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好了,今天上午就到這裡吧,先吃飯休息會兒。”王天霖放下導筒,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從椅子上站起來,沒走幾步,已經有劇務人員給他捧了一個盒飯來。康劍飛作為助理編導,自然也有這種待遇。他將工作記錄本一扔,遞盒飯過來的居然演男二號丁力的呂良韋。“謝了。”康劍飛也不客氣,順手就接了過來。“沒什麼,還要多謝飛哥對我的關照。”呂良韋捧著自己的盒飯靠坐過來,不好意思對說,“今天上午我n機了六次,導演發很大火,給飛哥你丟臉了。”康劍飛笑道:“演員n機很正常,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你們聊什麼呢?”湯振業捧著盒飯走過來。他在劇中演陳翰林,其實這個角色本來就是他的,不過湯振業卻認為是康劍飛幫忙爭取的,心中對康劍飛頗為感激。康劍飛道:“沒聊什麼,在說拍戲的事。”就在此時,王天霖一手托著盒飯,一手舉著筷子喊道:“阿飛,過來一下!”“來了。”康劍飛這些天被王天霖使喚慣了,聽到他的聲音已經有了條件發射,端起盒飯猛地就竄了過去。周閏發和趙雅之也坐在這邊,看到康劍飛過來,都衝他點頭一笑。王天霖滿嘴油地嚼著飯說:“阿飛啊,台裡已經協調好了,定在12月3號開播。明天你幫我聯係一下黃占和顧家輝,讓他們給寫一首主題曲。”康劍飛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他跑回去把自己的工作本拿來,翻開本子就寫了起來,說道:“導演,其實不用去找他們,我寫首歌賣給你算了。”“你還會寫歌?”王天霖再一次驚訝了,就連旁邊的趙雅之和周閏發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康劍飛。“五線譜不會,我隻懂簡譜。”康劍飛笑道。他識簡譜是十多歲時,在兒童福利院跟著老院長學的,主要是為了學曲子來吹陶隕。老院長不但陶隕吹得很棒,而且還會自己捏泥來做陶隕,康劍飛也學了一手高超的製隕技術。至於彈吉他學唱歌,那是康劍飛二十多歲北漂時學會的,也就隻有在酒吧街頭賣唱的級彆,不是太爛也難登大雅之堂。康劍飛在工作本上寫寫畫畫,嘴巴裡哼著的旋律,不時地將寫出的簡譜劃掉修改。王天霖腦袋湊過來,他看不懂樂譜,對於在紙上的那些阿拉伯數字,有一種不明覺厲地感覺。緊接著,周閏發和趙雅之也好奇地圍過來看,康劍飛一首歌還沒寫完,身邊已經圍了七八個人。“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儘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隨著康劍飛寫下一句句歌詞,人群中也不知是誰,照著歌詞吞吞吐吐地就唱了起來。此人不熟悉曲調,有些地方唱得音準很有問題,不過大致的旋律依稀還在。王天霖的胖臉上露出彌勒佛般的笑容,就算曲調不好也沒關係,他非常喜歡康劍飛寫下的歌詞。等康劍飛把歌寫完,王天霖連忙說道:“阿飛你先唱來聽聽,庭建剛才唱得跟殺豬一樣。”眾人聽了一陣哄笑,那個叫庭建的劇組人員則是滿臉脹紅。“那我就唱一遍,”康劍飛清了清嗓子就唱起來,“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轉千灣,轉千灘,亦未平複此中爭鬥……”康劍飛的嗓子不行,甚至比穿越前的嗓子還要差一下。不過他唱出的歌聲中,有一種男性嗓音特有的低沉、滄桑和深情,與葉莉儀的原版完全是兩種感覺。