧裡掃了一圈。離著門口近的酒客人感覺到了大門被推開了抬起頭來一看發現是本尼站到了門口，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兩桌上就直接閉上了嘴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本尼的身影，整個酒吧一瞬間就像是被小石子投入湖水手泛起的漣漪，以本尼為中心十幾秒之內整個酒吧從喧囂一下子變成了落根針都能聽到了地步。整個格洛斯特誰不知道，野馬的本尼是靠著貝海起家的，野馬現在也算的上有貝海的一份子了，一看到本尼站到了門口背著人說點兒小話的人自然就有點兒心虛，乍一下子張不出口來了。“本尼，你不在野馬數錢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有一位五十多數長著大毛胡子的白人男子有點兒喝醉了，搖晃著站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轉了下腦袋望著四周的酒客人繼續說道：“哦，我忘了，赫爾的船隊少了一艘船，捕的東西不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些人聽了也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些人還舉起了酒杯對著這位示意了一下。本尼一點兒都不生氣甚至是臉上都見不到一絲尷尬的表情反而是點著頭說道：“傑瑞，你說的沒錯，現在沒有多少收獲赫爾那邊不太行。捕了小半個月這才五六萬磅而且還沒幾個大的，一般也就是三十幾磅。原本我認為每一隻都該在四十磅的。哎！”。本尼的話立刻讓酒吧裡的人頓時臉上就不好看了起來。很快的其中有人就給自己找到了借口，坐在椅子上大聲的辯解：“赫爾賺錢的本事是很好。不過在他手下乾比跟彆人分的比例少多了，要不是瑪琳會出來單乾？要知道他們可算是朋友，連他的朋友現在都不願意和他一起乾，可知他這個現在有多失敗，賺錢多了不起啊？我最看一起這種人”。“斯坦，你說的對！”這位的話聲剛落，立刻就有人叫起了好來。本尼等著這些人扯完了，啪的打了一聲響指湊趣的說道：“我也覺得你的話在理兒，老惠爾。我請他一喝一杯！”。後麵一句是對著酒吧老板惠爾說的。“本尼，這裡！”本尼一說完，就聽到有人叫自己，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原來是克裡克，臉上露出了笑容就走了過去。到了克裡克的小酒桌旁坐了下來，本尼給自己和克裡克要了一杯上好的德國黑啤之後問道：“你的腳傷怎麼樣了？”。克裡克之所以今年沒有出海撈蟹不是因為彆的，正是因為他一個月前出海的時候摔斷了腳，現在還在恢複期要不是以克裡克的脾氣早就出海去了。“還是老樣子，現隻能靠著拐杖。醫生再三的叮囑我不可以出海，哎，看著大家都在海上忙活著我卻隻能蹲在這裡”說完了抬頭虛指了一圈兒繼續說道：“淪落到跟這些混日子的人一起喝廉價啤酒，扯淡的地步”。“你的船不是收獲不錯麼。就當是歇歇了，小吉姆的表現讓人挺驚奇的，第一次當船長就有不錯的收入。八千七百磅的螃蟹很不錯了”本尼勸著說道。小吉姆是克裡克的長子，小子高中畢業死活不去上大學。整天就想著到處玩，克裡克沒有辦法隻得帶著他出海。不過一出海這小子就讓克裡克欣慰的發現。對於捕魚兒子挺有熱情的，今年由時克裡克傷了腿，吉姆就向克裡克自告奮勇的當船長，然後父子倆人立下了一個協定，那就是半個月之內，要完成四千磅的漁獲，這個船長吉姆才能繼續當下去，現在這個收獲克裡克一提起來滿臉都是驕傲。“這小子的確讓我沒有想到！”克裡克的臉上又一次展露出了笑容，兒子的成績總是能讓父親驕傲的。本尼看著服務生端著自己的要的啤酒來了，幫著接了過來推了一杯放到了克裡克的麵前。服務生年紀也不小了，年材有點兒發福的中年婦人，送完了酒之後對著本尼說道：“斯坦那邊說為什麼不請他喝黑啤！”。本尼不屑的說道：“他就配喝普通的麥啤！”。克裡克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服務生聽了也樂嗬著笑了笑然後提著自己的托盤走開了。喝了一口啤酒，本尼說道：“一幫人乾了幾天的活兒賺了點錢就直奔著酒吧，喝到沒錢的時候再出去找點兒活，這樣的人就隻能配喝最低級的酒！”。