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鬼先生解開胸前的繃帶,從裡麵拿出一個奇怪的竹筒,這竹筒的前半部分密封,隻有一個小口,小口上插著一根空心的銀針,後半部分有一個推手,可以上下自由活動。(讀者:大大,這不就是針筒嗎?還描述的這麼複雜。作者:…)接著,怪醫取出幾根銀針,封住駱塵左手上所有的經脈,又取出一副銀絲手套,帶在手上,然後將那奇怪的竹筒上的銀針插入駱塵手臂的黑線中,然後將推手輕輕往上一拉,一絲絲黑血就順著銀針被吸到了竹筒內。眼見鬼神散的毒素已經被順利的吸收到竹筒內,怪醫鬼先生迅速的拔出針筒,另一隻手按住駱塵手臂上被銀針刺出的傷口,上藥上繃帶,在一瞬間完成。“呼。”怪醫深深喘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好了,我已經為你上了藥,一炷香之後就可以解開了。”“明白。”駱塵望著手臂上的繃帶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後會有期。”怪醫鬼先生說著,像猴子一般竄了出去,他那步法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猶如幽靈一般,忽隱忽現,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魅影迷蹤!”言在明叫道。“魅影迷蹤”也是一套步法,就跟“翩若驚鴻”步法一樣,隻是“翩若驚鴻”講究的是快,而“魅影迷蹤”講究的是飄渺無蹤,讓人捉摸不到你的身形。“還真是一位奇人。”顏浩說道。“對啊,要是他將“魅影迷蹤”的步法傳授給我們,我們就不怕朱顏再次襲來了,隻可惜,他竟然就這麼走了。”言在明接著說道。“他的醫術還真是高明。”左丘然說著,撕開胸前的繃帶,胸口出被朱顏戳出的血洞,竟然已經愈合了。從怪醫替他上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傷口竟然已經長出肉來了。“好厲害,活死人肉白骨。要不是他行蹤詭秘,性格怪異,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受多重的傷都不怕。”駱塵說道。他感覺自己胸口的悶氣已經消去,原本渾身無力、疲乏的感覺也消失無蹤,渾身上下竟然有充滿了精力,比起未迎戰朱顏之前還要旺盛。“既然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們繼續上路吧。”左丘然說道。“哼。”顏采薇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有說什麼,騎上自己那匹小馬,跟在大家後麵。駱塵見大家都啟程了,也不再耽擱,將手上的真子丹一口吞了下去,便跟上了眾人。但是沒走幾步,突然,他感到渾身發熱,整個身體好像要燃燒了起來。更加痛苦的是,他體內的真氣突然之間竟然都不受控製,四處亂竄。前不久才跟言在明學會感知的那部分靈氣,那時無論怎麼努力都調動不了,現在卻活躍了起來。與那龐大的真氣,猛烈的撞擊,不停地壯大著。真氣與靈氣每撞擊一次,駱塵就必須得承受巨大的痛苦。“糟糕!”已經竄出很遠的怪異鬼先生突然叫道。“我忘了告訴他,真子丹必須要分七七四十九天服食,否則藥性過猛,可能導致體內真氣暴漲,超出他現在的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而暴體身亡。”就像每一種藥藥量都不能超標一般,一次性如果服藥超標,對身體的損害一定很大。就算是清熱解毒的藥,你如果一次性吃下一整瓶,身體也會受不了。而真子丹更是大補之藥,稍微過量,身體就會承受不住。可是怪異鬼先生不說,駱塵怎麼會知道,那一刻還沒拇指大小的丹藥,竟然要分七七四十九天服食。在他看來,這真子丹應該也和百草丸一樣,是整顆服食的。“哎,罷了,吉人自有天相。這小子中了鬼神散還能活命這麼久,這次就看看他還有沒這麼好的運氣,看看他能不能經過上天的考驗。”怪醫鬼先生說著,竟然自顧自地離去,也不去管駱塵的死活了。這一邊,駱塵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想要開口叫他們稍停一下也是不能,隻能任由坐下的馬兒帶著他跟上眾人。又爬上了一個山頭,他們坐下的馬兒也累了,正準備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大家這才發現駱塵的臉色不對勁。他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紅的時候直冒煙,白的時候眉毛處竟然都結出了冰霜。“不好。”言在明見狀,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來到駱塵身邊,把住他的脈。“怎麼回事,他體內的真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靈氣竟然也這麼強大。”一摸駱塵的脈搏,言在明不禁嚇了一跳。“再這樣恐怕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丘然,快點過來。”左丘然聞言,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這真氣,簡直比你我加起來還要龐大了。”左丘然握住駱塵手上脈搏後,也不禁嚇了一跳。“這是什麼回事?莫非是他吃了怪醫給他的那顆真子丹?真子丹藥力這麼猛,怪醫怎麼也不說一聲。”左丘然說道。“沒時間了,丘然,你我一人一邊,輸入真氣幫他鎮壓住體內那亂竄的真氣吧,再晚隻怕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住。”言在明急切地說道。“好吧。”左丘然說著,抬起駱塵的右手,將自己的真氣傳送入他的體內。言在明也拿起駱塵的左手,將自己的真氣傳入。真氣的輸入,就是這些真氣徹底給了駱塵,而不是真氣的使用,用完了休息一下又會恢複。此刻他們正在給駱塵輸入他們苦練了十幾年的真氣,不過他們並不介意,在與楊二一戰中,駱塵救過他們的性命,送他一點真氣也是理所當然。這時的駱塵,突然感覺又有兩股真氣闖了進來,鎮壓住了打的不可開交的真氣和靈氣。一時之間,感覺舒暢無比。但很快,被鎮壓住的真氣和靈氣,好像不甘心受人壓迫,竟然又膨脹了幾倍,而且不再相互攻擊,反而同仇敵愾地一起攻擊這兩股外來的真氣。“哇”,左丘然和言在明同時叫了一聲,兩個人都竟然被駱塵體內龐大的真氣和靈氣給震飛了出去。“啊!”痛苦加劇了十倍,就算是駱塵這個連死都覺得是小事的人,也不禁叫了出來。“天蒼蒼,野茫茫,何處是歸家。夜色寥落故宮行,誰知女兒心。一曲歌舞眾人醉,曲終人散空愁暮……”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歌聲,正是那首《女兒行》。而唱這首歌地人,顯然就是——朱顏!“她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她不是受了重傷嗎?”左丘然不禁叫道。“她怎麼說也是宗師級的人物,身上一定有一兩種靈丹妙藥,或者法寶,可以幫助她療傷,為她恢複體力。就像怪醫為我們上的藥,一下子就將我們的外傷內傷都治好了。”言在明答道。“應該是這樣,現在怎麼辦?駱塵這幅模樣,以我們兩個人隻怕應付不過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以為遇上怪醫,為我們治好了外傷內傷,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沒想到卻弄出了駱塵這樁事。他的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現在倒好,又殺出了個朱顏。難道上天真的跟我們過不去。”“呸,我偏不信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朱顏如果還敢再來,就讓她來得了,回不去。”左丘然抽出背上的陰陽刀,狠狠地道。“對,竟然她這麼苦苦相逼,也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