“啪啪啪……”一首歌唱完,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這種事掌聲不是歌迷給歌手的掌聲,更多的是一種鼓勵和佩服。拍攝這麼多天了,大家都知道的劇本是康劍飛寫的,現在又會唱歌寫歌,頓時給人一種多才多藝、神秘莫測的印象。趙雅之從康劍飛手裡拿過寫著歌曲的工作本,又看了幾眼說:“這首歌很好聽啊,唱出來肯定會紅。”王天霖搓著自己肉呼呼的手問:“這首歌連詞帶曲,你準備賣多少錢?”康劍飛笑道:“一萬。”王天霖給了康劍飛一個白眼,還價道:“三千塊。”康劍飛說:“那我還是自己留著吧。”王天霖無奈道:“彆再討價還價了,最多四千塊。”康劍飛腦子抽了才會把這首歌四千塊錢賣掉,不過這首歌還得靠電視劇唱紅,他說道:“要不這樣,兩千塊我賣給你做主題曲,詞曲版權仍舊歸我?”王天霖想了想說:“這樣也行。對了,吃完飯你去找製片組的老唐,讓他聯係個好歌手,先把這首歌錄出來。”“那就這麼說定了。”康劍飛心中高興,隻要詞曲版權還在他手裡,今後誰要使用這首歌做商業用途,都得分他一筆版權費。……………………康劍飛吃完飯就去找那個製作組的老唐,向其推薦了葉莉儀這個女歌手來錄歌,還詐說是王天霖的要求。既然是王天霖的要求,那老唐也沒理由反對,馬上就動身聯係葉莉儀去了。等康劍飛回到劇組,正好看到湯振業換回西裝收工回家,他飾演的陳翰林戲份比胡俊才稍多,不過也就出場那麼兩三集。“阿飛回來啦。”湯振業笑嗬嗬地打著沒營養的招呼,更多是為了與康劍飛保持友好的關係。“回來了,”康劍飛點點頭,問道,“阿才那家夥呢?”湯振業表情曖昧地往遠處一指,片場的一個角落裡,黃敏怡似乎扭傷了腳,坐在板凳上皺著眉頭,玉手還按在胡俊才肩頭上,而胡俊才這小子正抱著人家美女的腳在按摩。看著胡俊才與黃敏怡的親密動作,康劍飛仿佛是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出來,用頗為猥瑣的語氣問:“他們兩人在拍拖?”湯振業笑道:“好像是的。”話說胡俊才長得也不是太難看,就是以前長期營養不良,瘦得像根竹竿一樣,臉色也有些不健康地蠟黃。這些日子夥食好了許多,補充營養後,身上也漸漸長出肉來,臉頰圓潤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顴骨高聳了。兩個猥瑣男正說著少兒不宜地話,突然穿著白色西服的黃元紳來到劇組,拍著一個他比較熟的劇組員工的肩問:“阿芝今天下午戲多嗎?”那劇組員工回轉身來,見到是黃元紳,立即笑道:“是紳哥啊,芝姐今天戲很多,估計得拍到天黑。”“這樣啊,”黃元紳有些失望,接著又從衣兜裡摸出個小盒子,交給那員工道,“你找機會交給阿芝,記住彆讓人看到了,改天我請你吃飯。”“放心吧,紳哥,我辦事穩得很。”那人拍著胸脯道。黃元紳來了又走,很快就消失在片場大門外。康劍飛問湯振業道:“聽說過黃元紳和芝姐的事嗎?”湯振業想了想,小聲地說道:“我聽阿坤說過,這姓黃的至少追芝姐半年了。”阿坤就是那個在清水灣片場號稱“包打聽”的八卦之王陳炳坤,康劍飛裝出一副好奇地表情問:“阿坤還說了什麼?”湯振業道:“聽說他們是在去年拍時認識的,然後幾個月前黃元紳就經常來片場找芝姐。”“那他們之間真有奸情?”康劍飛追問道。湯振業撓頭道:“應該沒有吧。我聽說芝姐這半年來拍戲拚得很,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哪裡有空和男人偷情?”後世關於趙雅之和黃元紳婚外情的報道,本來就是漏洞百出,康劍飛也懶得再問。那個受黃元紳所托的員工,偷偷摸摸地跑進化妝間,將黃元紳送的小盒子放在趙雅之專用的化妝台上。