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商場位於南普市最為繁華的商業步行街邊的一座摩占據了一到十層,不僅商品齊全,還有很多有特色的飲食店,供購物者如果逛累了,可以到這些小吃店休息,順便吃點東西。九州商場的生意非常紅火,人流如織,往來不絕。趙瑞和鐘貴兩人坐車到了九州商場,直接奔商場內的監控室。四五名名保安人員正在監控室裡坐著,透過監視器監控著商場內的情況。鐘貴直接走向一個三十多歲,正站在監控器前的保安,臉上掛起笑容打招呼:“嗨!錢科長。”那保衛科科長聽到有人喊,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很有派頭的點了點頭。“是小鐘啊!你們總算是來了。我都在這裡等你們半天了。”“你們吳總一打電話,我們不就立刻趕來了麼“哼,還好說。”錢科長冷笑了一聲,“你們的設備是怎麼回事?怎麼才用了幾個月,就出毛病了?好幾個攝像頭都黑了,什麼都看不到。偏偏它們監控的又是相當重要的地方,結果這段時間,好多位顧客都來投訴,說是在商場裡丟了東西,其中甚至還有一位領導的夫人,我們吳總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擺平這件事呢!這可都是你們公司的責任!”“是,是!我們一定想辦法,趕緊把故障排除。”鐘貴陪著笑臉,不停點頭,心裡則是嘀咕,用了幾個月出點小毛病,這也很正常。趙瑞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一旁,好像這些事都與他無乾。錢科長掃了趙瑞一眼,問道:“這位以前怎麼沒見過啊?”“新來的同事,帶他過來認個路。”鐘貴解釋了一句。錢科長很高傲的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剛才數落了鐘貴一陣。心氣稍微平些了,於是說:“你們趕緊看看,到底是什麼毛病,儘快修好,要再出什麼事,可就得拿你是問。”“好,好。我們現在就修。”鐘貴一邊回答著,一邊開始詢問監控室的保安,到底是哪幾個攝像頭出了問題。然後又把監控器切換到那幾個攝像頭上,仔細查看了一下。搗騰了好半晌,終於確定是主機顯卡出了些問題,於是將顯卡換過,那幾個攝像頭立刻恢複了正常。讓監控室的人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問題之後,然後說道:“不會再有其他問題了吧?”“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萬一真有什麼毛病。你打電話就成。”鐘貴笑著說,“對了。錢科長,你們吳總在麼?”“吳總.>懷疑的打量了他幾眼,問了一句,“你找吳總有什麼事?”鐘貴笑了笑不作聲,隻是拿眼睛瞅著趙瑞。讓他開口。趙瑞明白他的意思,也沒什麼顧忌,直接說道:“錢科長,是這樣。上回我們公司接下九州的安防工程。你們吳總還有百分三十的貨款一直都沒有付,這筆款子都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了,所以……我們公司地林總希望我來問一下,這貨款到底什麼時候能夠付清。”錢科長聽他這樣一說,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淡淡的說道:“這事問我沒用,你得直接找吳總才行。”“那吳總的辦公室在幾樓?”錢科長答道:“總經理辦公室在十一樓。”鐘貴揮了揮手說:“小趙,既然林總要你問這事,你就上去一趟問問吧。我在監控室裡等你。快去快回。”趙瑞看了鐘貴一眼,皺了皺眉,覺得這鐘貴真是滑頭至極,自己乾脆不上去,讓他這個新人去撞槍口。不過,既然答應了林雪怡,他總得有個交代,於是什麼也不說,離開監控室,坐員工內部電梯,去了十一樓的總經理辦公室。看著趙瑞離開的背影,錢科長譏諷的笑了笑說:“初生牛犢啊!”“新來的,什麼也不懂,有點喜歡出風頭,不用管他。來,錢科長,抽根煙。”鐘貴笑嘻嘻的這樣解釋,然後掏了支煙遞過去,又給監控室裡每人都發了一支。雖然監控室裡不準抽煙,不過那些保安也都接下了,準備等會抽個空子到外麵抽。鐘貴和錢科長然後很隨意的聊起了彆地話題,卻很默契的不去談論,趙瑞能否把貨款要到手。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九州商場的吳總,為人鏗吝,雁過拔毛,送錢給他容易,要想從他那拿錢出來,那可是千難萬難。趙瑞去要貨款,肯定是要不到的,碰壁都算好的了,要是被罵一通,那才叫虧。趙瑞坐電梯來到十一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外,然後問門外坐著辦公的秘書:“吳總在麼?”秘書看了他一眼,問:“你是哪個公司地,有沒有預約?”趙瑞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秘書就斬釘截鐵地說:“沒預約,不能見。”兩人正在那僵持,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瘦削的中年男子,突然從辦公室裡出來了,似乎準備外出。那秘書一件這男子,連忙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說:“吳總,這三木安防地技術員說是想要見您,但他沒有預約!”那吳總瞟了趙瑞一眼,正準備不耐煩的打發掉,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又仔細打量了他兩眼,露出吃驚的模樣:“咦?是你?”然後連忙換上笑臉說,“請進,快請進。”一邊說著,一邊把趙瑞請進了辦公室,然後,又狠狠罵了秘書一句不懂事。趙瑞不禁有些奇怪,他好像並不認識這吳總,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怎麼這人對自己這樣熱情?吳總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請他在沙發上坐了,然後笑著解釋道:“是這樣,我是雲翼雲局長地朋友。