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感受到了吳鴻封敵視的目光,卻視如不見。他早已經習慣彆人的敵視了,另外,在他看來,吳鴻封也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吳鴻封心裡對趙瑞充滿了敵視,對他完全不假辭色的女人,竟然和趙瑞這個剛來店裡沒多久的新人,打得火熱,甚至連電話都主動遞上。這怎麼不讓他妒火中燒?不過,他心裡雖然妒火中燒,卻並沒有立刻發作,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手一揮,喝道:“都聚在一起乾什麼?還不趕緊做事去!”其他保安知道吳鴻封正在氣頭上,連忙作鳥獸散,免得成吳鴻封的出氣筒。接下來幾天,吳鴻封開始有意無意的在一些小事上刁難趙瑞。典當行的其他雇員,察覺到了這一點,開始悄悄與趙瑞拉開距離,因為吳鴻封是典當行二號主管,又於李掌櫃是子侄關係,要想在典當行繼續工作下去的話,就最好不要與他結怨。這天中午,吳鴻封帶著其他保安出去吃午飯,讓趙瑞留在典當行,等其他人回來之後,再換班。趙瑞原本以為,最多等個二三十分鐘,誰知過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其他人回來。趙瑞轉過頭,看著街邊來來往往的人流,心知這一次,肯定又是吳鴻封在刁難自己,故意延長吃飯的時間,好讓他多挨一會餓。雖說吳鴻封這些小伎倆。對他沒法造成任何傷害。而且他也不想和吳鴻封一般見識。但是。這段時間。吳鴻封總是不知死活地進行挑釁。讓他地耐心漸漸消磨殆儘。趙瑞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給吳鴻封一點教訓。殺殺吳鴻封地囂張氣焰。又等了一會。吳鴻封等人依然沒有回來。趙瑞這時有點尿急。他見典當行門**冷落。於是抽空去了趟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他就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店鋪裡沒有顧客。工作人員一個個小心翼翼。吳鴻封則是板著臉。帶著一幫下屬。葉^子#悠悠站在店中央。神色不善。一見到趙瑞,吳鴻封就聲色俱厲的怒斥道:“你怎麼擅離崗位!剛才去哪裡了?到處都找不到你的人影!”趙瑞平靜的答道:“我去了趟洗手間。有什麼問題?”“當然有問題!”吳鴻封提高了音調,“剛才典當行裡一個保安都沒有,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這個責任!你怎麼這麼沒有責任心!難道你就不能夠等到我們回來?”趙瑞冷笑了一聲,語帶譏諷的說道:“你們吃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去趟洗手間,不到兩分鐘,我倒想問問,誰才真的不負責任!”吳鴻封原本看趙瑞就已經極不順眼。現在趙瑞針鋒相對,更讓他異常憤怒,他指著趙瑞地指著趙瑞的鼻子。大聲咆哮道,“你是怎麼說話地?嗯?連我都敢頂撞,你還想不想在這裡乾了?”趙瑞冷冷的看著吳鴻封在自己麵前唾沫亂飛,就像看一個馬戲團的小醜,正在自己麵前表演.他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找個機會。好好的整治吳鴻封一下。吳鴻封訓了趙瑞將近二十分鐘,依然意猶未儘,覺得一直悶在胸口的那股令人發狂的妒火,今天總算是發泄了出來。如果不是李掌櫃在那邊喊他,他還想繼續教訓下去。“今天先到這,你的問題,以後再算。”吳鴻封狠狠地瞪了趙瑞一眼,威脅了一句,然後來到李掌櫃旁邊。笑著問道。“叔,您喊我什麼事?”李掌櫃把一個雕工精致的紫檀木盒。遞到他跟前,說:“把這件東西,放到倉庫的保險箱裡去,好好保存。小心一點,這裡麵的東西可貴重著呢,千萬彆出了岔子。”“這裡麵是什麼呀?好像挺貴重。”“乾隆時期宮裡的翡翠鐲子,價值兩百多萬呢。”吳鴻封一聽,立刻小心了起來,捧著紫檀木盒子,往倉庫走去。趙瑞看著吳鴻封的背影,突然笑了笑,沒想到整治吳鴻封的機會居然這麼快就出現了。他右手凝聚起一點真氣,對準吳鴻封的左腳一彈。“嗤”的一聲輕響,真氣正中吳鴻封的腿部。吳鴻封隻覺得自己地左腳一軟,突然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重心立刻失衡,整個人就往前麵摔去,手中裝著翡翠手鐲的檀木盒,從他手中飛出,拋出一個弧線,落向地麵。