等到趙雅之拍完一組戲換妝時,才發現化妝台上的東西,好奇地打開來看。裡麵是一條精致的手鏈,另外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打開一讀頓時知道是誰送的東西。趙雅之結婚的第二年夫妻感情就不和,夫家勉強算個名門,不喜歡她出來拍戲丟臉,想把她拴在家裡做專職太太。因為這個原因,趙雅之跟丈夫還有婆婆都吵過,後來因為懷孕才平息了爭吵。可去年兒子才兩歲,趙雅之又出來接片拍電影,頓時引起了家人的不滿。婆媳之間鬨得不可開交,後來發展到夫妻倆隻要在一起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就可以吵起來。由於呆在家裡太煩,為了減少跟丈夫相處的時間,趙雅之這半年來拚命的拍戲,經常很晚了回家,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客房睡。隻是這麼一來,趙雅之的丈夫就更疑神疑鬼了,懷疑趙雅之在外麵有男人,所以才每天回去得那麼晚,然後兩人吵得更凶。趙雅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跟黃元紳認識的,跟丈夫黃瀚偉比起來,黃元紳不僅更英俊,而且還溫文爾雅。趙雅之覺得跟黃元紳相處時很輕鬆,兩人也特彆聊得來,把黃元紳當成了傾訴的好朋友。不過自從黃元紳向趙雅之表達愛意之後,趙雅之就被嚇得不敢再跟他單獨相處了,因為他們都是結了婚的人,事情傳出去非身敗名裂不可。趙雅之把那封信看了一半,便跟化妝師說她要去洗手間,出門之後順手將信扔進垃圾桶。趙雅之丟完信剛走,康劍飛便大搖大擺地過來,從垃圾桶裡掏出信拆開讀了起來:“親愛的芝:你我相識相知已逾一載,仍記當時邂逅……”“草,一把年紀了還寫情書,這麼老土。”康劍飛鄙視地將這封情書收起來。等趙雅之離開化妝間以後,康劍飛將那封情書放回趙雅之手袋的側包裡,然後跑去清水灣片場的行政大樓,利用劇組助理編導的職務之便要來一部電話,照著趙雅之家裡打去。接電話的是趙雅之家的女傭,康劍飛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問到黃瀚偉在醫院的電話,然後再撥過去,憋著嗓音道:“喂,黃醫生嗎……你的妻子趙雅之小姐正在和黃元紳偷情……對,就是演小魚兒那個黃元紳……整個邵氏片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的綠帽子戴很久了……我沒騙人,我剛剛還看到黃元紳把一封情書塞到你妻子的手袋的側包裡,不信你晚上自己找找……”康劍飛心情愉快地掛了電話,下三濫的手段上輩子他經常用,否則就不會被人稱為“賤人飛”了。“咳,以後做事一定要光明正大!”康劍飛在心中告誡自己道。不搞得趙雅之夫妻反目、家庭破裂,他康劍飛怎麼有機會趁虛而入呢?反正趙雅之跟其丈夫是遲早要離婚的。人.妻什麼的最刺激了,不然平平淡淡的生活太無聊。——————發書時,很多朋友幫忙宣傳,現在是老王還債的時候了。推薦一個朋友的古董文:撿寶,不僅是收藏圈,珠寶界,還囊括礦產、賭石、盜墓、實力雄厚了就去外國“搶”寶。從此,用華夏五千年的文化裝點自己這個大收藏家,然後捎帶著經經商,順帶培養投資幾個女明星。何為撿寶?凡是我王鼎認為是寶貝的統統都是寶,都可以撿。不一樣的撿寶,不一樣的好看。且看一個古玩店的小夥子如何玩轉古玩珠寶界,成為名符其實的大收藏家![bookid==]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