前兩天,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你跟雲局在一起,又偶然得知,你是雲局的客人。嗬嗬,我跟雲局可好友了,既然你是他的客人,自然也就是我地貴客。趙瑞有些明白過來,自己前兩天請雲翼出手時,估計被這吳總偶然看到了,隻是他依然奇怪。吳總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雲翼的客人?就算這吳總真是雲翼的好友,雲翼也絕對不會告訴他!事實上,吳鵬飛跟雲翼也隻是泛泛之交,他想巴結上雲翼,可惜雲翼一直不怎麼搭理他。不過,他跟那個被雲翼免職的派出所長簡重雷。卻是好友。前兩天他偶然見到趙瑞和雲翼在一起,後來。又從被免職地簡重雷口中得知,趙瑞是雲翼的客人。心裡就悄悄記了下來。沒想到的是,才過沒幾天,趙瑞就找上門來了,這實在是讓他大感意外。而讓他更為意外的是。這個趙瑞竟然隻是三木安防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員!要知道,立馬趕過來幫忙。能夠讓南普這樣一個大城市的公安局長做到這種地步。那可得有非同一般的關係才行,怎麼會是一個小公司的小職員?正在那奇怪著,趙瑞開口說道:“吳總,我們公司地貨款,您已經拖了有幾個月了,現在能不能結清?我們林總要我過來問問。”吳鵬飛先是一愣,隨即一口答應道:“好啊!沒問題!我這就結。”說著,拿出一張現金支票填了,遞了過去。雖然他完全弄不清這年輕人的底細,隻是覺得,這年輕人身份來曆有些古怪,但是就憑借著跟雲翼的那層關係,他怎麼也不敢有半分拖欠。趙瑞拿了支票,看了看金額,二十萬,沒錯,於是把支票放好,也不閒聊,直接站起來就準備道彆離開。“你現在在三木安防做事?那可是一個小公司啊!你呆那兒有些屈才,如果有興趣,到我這來怎樣?我這缺一個總經理助理,應該很適合你。”吳鵬飛挽留了一下,然後非常殷勤的說。“不了,謝您好意,我覺得那公司就挺好。”“這小子怎麼就喜歡呆在那小破公司?居然給他一份好工作都不要!在那能拿多少錢?真是古怪!”吳鵬飛心裡這樣想著,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他不會是打三木老板林雪怡的主意吧!嘖嘖,難怪,難怪,林雪怡可是個出了名的不好搞定,自從死了老公,也沒見她對哪個男人假以顏色。隻有不動聲色的接近,慢慢感化,或許才能成功,唔,這個趙瑞,果真很不簡單啊!”他心裡正這樣惡意地猜測著,趙瑞已經走出房間了!“哎,等等,我送送你!”吳鵬飛在後麵喊了一句,巴巴的在身後趕了過去。~~~~~~~~~~~~鐘貴和錢科長在監控室裡聊了一會,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趙瑞打來地。“喂?什麼事小趙,貨款拿到手了麼?吳總怎麼說?”鐘貴笑著問,心裡很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他不喜歡趙瑞,從第一麵見到趙瑞,心裡就隱隱有種危機感,覺得這個被林雪怡親自領進公司地新人,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如果能夠有機會見到趙瑞出醜,他會非常高興。“拿到了,現金支票,二十萬,一分沒少。”趙瑞在電話那頭淡淡的說,語氣中不見喜樂。好像就是在述說一件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什麼|了錢了信自己的耳朵以吳鵬飛地性格,連三木安防的老板林雪怡,催了幾個月,也沒催到一分錢,現在趙瑞過去才一會,就把所有的錢都拿到手了。這怎麼可能!趙瑞到底怎麼把錢拿到手的?九州商場地吳總,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爽快了難道突然轉性了不成?鐘貴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心裡卻是怎麼想都想不通。錢科長也是一臉的愕然,刁嘴裡的煙,都掉地上了,也沒察覺。對於自己老板,他可是再清楚不過。雖然九州商場的生意一直都很紅火,但是老板為人確實苛刻,像這樣爽快付錢,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鐘貴和錢科長對望了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沒開玩笑,我現在在商場的大門口,你趕緊過來吧。”趙瑞說了一句,然後掛了電話。鐘貴搖了搖頭,帶著重重疑惑,跟錢科長告彆,離開了監控室。來到商場的大門口,入眼的情景,讓他瞠目結舌,差點當場石化!在他看來,極其傲慢、目中無人的九州商場老總,正握著趙瑞的手,一臉笑容說著什麼,簡直就像是見了多年老友一般,無比熱情。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趙瑞過去要債,吳總反而親自送到門口?這個趙瑞和吳總是什麼關係?趙瑞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打工仔?還是有其他什麼身份?鐘貴驚疑不定的望著趙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回公司的路上,鐘貴一直低著頭,思量著什麼,過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趙工,你跟吳總以前認識?”他驚疑不定的試探著問了一句,連對趙瑞的稱呼也悄悄的改變了,原本是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現在卻是喊他“趙工”。“不認識。”趙瑞簡單的回答道。“那怎麼你們倆看上去,好像非常的熟悉?”“我去要賬,不就熟悉了麼?”趙瑞衝他笑了笑。這個笑容,落在鐘貴的眼裡,顯得是那樣神秘莫測,讓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覺自己剛才對趙瑞的態度,似乎太過惡劣了一些,以後應該而且一定要改正.絕對不要招惹趙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