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飛劍飛來,魔岸非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道!“我還道你們是縮頭烏龜,躲著不肯見人,這不是也沉不住氣了麼?”既然眼見敵人進攻,魔岸心中安定了許多,叫道:“小子,我叫你看看什麼是力量!”說著他伸手一抓將迎麵射來的長劍抄在手中,那長劍扭動不止,寒光四射,竟不能脫離他的掌握。一手拿了飛劍,魔岸如同驅趕蒼蠅一樣,嘩嘩兩下,把前方四柄長劍打飛了出去。至於周圍時來的無形劍氣,他壓根既不躲避,隻聽噗噗噗噗一陣亂響,不知道有多少劍氣射在他身上,如同射中了一堆爛泥,一響之後再無聲息。“廢銅爛鐵”魔岸伸手一抓,將手中的飛劍硬生生的抓成兩半。伸手把兩截的飛劍扔了出去,魔岸大聲吼道:“趕緊現身出來,拿出真本領,小把戲不要丟人顯眼了!”劍氣一閃而沒,周圍寂靜下來,隻有魔岸還在吼叫,聲音在空間中震蕩不止。不過他如今在叫陣,雖然一樣是聲音如雷,震耳欲聾,但比剛才無意義的大吼要好得多了。正在這時,背後兩聲極細微的嗤嗤風聲一響,魔岸一怔,下意識的一偏身子,嘩的一聲,兩道劍氣擦身而過,帶出兩道長長的傷口。傷口離著肋骨不過寸許遠,要是再偏一點,不免穿心而過。猛然回頭,隻見從後麵射來的是兩把劍,長得與剛才他捏碎的長劍相同,就像剛才他捏斷的兩截劍每一段都化為新的長劍,重新來進攻。魔岸正自疑惑,便覺風聲不對,再一轉頭,眼前金光閃爍,剛才被打飛出去的飛劍也到了,五把飛劍拖著長長的劍光,飛快的射向魔岸。“啊”魔岸憤怒的大吼一聲,狠狠地擊出一拳,正中那五把飛劍。他的力量早就突破了築基期的極限,這驚天動地的一拳,與飛劍的劍身撞在一起,竟將五把飛劍一起打飛,在空中,就有三把斷裂,剩下的兩把,也裂痕累累!噗一飛劍裂開,五把飛劍無一幸免,通通碎裂,有的更裂成了數十塊,化為碎片拋灑在空中。魔岸正要張口大笑,笑聲還未出口,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憋在了嗓子裡,張大了。頓在空中。隻見空中那些碎裂的鐵片,每一片都在一團金光的包裹下微微扭曲,然後在閃爍的光芒之中迅速化為一把新的飛劍,圈回劍身,飛快的射了回來、。五把飛劍,刹那間化作數十把飛劍,列成初具規模的劍陣,一起如雨點一般飛下。……這是什麼情況?明知道眼前不好,但那飛劍的速度太快,比魔岸的腦袋轉的還快,以至於魔岸根本不能反應過來調整對策,他隻有本能的再次衝飛劍打出一記爆拳!噗一這一回的力量比之前還要大上數倍,空氣被這一拳的力量震得微微晃動,這一拳十足的擊在數十把飛劍上,砰地一聲,再次把飛劍打飛。飛劍還在空中飛舞,就聽清脆的金屬斷裂聲傳來,又有數把飛劍吃不住偌大的力量,在空中解體。與此同時,魔岸拳頭一涼,一陣劇痛傳來。他收回拳頭,果然,上麵已經被鋒利的劍刃割出兩個大口子。他如今已經不會流血了,但是綠水代替了血液,從傷口中滴滴答答留下,那鑽心的疼痛並沒有比還當人類時少多少。顯然,就算他力氣再大,對戰如此多的鋒利的飛劍,也已經不能全身而退。…,再次抬起頭,隻見剛才那些碎裂的鐵塊已經在無數光芒的包裹中破繭重生,化為更多的飛劍,排列著森嚴的隊形陣列在前,蠢蠢欲動。不能這麼下去……魔岸的拳頭告訴他,這是不行的,再打下去,除了再製造幾把飛劍之外,不可能有更好的效果,到時候飛劍成千上萬,就算是自己力量無敵,但終究身上也有軟肋,被萬箭穿心,不可集還能幸存。在他猶豫的時候,飛劍帶著輝煌華麗的劍光,如暴雨一般砸下來!魔岸大吼一聲,身子陡然縮小,蜷在一起,如同陀螺一般轉動,他轉頭的太快,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旋渦,飛速的卷進了無數黑煙綠水。