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傳出細小的瑣碎聲音,沐天佑轉過頭去,發現是幾乎被遺忘的高飛,正捂著嘴忍著斷腳的疼痛想向外爬去。孤臣在動手前,設下了結界,戰鬥都是在結界中發生的,否則早就引起周圍的騷動和警察的出動了。但是這個高飛卻一直在結界裡麵,所有的修真者戰鬥他都親眼看見了,為了求生,他一直忍著腳腕的劇烈疼痛,用手捂著嘴想偷偷乘亂跑掉。沐天佑微微一笑,走到他的前麵蹲了下來說:“咦,你還想跑啊……”“大哥!不!大神!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高飛已經眼淚鼻涕一把哭得撕心裂肺。沐天佑嗬嗬笑了笑說:“我可不管你……”他站了起來指了指地上的高飛,對孤臣說:“準備迷殲周卉的就是這個富二代了,我就不管了,你看著辦好了。”孤臣走了過來,巨大的身影給高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他連哭泣求饒都忘記了。“我來處理。”孤臣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後一把將高飛抓了起來抗在肩膀上。高飛嚇得魂飛魄散,狂叫掙紮著。孤臣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他就昏了過去。“孤臣哥,不要傷他性命。”周卉急忙補充了一句,她雖然心裡非常恨這個混蛋家夥,但是天生的善良讓她不願意傷害彆人的性命。孤臣回過頭來,點了點頭說:“知道,放心。”他扛著高飛,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周圍原本的結界也解除了,車輛的奔流聲,嘈雜的人聲重新響了起來,人們驚異的發現馬路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輛被毀壞的豪車,好奇的圍觀上來。沐天佑看了看在看熱鬨用手機拍照發微博的圍觀群眾,輕輕拍了拍周卉的肩膀說:“走吧,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兒?”“我……我一般做地鐵回去……”周卉說。“其實你父親挺有錢的,乾嘛這麼節省?”沐天佑問。周卉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淡的說:“那是他的錢,我不願意用他那些沾了血的錢!”沐天佑歎了一口氣,確實以周卉的性子和她的父親肯定無法和睦的相處,作為天星會的龍頭大哥,平叔手上確實不可能是乾乾淨淨的,他現在想洗白或許也是為了女兒考慮吧?沐天佑猜想著。沐天佑陪著周卉坐上了地鐵,地鐵裡人很稀少,他有些好奇孤臣的來曆就向周卉打聽。孤臣的故事也不複雜,他本來就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不知道被什麼人所傷,倒在周卉家門口半死不活,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周卉把他救回了家裡,喂吃喂喝,精心照料,最終他緩了過來,就留在了天星會。孤臣是修真者的事情,周卉也是在有一次父親的仇敵綁架自己的時候,孤臣一個人一把刀滅了對方整個幫派,一個活口沒留,那是周卉第一看見孤臣施展修真者的強大實力。孤臣話不多,所以周卉對於修真者的世界也不是很了解,她身上的手機有一個快捷號碼,隻要按一下就會給孤臣發出求助短信,孤臣就會找到她並來救她。這一次孤臣趕過來,生性不愛多說話的他和沐天佑產生了誤會,被沐天佑誤認為是黑翼堂的殺手,如果不是周卉及時醒來,沐天佑估計要下殺手了。周卉對於修真者的世界也挺好奇,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沐天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簡單說了一下修真者的世界。知道在自己生活的周圍隱藏了那麼多的修真家族,周卉也驚奇無比,對於她來說對於修真者的好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總算是滿足了。送周卉回家以後,沐天佑才算結束了個插曲,那個高飛聽說後來神經錯亂了,而且似乎失去了男性能力,應該都是孤臣下的手,這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夏季的酷暑正在慢慢的消散,街上的夜風也微微有了涼爽的氣息。周卉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在夜市裡的小攤子間閒逛著,她貪吃得買了一大堆油炸食品,吃得滿嘴是油。她的身後站著高大冷漠的孤臣,仿佛一個影子一般跟隨在周卉的身後,孤臣的形象實在讓人太畏懼,周圍的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一小段距離。周卉又買了水煮丸子,笑眯眯的跑到孤臣的麵前,踮著腳尖將竹簽遞給他,這個沉默的修真者曾經無數次救過她的命,是她的保護神。孤臣接過了竹簽和周卉一起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悠閒的吃著街頭小吃。