克裡克聽了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我剛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就聽著些人嗚叨叨的說著赫爾怎麼樣怎麼樣了，再怎麼樣赫爾一年賺的錢也是他們一輩子也賺不到的，不想著學彆人怎麼賺錢的就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整天裡隻會磨嘴皮子，難道他們都以為自己的奧普拉？有說人不是的功夫去找份工作多好”。說到了這裡克裡克對著本尼問道：“你怎麼今天到酒吧裡來了？”。本尼一向是極少到酒吧裡來的，不是說不去酒吧而是本尼一向對於喝酒比較挑，一般就是在自家的小酒吧裡喝上一點兒，要不就驅車前往波士頓混跡一些高檔的酒吧，像是這樣的鄉下小酒吧那不是本尼的菜，一些頂級的酒品這樣的小酒吧是不會有的，一兩年都不一定賣的出去的老板哪會白癡到進這種酒。“我就是聽莉莉說這些人現在乾心到每天都在這裡喝到爛醉，於是就過來感受一下氣氛”本尼說道。“莉莉現在回家了？沒有出去闖一闖？”克裡克聽了不由的問道。本尼一聽克裡克提自己的女兒不由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她不是個省心的，算了！讓她到野馬先上著班吧，她整天不就是這邊轉轉那邊玩玩的，除了賣衣服吃飯，刷朋友圈就沒彆的事情可關心了”。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本尼很寵愛，這小時候寵愛大了就有點兒好吃懶做，乾工作不是怕這個苦就是那個累，本尼也沒有辦法是自己的親閨女總看著受苦又不忍心，隻得就這麼著了，所以說富家養出敗家貨來是不分國籍和種族的。兩人聊了幾句之後就聊到了漁獲上，現在大家能聊的主要就是捕蟹這個新興的職業。不是說貝海就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今年的捕蟹形勢會這麼好，就現在市場的預期比開始的時候己經連調了兩次產量的預計，雖說不是每艘船都有滿意的收獲，不過大體上來說賺錢的比例要比彆的種類高上一點兒。“赫爾的收獲不錯，為什麼瑪琳會離開？”克裡克平掌不是個太愛打聽人家八卦的人，不過現在麵對著本尼自然的就問了一句，因為本尼和赫爾還有瑪琳的關係得到的消息要比酒吧裡的這些人可靠多了，酒吧裡傳的事情十有**都是不可靠的，最少也是被人主觀的添了料的，哪還有多少可信度。提起了這個本尼不耐的聳聳了肩膀然後把事情的大至這麼一說。克裡克一聽著一邊陷入了思索，等著本尼小聲的說完就張口分析說道：“瑪琳的決定有點兒不理智，雖說船員們有想法但是作為船長你的信念就要堅定一點兒，你是船長不是國會議長一定要聽彆人的，而且就是以這樣的收入來講虧了錢是事實，不過出海就是有風險的，魚獲售出也是有風險的，前一天賣的價不明天的價誰知道是漲是跌？太草率了”。本尼沒有告訴克裡克的是，瑪琳一到了新的捕魚點兒把這事想了一下就有點兒後悔了，覺得自己被自家的船員給帶溝裡去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老老實實的憑自己的本事找地方下籠子捕蟹吧。“每人想的都不一樣”本尼隻得這麼說道。克裡克看出來本尼不想再說這個了又問道：“現在看誰的收獲好一點兒，不算赫爾的，他這人是變態的彆人沒法比的，早在他第一個漁季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哈哈”本尼笑了笑說道：“現在傑德的女神號很不錯，一萬一千多磅的收獲，而且蟹的個頭也很不錯，還有就是芬奇的假日號，當然了他們倆人是一組。接下來就是比利，他大約一萬磅，再下來就是伯格曼兄弟的船，他們一共九千多磅，剩下來就到吉姆的，你知不知道現有人稱他是小赫爾了”。聽說有人稱自己的兒子小赫爾，克裡克很開心不過作為父親還存了一點兒理智：“和赫爾比就算了，我隻要他有赫爾一半的本事，那他這一輩子我都可以放心了，隻要大海還產魚就永遠有收入”。兩人這麼一邊聊著到了後來的時候就演變成了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望著酒吧裡這些人分析著貝海這次紛裂事件，當然了除了貝海之外還有一些船長被拿出來提了一把，所有的被拿出來的船長都是俱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能賺錢的而且有人願跟的，不過這些人顯然沒有看到，大著個舌頭的一幫人口齒不清的數落著這些船長的為富不仁。兩杯一下肚，本尼就沒有興趣聽這些人胡扯了，在本尼看來和這些人呆久了不光是自己的智商會下降，就連自己的人品也都跟著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