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山區裡麵,白茫茫的雪花不停的飄下,樹上已經披著一層銀色的衣服,已經聽不見平時清脆的鳥聲。良久才有一隻小鬆鼠小心的把頭伸出樹洞,然後迅速的跳到另外一顆樹上消失不見了.“竟然下雪了?福州不是一向很少下雪的嗎?”一堆雪人竟站了起來,伸了伸了撣了撣頭上和身上的雪花,露出了一副清秀的少年臉龐,對,隻能用清秀這個詞來形容.少年就是五個多月前的餘風,變成修道之人後,他的身形麵貌改變的越大.前一次在水塘邊喝水的時候他差點認不出自己來.五個月前他從大娘家離開,留了十兩銀子在大娘床上,然後把剩下的錢買了點乾糧,其餘的全在那玉店買了原玉,那玉店老板還準備狠宰他一下,哪知道他買的全是那種最不值錢的原玉,隻能讓老板等下一次了.在他離城時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決定立應該閉關修行.那天,在城門口,一隊洋人士兵護送著一輛馬車進城,卻在門口撞死了一個小孩,於是大家爭執起來,那車人裡洋人頭子下令士兵不管這事繼續上路,讓他們直接駕四衝過人群.看到這個情形令餘風大怒,他迅速的偷了一身衣服換上再蒙上自己的臉,在大街上把那撞人的馬夫和洋人頭子給弑了,他也沒把那二十來個洋人士兵放在眼裡.雖然那些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奇怪的棍子,開始還用過那些根子趕人,餘風以為就是和那種少林達摩棍之類的東西.弑人之後,他並沒有立即走開,就站在那兒,他怕一不小心牽連到彆人,見那些洋人士兵把棍子指著他也沒在意什麼.懵然間他感到極度的危險.他不知道這是修道之人特有的感覺,修道之人逆天而行,對自身之禍福在冥冥這中有所感應.這是他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但沒有任何遲疑立刻閃開,因為在這之前他注意到旁邊之人一下子全沒了聲音,隻有一二個人發出嘶氣的聲音.“砰砰砰…”連續十來響聲,儘管他閃得快,可是還是有一隻手被傷,在他周圍還有幾個人受傷.餘風大怒,手往懷裡一探,夾住一把銅錢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在瞬間將這些洋人儘數格弑.他把那三個受傷的行人的傷勢看了下後,還好都不是什麼重要部位受傷,沒什麼性命大礙,於伸手幾指止住他們的流血,再用真元逼出肉裡麵的像石子一樣的雜物,處理行人傷口時沒花多久,此時已經人群大亂,他也知道自己估計闖禍了,幸好那些傷者還能行動.於是他在城門還未關好之際闖了出來,之後一直在這山區裡麵足足呆了五個月.其間,他出去打聽過一次,幸好沒有牽連太多人,隻是那扯上福州城的一些官員,因為治安情況不好被擺職了.原來那種棍子叫做洋槍,估計這世上也隻有他站在十幾根洋槍前麵傻傻的等人家發招吧,嗯還想看看人家是怎麼發招的.這是餘風第一次對恃火器,其威力讓他一陣心驚,就是江湖唐家的暗器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啊,估計這比江南霹靂堂的霹靂子的威力還要大上不少。後來他一直慶幸沒有有自己的感覺有過任何的懷疑,這才讓他一次死裡逃生,因為他相信就是他被那麼多火器命中,不說當場就死估計也重傷不治了.餘風出城後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還好隻是點擦傷,沒什麼大礙,止下血就沒什麼事了.後來他覺得自己對這火器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他不敢保證每次被洋槍指著都會出現那種冥冥之間的感應.一次還好,要是二次三次誰也不能保證說什麼.在閉關前,所以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找到一顆有三百年以上的桃樹,千年是指望不上了,有個三百年就很不錯了.很容易的就找到樹精所在,剛開始沒找到樹前他還有所懷疑,難道要把整個樹挖開來找?但真的見到那顆三百年的桃樹後,隻是習慣性的用神識一掃便確認了樹精所在的地方,因為就那一小塊的地方所含的靈氣比彆的地方多了十幾倍.餘風小心翼翼的把樹精那一塊弄出來,想來一下,拿出一塊原玉來,用手劃成十幾塊,在那被挖的地方設了一個小小的聚靈陣法,他擔心樹被取出來後桃樹就會死去,從玉簡裡知道這種事情是很可能發生的,但是為為這些草木之精加個聚靈陣的話,這桃樹不但不會死,反而會活的更好.