趙瑞悄悄取出魔重力球,將它啟動,一股無形的重力,立刻將那個紫檀木盒籠罩。原本重量地不大紫檀木盒,在這重力之下,重量立刻翻了數十倍,加速落向地麵。“砰”的一聲脆響,紫檀木盒重重落在了地上,連同裡麵的翡翠手鐲一起,瞬間摔得粉碎!整個典當行頓時鴉雀無聲,陷入一片死寂,連每個人的呼吸之聲都清晰可聞。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一地的碎片,不知所措。吳鴻封坐在地上,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一地碎片,臉色煞白煞白。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這件貴重的翡翠手鐲給摔碎了!那可是價值兩百多萬的貴重珠寶!以他目前的工資,就算是不吃不喝,乾個幾十年,他都賠不起!吳鴻封簡直無法置信,一個這樣堅固的紫檀木盒,怎麼會就這樣摔得粉碎!而且連盒中異常珍貴的翡翠手鐲,都一起摔碎!按常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但偏偏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見……見鬼了!真***見鬼了!”吳鴻封失神地盯著那堆翡翠手鐲地碎片,嘴裡喃喃的咕噥著。“我地天啊!我的天啊!你……你這個混蛋,竟然把這件寶貝摔碎!”過了好一會,李掌櫃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慌慌張張的從櫃台後衝出來,對著吳鴻封就是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這件翡翠手鐲,可是價值兩百萬啊!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拿在手裡居然都能夠摔碎!我看你怎麼向老板交代!”李掌櫃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對吳鴻封又踢又打。吳鴻封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徹底蔫了,他拉著李掌櫃的褲子,哀求道:“叔,幫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吧。這麼多錢,我可賠不起啊!拿不出錢來,老板肯定會活劈了我!”“既然知道老板饒不了你!怎麼一開始不小心一點!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想辦法!”李掌櫃一腳把吳鴻封踹開,臉色鐵青的撂下了一句,回櫃台後去了。吳鴻封癱坐在地,全身骨頭都像是給人抽去了一般。剛才訓斥趙瑞時,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早已經不翼而飛。趙瑞淡淡的看了吳鴻封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典當行,吃飯去了。必勝押典當行往東三百百米處,有許多家平價飯館,物美價廉,附近公司店鋪的工作人員,一般都去那裡吃飯。趙瑞也準備去那吃飯。剛走出沒多遠,就看到米雯和幾個維尼酒店的女荷官,結伴走了過來。“咦?巧呢,又見麵了。”米雯巧笑倩兮,首先打了個招呼,像是趙瑞多年的老友,完全看不出半點敵意。不過,趙瑞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他斜了米雯一眼,道,“你簡直是陰魂不散啊,哪裡都能夠碰到你。”米雯當作沒有聽到,雙手背在身後,微微欠身,伏在趙瑞耳邊,笑吟吟的小聲道:聽說……這幾天,你過得不太順啊。”“你怎麼知道我過得不順?”“聽人說的嘍。”米雯那張俏麗上的表情,依舊是溫婉文氣,但是明亮的雙眸裡。卻閃動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聽吳鴻封說的吧。”趙瑞笑了笑,“不過,我想你以後,大概再也沒辦法從他那裡知道些什麼了。他倒大黴了。”說完,也不管米雯是否能夠理解,扔下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