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一戰成名第一二六章血牙“啊!”一個不小心,木易的手指,被刀刃殘片劃破了一道傷口,頓時便有幾滴鮮血滲出。“小心,這殘片可十分鋒利!”呂老煙的提醒晚了一步,不過這種小傷根本不值一提,他笑道:“嗬嗬,無妨無妨,老朽也被這殘片割傷了好幾次!”木易祭出一道細若遊絲的火光,在指端的傷口處輕輕滑過,傷口立刻愈合,不再有鮮血滲出,而且傷痕也是極淡,幾個時辰內便能徹底消失。“咦,這殘片!”桃娘驚呼一聲,指著那被木易暫時放在一旁的殘片,滿臉驚訝之色。木易和呂老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殘片表明的奇異符文,竟有些泛出淡淡的紅光,雖然微弱,但還是能看出變化。可惜的是,符文隻是這麼微微一閃,就旋即恢複了正常,殘片依舊如故。“怎麼回事?”木易一愣,隨即便想到:“莫非是剛才滴了幾滴精血?”“不會吧?”呂老煙搖了搖頭,說道:“老朽以前用精血祭煉殘片、先後嘗試了多次,根本毫無效果。”“你的精血不行,也許木兄弟的可以!”桃娘想了一想,說道。“為什麼?”呂老煙不太相信,一臉詫異。“你又不是元陽之體!”桃娘臉色微紅的說道,然後示意木易再試試。木易依言又割破手指,擠出幾滴精血,落在刀刃殘片上。果然,殘片上的符文,再次泛出一片片紅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呂老煙頓時啞然,半晌無語,最後才喃喃說道:“原來是這個原因麼……居然讓我琢磨了大半輩子!”“不過,這殘片的祭煉,需要的精血也未免太多。幾滴下去,才紅光一閃就沒有了下文,真要祭煉攻敵。豈不是要耗費體內的大半血液,這東西誰還敢用?”呂老煙搖了搖頭,依然有些困惑。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二人的對話。卻讓木易腦中靈光一閃,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一定是特殊的血脈!”木易心中暗道。他的血脈十分特殊,可以吸收煉化純淨的火屬性真元,血脈中,也蘊含了真元之力。這便是他的精血與呂老煙精血的最大區彆。而並非什麼“元陽之體”!無論是玄門法器還是黃宗法杖,都是吸收丹田真元來激發使用,木易血脈中的真元,卻一直都是空手施展,任何法杖法器,都無法助他將血脈中的真元之力,發揮的更加徹底、更加強勁。而這個殘片,既然能吸收血脈真元。很可能就可以為木易所用!“多謝呂叔。這個殘片,說不定對我有用!”木易感激的說道,然後將殘片小心慎重的收入了乾坤袋中。“希望木兄弟能弄清楚這殘片的來曆,也算了卻老朽的一樁心願。”呂老煙神色輕鬆的說道。無論如何,他今日總算知道了一些眉目,這殘片的確可以激發。的確非同尋常。魚車載著三人,行出了數千裡。中間幾度“換氣”,也都在茫茫大海中。無人發現。“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木兄弟,這裡離長平島已遠,十分安全,我們就在此彆過吧!”呂老煙和桃娘站起身來,向木易躬身一禮,答謝救助之恩。木易趕緊還禮,說道:“今日一彆,也許日後再無相見的機會!我與呂叔、桃娘的這段緣分,當真奇妙!若有來生,再續前緣!”…,木易目送二人乘著魚車,潛入海中,漸行漸遠,心中頗有些羨慕。同樣是離開平海宗、同樣是歸隱,呂老煙還有桃娘相伴,雙宿,而自己,卻孑然一身。木易曾去長平島西岸的客棧中找安馨,卻發現她早已離去,所以才獨自離開長平島。玄門三宗,斷然容不下木易;黃宗十支,木易也不願前去投靠;木易早已決定,要趁這個機會,去寒鴉島陪伴父親。四處茫茫一片的海麵上,木易開始嘗試祭煉那刀刃殘片。他將殘片握在手中,然後將血脈中的真元,通過手脈傳入殘片內。果然,殘片上的符文,又緩緩的明亮起來,這一次,有真元之力的持續輸入,殘片愈發的紅光四射,最後仿佛一團燒紅的鐵片。不知是不是因為木易祭出的血脈真元,都是火屬性的真元,這殘片表麵散發出一層層炙熱之極的熱浪,散發的光暈,也如同裹著一團半透明的火焰。“呼!”殘片忽然脫手而出,飛到了半空中。木易心念一動,向那殘片一點,殘片立刻化為一道月牙火光,向下方的海麵激斬而去。