劍光抽打下來,隻聽啪啪啪啪連響,每一把飛劍壓根不能近身,就卷入了漩渦之中,攪成了碎片。那劍光雖然多,但是速度太快,一排排被擊飛出去,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被旋風撕碎的飛劍飛到了外麵,在刹那之間完成了重生的過程,回到了飛劍的序列當中。魔岸停下了轉動,盯著眼前的飛劍,隻見他們不但數量越來越多,而且每一把飛劍上都是靈氣充盈,新生的飛劍反而更加鋒銳,眼前一片一片的劍光交相輝映,燦爛奪目,散發著熠熠的光芒。不好防護罩!一道黑色的光芒在刹那間升起,保護住了他的身體,將劍光阻擋在外。隻聽辟辟啵啵的聲音響起,那是劍光戳在防護罩上的聲音。就在幾天前,這道防禦的法術險些被他忘記了,基本上所有看起來軟弱的法術都被他放棄了。魔岸覺得,隻要自己的力量在,何必動用防禦。但是今天無情的事實告訴他,自己還需要最貼身的保護。無數的劍光戳在黑色護照中戳戳點點,辟辟噗噗之聲不絕於耳。那黑色光罩被射的抖動不止,一直在顫抖,但是始終堅持著自己的使命,保護著魔岸的身軀。看樣子這場攻防不是能在短時間之內能夠結束的的。劍光越戰越勇,凜冽之極,頃刻之間大占上風。劍雨已經脫離了第一輪的瘋狂進攻,開始有秩序起來,成千上萬的劍光分成三個大陣,每一個大陣都排列有序,進則同進,退則同退。一個大陣進攻數劍,立刻後撤,後麵的大陣補上。雖然劍光密集的肉眼難以分辨,但它們之間似乎有靈性,如士兵操練般嚴謹,進退之間,絲毫不爽。這是這個大陣的真麵目了麼?魔岸有些吃不準了,他腦子再慢,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個陣法和其他的不一樣,自已的力量雖然高,但是顯然不能一舉破之,除非憑借自身的力量和它對耗,看誰耗死誰。不能這樣!魔岸手中一捏,一個白色的圓球落在手中。不舍的看了一眼,他張開大口,吞吃了下去。最後一枚白骨舍利!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原本想要留著等消化了如今身體中的能量之後再慢慢享用,沒想到在這裡逼得他出此下策。想到自己可能失去了一個更進一步的機會,他就恨得牙根出血。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隨著白骨舍利的落肚,那種久違的力量感又回來了。魔岸的身軀劇烈的顫抖了幾下,陡然膨脹了起來,與此同時,他身體的早就爛的差不多的皮肉再次發生了變異和腐爛,屍水夾雜著肉塊,一塊塊的往下掉無論是誰體會到自己身體腐爛的感覺都不會好過的,但是魔岸並不在乎,他習慣了。讓他最為看重的是,那力量再次突破極限的感覺。…,這次感覺很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多少暫停了幾日,他感覺這一次的力量一直在增長,突飛猛進,這一次的好處,隻有第一次吞吃白骨舍利的時候才可以媲美。“啊”一聲暴吼,魔岸舒展開了四肢,然後毫不猶豫的撐破了防護罩!去他的什麼防護罩,老子不需要了!在防護罩消失的一瞬間,魔岸的拳頭攥了起來,在他的拳頭上凝聚了一團黑氣。與此同時,失去了防護罩阻擋的劍雨如雷霆閃電一般從四麵八方射向魔岸。它們快,但魔岸更快。隻見他揮舞那團黑氣,隨著一聲暴吼,向前狠狠地一擊!呼一轟!劍光如潮水般褪去,倒飛出去的速度,甚至比它們飛來的速度還要快!在巨大的力量震動下,不隻是迎著拳風的那一麵飛劍潰散,四麵八方的飛劍都無法再前進一步,就算離著拳風最遠的飛劍也不過稍微掙紮了幾下,無奈的飛了出去。一拳,完勝!不過,劍陣有三套。