帶著那塊三百年的桃木精,餘風就來到了這次他閉關的山區,一個月後他終於有了自己親手製作的法器,他取名為破邪法劍.在這破邪法劍裡麵,他用神念設置了他所能用上的陣法.裡麵包含了,破邪陣,全剛陣,聚靈陣,收魂陣,銳金陣最後還有一個誅魔陣,這每一個陣法都讓餘風消耗頗大,因為以神念布陣對人精神修為要求很高,要不是餘風曾在瀑布下磨練過幾年心誌,再最後的那個誅魔陣時就會因為神念支持不住崩潰了.布陣不比其它,更彆說用神念布陣了,如果修為不行以神念布陣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要不陣成,要不人精神崩潰變成傻子.彆說布陣,就是有些武學招式一旦使出來就得死完,想半途收招便有可能反噬自己的.餘風雖然吃一次大虧,精神差點崩潰,但他沒記住這個教訓.布完陣後,當他修為全部恢複時,便開始為陣法起啟,這些陣法連接在一起,隻能一次便成功,要不整個桃木精會全部煙消雲散.餘風在心裡念了一遍他所能知道記住的所有大神名字,便開始緩緩注入真元,讓真元順著所布好陣法流轉,破邪陣,全剛陣,聚靈陣,銳金陣這三個陣法先後啟靈正常,法劍上也亮起三色光環,隻是這時餘風體內的真元也快消耗了一半,而誅魔陣據玉簡裡所言是這些基礎陣法中最大,那相應消耗的靈氣肯定也最大.餘風有些擔心真元不夠,但是轉念一想,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不剛剛以神念刻陣時所吃的苦白吃了.這誅魔陣可不會等自己先恢複真元還能用上,想了一下嘴裡鼓鼓地含著的那一大半根千年老參,心裡稍微安心了一點,拚了!這個決定讓餘風以後再也不敢輕瞧布陣之事,終於明白布陣之事除了陣成人安心之外還有個陣毀人亡.陣法才運轉到一半他剩下的真無就消耗了三分之二,一閉眼,餘風就把那千年老參咬碎咽下去,好幾百兩銀子啊!餘風心裡想,但馬上他就不會那麼想了,因為老參入喉之後被慢慢轉化成真元,而這時陣法啟靈快到結尾了,突然對真元的需求增大起來,這時餘風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真元流動的速度,才一會兒他體內真元已經是賊去樓空,要不是還有那老參化作真元在那兒苦苦撐著,他敢肯定自己一定會被這該死的誅魔陣吸成人乾.正當餘風想著自己變成人乾是什麼樣子的時候,那誅邪法劍劍身閃現四色光環,再消然隱去.還好,這該死陣法終於停止把自己吸成人乾了!最後一個念頭才升起整個人就暈過去了.,他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晚上了,摸了摸手中的法劍,還好還在,稍微輸入點真元,那法劍便亮起四色光環,靈氣在陣辦流轉不息.輕輕一揮,離他十餘丈遠的一塊石頭便無聲的化為二半.餘風摸了摸鼻子,不愧是自己拿命換來了結果啊,加入誅魔陣法果然如玉簡所說威力大上不止一倍.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餘風不停的用真元淬煉破邪劍,一個月後已經能把它收入體內了,讓真元自行淬煉了.餘下的日子他便用那煉劍剩下的餘料煉製了十來枚桃木符,把所有的原玉都煉成了陣子以供以後布陣之用.在這些日子裡,餘風不停的推演那些陣法和禁製,熟悉著布陳布禁之道,要不就是練習著玉簡中所能學會的法術,如心念傳神之法,搜魂**,隱身之法,等等,可惜這裡麵的禦劍之術現在還學不了,至於駕雲禦風之術他還不敢想.這玉簡裡餘風估計不隻是那鬆靈子的師門道法,因為裡麵有二種截然不同性質的法術,其實他不知道鬆靈子一生癡迷陣法禁製之道,行事亦正亦邪,隻要自己覺得有用的法術全部記載在玉簡之內.正道法術往往易學卻難精,而那些魔道法術法器卻材料易得,而且一學會就威力遠超尋常法術,隻是有些法術有傷天和.正道之法雖然進境緩慢,但隻要資質又有時間積累總會達到相應的高度,而魔道之法雖然一開始就進境迅速但後期卻是寸步難行,尚且大部分魔道中人有諸多業力纏身,天劫難渡.餘風站起身來,用法術清除身的積雪,開始下山,比起上山之前已是大不相同.如果說上山之前他的武力值為十的話,現在已經超過八十了.現在的他就是那所謂的輕身之術才是真正的過不留痕,身上已經施加隱身術的他,再次消失在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