“茲啦”聲中,海麵竟然被一下子劈開了丈許寬、數十丈長的溝壑,深達數丈的海水,憑空消失!“真不錯!”木易大喜,伸手一點,殘片又化為一刀火光,被他召回了手中。木易又試了試,發現,無論是玄氣真元,還是黃元真元,隻要是血脈中煉化的火屬性真元,都可以通過這殘片激發出來,施展出威力極強的月牙火光一斬!木易反複打量著殘片,輕聲說道:“這件殘片,果然能夠發揮出血脈中的真元之力,不同於一般的法器法杖!”“既然它能承受血脈之力,嗯,那就叫它血器好了!”“這血器形態如月牙,又是鋒利的刀刃殘片,就叫它血牙刃!”木易給自己新得的寶物,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然後將其收回袖中。木易一路潛伏海中前行,雖然這麼做,比乘舟破浪而行要慢上許多,而且還要耗費不少法力維持一層護體光罩,但卻最為安全!茫茫大海內部,有一人在緩緩遊動,這誰能看出端倪!數日後,離寒鴉島越來越近,木易的心情,也越來越難以安定。“五六年未見,不知爹爹現況如何?見到爹爹後,我該怎麼向他說明自己的身份?爹爹若是知道我被名門正派革除,會不會很生氣?”至於身份,木易倒是不怕暴露出來,玄門修仙界,與凡人世俗界,幾乎是完全獨立的兩個世界,玄門中的動靜,很難傳到世俗界中。更何況,這寒鴉島乃是極為孤僻的小島,就連長平島世俗界的消息都很難傳遞過來。而且除了王若風外,木易從未向平海宗內任何一人提及自己出身於寒鴉島,也不可能有人能夠追查到這裡。所以,寒鴉島對木易而言,不僅僅是自己的故鄉,也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木易並沒有直接登上寒鴉島,而是悄悄去了附近的另一個小島。木易撤去鬥笠,換上一身普通的長袍,做書生打扮,然後他租了一艘當地的漁船,乘船來到寒鴉島。遠遠的,看見那聳立在島邊的孤指峰,木易心中就是一陣感慨。孤指峰頂的那座極為熟悉的燈塔還在遠處,聒噪的寒鴉,盤旋在港口附近,尋覓食物。…,“也不知看守燈塔的劉叔,是否還在此處?”木易心中暗道。不一會兒,船靠碼頭,木易也時隔五六年再次登上了寒鴉島這片熟悉的土地。時值下午,要出海的漁夫早已經出海;碼頭附近,隻有寥寥二三人正在修補漁網,或是加固船身。木易的到來,讓他們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活,遠遠的抬頭望去。沒有人認出木易,他們隻道小島上來了一個陌生人,這對於孤僻的寒鴉島而言,並不常見,於是他們便好奇的盯著木易,眼神中都是詢問之意。木易卻認出了他們。“振海叔,李大爺,今日沒有出海麼!”木易張口喊道,他的聲音頗有些乾澀,幾年不用家鄉話,竟然有些生疏拗口。“小兄弟是?”李大爺眯起了雙眼,仔細打量了幾眼,但仍然沒有認出來,他向不遠處的“振海叔”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後者也是搖搖頭,一臉困惑。“我是老木家的小木頭呀!”木易含笑大聲說道,當年,這些漁夫都喊他“小木頭”。“是木頭啊!嘖嘖,你長大了,變高了,也變白了!嗬嗬,振海叔都認不出來了!”兩名漁夫恍然,嘖嘖感歎:“木頭,有好幾年沒回過家了吧!”“嗯,是有五六年了!我爹,他還好吧?”木易問道,心中又有些忐忑起來,生怕對方給他一個不好的消息。“你爹且好著呢!”振海叔說道,木易頓時心中一鬆。振海叔又笑道:“前些日子,你媳婦先回來了,你爹逢人便說,說他家木頭娶了一個仙女般的媳婦,不幾日也要回來,這不,今日你果然回來,振海叔一時愚鈍,還沒猜出來!”“媳婦?”木易聞言一愣,頓時傻眼。李大爺也笑道:“快回去吧,這幾天你爹天天一早坐碼頭這裡,等你乘大船回來,一等就是一上午,想不到你居然是下午才到。下午不是沒有船隻通行麼?”“嗯!”木易支支吾吾的答應一聲,快步向村中趕去。木易還未趕到,便遠遠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少女身影。“安馨!”“你總算來了!”安馨嫣然一笑,藍天白雲、風花雪月,都因這一笑而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