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深沉,黑雲密布,將漫天的月色星光,都遮蓋得嚴東湖西郊一個廢棄的工廠倉庫裡,一盞老舊的吊燈,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發出昏黃的燈光。葉^子#悠悠幾隻蚊蠅嗡嗡的圍著那燈泡,盤旋不去。刀疤坐在一張椅子上,指尖夾著一根中華。青色的煙霧從他的嘴和鼻子裡噴出來,彌漫在空氣中,讓他那張原本就陰沉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的麵孔,增添了幾分神秘的猙獰。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東湖市威虎幫的老大,是黑白兩道赫赫有名的人物,任誰見了他都要低頭彎腰喊一聲刀疤哥。但是,一夜之間,他的威虎幫就被剿滅,樹倒猢猻散,而他也由人上之人,變成了一個通緝要犯,被警方四處追捕,如果不是有幾個道上的朋友相助,他現在隻怕已經是走投無路,被警察給生擒了。在朋友的幫助下,刀疤其實可以到邊遠地區避避風頭,也可以選擇偷渡國外,一走了之。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再度潛回了東湖。因為,他不甘心!他原本是東湖黑道上的霸主,出門前呼後擁,手下小弟無數,資產更是數以億計,富甲一方。然而就在他人生的巔峰時刻,他卻給人拉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這樣巨大的差距,讓他心裡充滿了淘天的怨恨!他要報複!狠狠地報複!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讓他落到如此地步的始作俑者!“趙瑞~~”刀疤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字,低沉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毒,在倉庫中久久的飄蕩。刀疤身邊坐著三人,他們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刀疤語氣中,所蘊含的那股怨毒之意,不由得同時打個寒戰,仿佛四周的溫度都在一瞬間降低了好幾度一樣。這三人都是刀疤從外地重新招募的人手,以前地那幫手下,不是逃亡省外,就是被抓進了監獄。^^葉子*悠悠_等待審判,幾乎沒有幾個能用的了。事實上,就算能用,刀疤也不一定敢用。因為,他害怕被人出賣。現在這世道,人心隔肚皮,雖然人家以前是他小弟。但是他落魄到這種地步,難保會有人把他賣出去,他的懸賞一說也是值十萬大洋,這足以讓很多人動心。刀疤敢用這三人。那是因為,這三人也都是殺人越貨,背負命案的凶徒。一旦給警方逮住。那絕對就是個死所以。他絕對不怕這三人把他出賣。刀疤招募這三人。可都是花了大價錢地,為此。他藏起來的積蓄,幾乎花了大半。但是刀疤覺得值。隻要能夠報仇,隻要能夠把趙瑞乾掉,即使花再多錢,他也覺得值。“刀疤哥,我們該怎麼做?”其中一人緩緩開口了,這人麵目陰,眼睛中不時閃過濃濃的殺氣。這是隻有真正殺過人,才會帶上的殺氣。另一個滿臉橫肉地大漢,一邊擺弄著手裡的a半自動聲插嘴道:“那還用問?直接過去把他給乾掉就成了?反正我們也摸清了他家的地址。晚上埋伏在他家門口,等到他下班回家的時候,突然給他來一梭子,直接把他打成馬蜂窩了,然後咱們坐車就跑。神不知,鬼不覺,誰能夠知道是咱們乾地?”這大漢一說,另外兩人也不由得附和的點了點頭,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刀疤卻是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聲:“如果趙瑞那混蛋真這樣好對付,我還會落到這種田地?我用得著這麼辛辛苦苦地把你們都給請來?那家夥地功夫厲害得出人意料,令人恐懼,一般地方法根本傷不了他!”“功夫?功夫再厲害,難道還能刀槍不入不成?”有人不信了。刀疤惡狠狠地哼了一聲說:“是不是刀槍不入,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初我手下人用好幾把槍指著他,結果連扳機都沒來得及扣動,就被他給乾掉了“啊?他這麼厲害?”臉色陰騖的那名凶徒,有些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另外兩人也是一臉不信的神氣。他們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卻從都沒有見過,誰能僅僅憑借著一雙手,就很隨意的乾掉幾個拿槍的保鏢!!他們都覺得刀疤說話有些懸,太過誇張。但是,一疤那凝重的表情,他們這才醒悟過來,或許刀疤並不而是說的實話。