剩下的兩套劍陣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瘋狂的一起撲了上來。當初他們分彆進攻的時候,飛劍似乎密集到再也插不進來的地步,但是兩套劍陣合二為一,居然依舊井井有條,隻是越發的凶狠和淩厲。“來得好!”魔岸左拳揮出,飛快的再次揮出了洶湧的拳風,噗的一聲,再次打飛了出來。剛剛被打飛的飛劍再次飛回來,奮不顧身的再次撲向魔岸。但如果有心,可以看到,飛劍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點。魔岸左一拳右一拳,狂風暴雨的出擊,在飛劍的洪流中如中流砥柱一般巍然不動。飛劍的金黃色光芒中,黑光始終占據著中心,而金光則漸漸有後來不及的頹勢。猛然間,魔岸大吼一聲:“開!”雙臂一振,所豐的劍光一起爆開,如飄零的落葉一般飛舞出去。魔岸哈哈大笑,道:“再來呀,魔爺等著呢!”這一回,飛出的劍卻沒有再飛回來,所有的劍光化為道道金光,在空間的一個點中凝合為一體,化為一道粗大的光柱,熠撂發光。魔岸見此,不由得心中鬱悶,這劍陣如今已經傷他不得,但各種變化奇詭非常,還是令他有些吃不消,咕噥道:“這回又耍什麼huā招?”隻見所有的飛劍幻化的光柱越來越小,最終縮小的隻有三尺長短,形成一把金光閃爍的飛劍,浮在空中。緊接著,從光影中慢慢的浮現出一個身形,卻是個相貌俊美的少年。他一出現,就如同閒庭信步一般,神色輕鬆浮在空中。伸手一抄,把那把飛劍抄在手中,劍刃寒光輕閃,指向魔岸。魔岸見到這番架勢,不由得一愣,認出此人就是自己追的上天入地的兩個小崽子之一,至於具體是哪一個,叫什麼名字,他早就忘記了。細想這兩個螞蟻一般的小子這兩天給自己製造了數不清的麻煩,逼迫的自己底牌儘出,疲於奔命,忍不住一股惱恨湧上心頭,咬牙切齒道:“藏頭露尾的小老鼠,終於肯出來了?”那少年淡淡的一笑,手指輕輕地在劍身上一彈,發出了一聲清越的劍鳴,道:“終於見麵了。魔頭,敢與我一戰麼?”魔岸被他的無恥氣得樂了,他口齒不伶俐,沒辦法細數這小子用種種手段戲耍自己,又使了多少陰謀詭計取巧避戰,現在有大言不慚,說什麼與他一戰,簡直是罵人。他隻是咕噥了一聲,終於吼道:“媽了個逼的,你給我去死!”說著,上前飛奔幾步,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打了過去,它所有的恨意都在這一拳裡,誓要把這可惡的小子打成一團肉醬。那少年目光一凝,長劍一橫,已經架住了魔岸的拳頭。拳劍相交,在空中迸出了一溜火huā。這一剛才打飛了所有飛劍的拳頭,被他生生的架住了。兩人在空中僵持片刻,那少年手一鬆,身子倒飛出去,一把飛劍留在原地,啪的一聲,消散成點點光芒。魔岸力氣用的岔了,往前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好在他畢竟修為在那,不可能摔個狗吃屎,直起身子盯著那少年,眼睛幾乎冒火,怒道:“媽的,你又耍詐!”那少年再次伸手在空中一抓,一道光劍再次成型,耀眼不遜於剛才,含笑道:“怎麼能說耍詐?我的修為是憑借苦功修上去的,你是吃藥堆上去的,要說耍賴,不是你耍賴的更厲害嗎?”魔岸被他轉進的速度弄得愣了,過了一會兒,大吼道:“那不是一回事!我說的是你對戰不講道理!”那少年長劍一指,道:“是麼?那對不起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的話就是道理。你若是認可,咱們就放手一戰,你若是不認可,我就將你宰了。來,說出你的答案,你是戰,還是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