“真是太好吃了,以後孤臣哥能天天陪我來吃就好了。”周卉搖晃著腦袋幸福的邊吃邊說。孤臣難得的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孤臣哥,你和木天誰比較厲害?”周卉突然問了一句。孤臣沉默一會說:“他比我厲害得多!”“真的嗎?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孤臣哥更加厲害一點,孤臣哥比他看起來有氣勢多了!”周卉眼睛亮晶晶的說。“修真者實力和長得是否高大沒有關係。”孤臣說。“木天跟我說,這個世界上隱藏著很多修真者家族和門派,孤臣哥是哪個家族的?”周卉好奇的問。孤臣歎了一口氣說:“我是被拋棄的垃圾,已經沒有家族了,算是個散修吧。”“木天說他也是個散修。”周卉補了一句。孤臣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說:“最近平叔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周卉搖了搖頭說:“自從母親去世以後,我和父親已經很久不說話了。”“平叔在洗白,他想回歸白道做正當生意。”孤臣說。周卉低下頭,咬了咬下唇說:“他做什麼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孤臣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那個木天很了不起,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可以尋求他的保護。”周卉猛地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孤臣說:“孤臣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孤臣搖了搖頭說:“沒有出什麼事情,我最近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最近天星會內部也情況詭異,我似乎感覺到有修真者的影子,這讓我很擔心。”“孤臣哥不是很厲害嗎?”周卉眨著眼睛說。孤臣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他有些憐愛的在周卉的秀發上揉了揉說:“我不厲害,在修真界裡我算不上厲害,有很多厲害的家夥可以輕易的殺死我。”“我們不去惹那些修真者不就行了,木天說過普通人是感覺不到修真者存在的。”周卉著急的說。“我當然不想去惹他們,隻不過很多事情並不是由我們所能控製的……但願隻是我多心了吧……”孤臣歎了一口氣說。……金銘山莊,平叔正和天星會的元老們在一起研究著天星會的投資計劃,門突然被一腳躲開,一個染著紅色卷發,浪蕩不羈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火雞,你乾什麼?你瘋了?!”天星會的元老們怒斥著這個年輕人。“哈哈,不好意識,不好意思,打擾各位叔伯開會了……”火雞大笑著說。平叔皺起了眉頭,這個火雞是天星會年輕一代崛起的新秀,他手段狠辣做事囂張什麼生意都敢碰,因為出手闊綽在年輕的小弟中很有人氣,他和孤臣兩個人算是天星會年輕一代的王者,隻不過孤臣一般都獨來獨往也不收小弟,隻是名聲響亮而已。火雞現在錢多人多,在天星會已經幾乎沒有人可以遏製,但是平時一般元老叔伯他也算尊重,有什麼事都能辦得妥妥的,今天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火雞,我們在開會,你要是想參加就坐下來,彆弄什麼幺蛾子。”平叔沉聲說。火雞嘿嘿笑了笑說:“叔伯們開會,肯讓我這個晚輩參加,無上榮幸啊!但是……”他走到會議桌前,將眾人麵前的投資計劃書一把抓起來扔到空中,無數紙張飛舞起來!“但是,這他嗎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我們是天星會,我們是黑幫啊!我們他媽的現在都快成慈善組織了,洗白!洗白!洗得現在都一貧如洗了!小弟一個個餓得肚子咕咕叫,拿什麼養他們啊!”火雞囂張的大聲說。“放肆!洗白是平叔的意思,還輪不到你在這裡鼓噪!”一個天星會元老站起來指著火雞說。平叔伸出手製止了那個元老的話,他目露精光的看著火雞說:“我決定洗白也是為了兄弟們好,兄弟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不想讓他們下半輩子在牢房裡度過!”“哈哈哈哈!”火雞放聲狂笑,“聽聽,大家都聽聽,這是天星會龍頭老大說的話嗎?我看和以前我那該死的老師差不多,平叔你什麼時候轉行成教育學家了?”“放肆!你敢和平叔這麼說話?!”旁邊有元老看不過去怒聲說。“人在江湖你不拚,人家就要來吃掉你,現在經濟形勢那麼差,我們做正當生意都虧了多少錢了?都他媽快要破產了,不用彆人來打我們天星會自己就滅亡了!”火雞大聲說。“我覺得火雞說得也有點道理……洗白好像不太適合我們,已經賠了很多錢了。”也有幾個元老讚成的說。看書網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