不過這三名凶徒現在倒是寧可刀疤剛才都是在吹牛。因為,他們將要對付一名連子彈都不畏懼的武者,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那我們要怎麼做?”過了會,三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把目光全部投向刀疤。刀疤深吸了口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這才緩緩說道:“槍雖然對他不起太大的作用,但是炸藥應該能夠把他乾掉。隻要我們事先埋下足夠的炸藥,然後把趙瑞引過去,應該能夠炸死這***混蛋!”“刀疤哥,難怪你買了這麼多的雷管炸藥,原來就是想這樣對付趙瑞。說實話,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嘿嘿,埋上兩噸進去,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要去地府報道。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樣引趙瑞那小子上鉤?聽您的口氣,那趙瑞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要他乖乖進入埋伏圈,隻怕不容易。”那大漢單刀直入的提出了疑問。刀疤將抽完的煙蒂一彈,胸有成竹的笑一笑:“引他上鉤的辦法,我已經想好了,隻是到時候,需要依賴你們三個出手,助我一臂之力。”“什麼幫助?”三名凶徒不約而同的問道。“趙瑞本事厲害得狠,但是卻窩在一個小小的學校裡,知道是為什麼嗎?”刀疤掃視了三人一眼,見他們麵有疑惑之色,於是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他在暗中保護七中一個叫做雲芳的老師以及她的女兒雲憐。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為喜歡那女人吧。現在,雲芳已經去了外地,趙瑞正負責照顧雲憐那小丫頭,那麼我就隻能夠在雲憐的身上下功夫了。我的計劃是這樣,你們三個把雲憐找個機會,把雲憐綁來,要挾趙瑞,讓他主動走到我們埋炸藥的地方,到那時.……嘿嘿。說道這裡,刀疤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趙瑞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他切剁似的。他收羅來的三名凶徒,也連忙跟著點頭,把胸脯拍得震天響,說就算刀疤哥要他們上刀山、下火海,都決不推辭。刀疤麵上露出一副十分感動的模樣,嘴裡說著今後如果有一天能夠飛黃騰達,一定不忘記三人的功勞,其實心裡非常明白,這三人都是衝著他的高巨額酬金來的,要是他沒錢,這仨殺人不眨眼的凶徒,第一個要乾掉的,就是他刀疤自己了。四人又商量了一會,把分工給明確。刀疤負責選定地點和埋炸藥,剩下三人則是負責綁票。分配好了任務,四人便立刻開始行動,他們都是有案底在身的人,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就在刀疤四人開始行動的時候,無論是趙瑞,還是雲憐,都沒有想到,危機正在悄悄的降臨。雲憐對趙瑞的態度,依然不是很友善,就算是在學校相見,也都是揚起小臉,氣鼓鼓的裝作不認識。趙瑞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反正雲芳這兩天就要回來了,混過去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對雲芳有個交代。這天中午放學,雲憐和幾個同學結伴,一起到校外的餐館吃午飯。剛走到離校門口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時,一輛早已經停在路邊的大麵包車上,突然衝下來兩人,拿出一條浸了麻藥的手帕,捂著雲憐的口鼻,然後往車裡拖。雲憐大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開始拚命地掙紮起來。但是,掙紮還沒多久,她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沒了力氣,最終失去了意識。那兩人把昏迷過去的雲憐,往車裡一扔,然後上了麵包車,迅速離去。雲憐的幾名同學一時間都給嚇得呆在了原地,麵麵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隻是傻傻的看著那輛麵包車越行越遠。過了好一會,她們才清醒過來,開始慌亂的大喊救命,跑去學校向老師報告,但是這個時候,那輛麵包車早已經連影子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