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金銘山莊。這裡是天星會的總部,十幾輛車停在門口,一百多號人從車上急匆匆的下來,把門口的保衛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其他幫會來尋仇,仔細看看才發現原來都是自己人。在寸金寸土的北都,能有這麼大的一座山莊,可見主人的財力雄厚,這裡分為三層,裡麵燈火輝煌,內外都布置著保鏢和崗哨。天星會的龍頭周正平正和會裡的老兄弟們商量著幫會的發展,本來他是想把天星會洗白的,轉正行生意,但是最近經濟形勢不景氣,很多行業都虧損,讓天星會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有些難以運轉,才不得以重新開始一些偏門生意。周正平已經六十多歲了,雖然麵容剛毅,但是臉上的皺紋和兩鬢的白發讓人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獅子已經蒼老了。坐在會議桌前和自己打拚天下的那一幫老夥計已經剩得不多了,一個個都有些老態龍鐘,天星會作為老牌幫會,確實需要新鮮的血液。聽了手下的彙報,周正平的眉頭皺成了川子型。“媽的!什麼人這麼囂張,居然把阿猿綁了讓老大去談判?!孤臣呢?讓孤臣去處理!”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叔伯說。“孤臣已經不理天星會事物很久了,他現在恐怕除了平叔的麵子稍微賣一點,其他人恐怕他都不會正眼瞧一下。”另一個叔伯有些不忿的說。“火雞呢?火雞也不在?”會議桌前有人問。“火雞去泰曼國,還沒有回來。”其中一個叔伯說。平叔掃了眾人一眼,這些人確實老了,牙齒和爪子都不鋒利了,在這裡儘想著喊手下小弟去拚殺,卻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的。“行了,不要吵了,既然對方要我去,我就親自去一趟,我這把老骨頭總坐著也生鏽了。”平叔說。“平叔,你是我們天星會的龍頭,這種小輩還沒有資格讓您親自出麵……”有人立刻反對說。平叔擺了擺手說:“行啦,人家兩個人擺平了我們一百多人,已經有資格讓我親自出麵了,這事不是我去恐怕也解決不了。”平叔沒有再說什麼,起身批上衣服,在手下的擁簇下走出了會議室。酒吧裡,金剛猿元奎端著酒瓶站在一邊小心的伺候著沐天佑和嵐姐,像一個小服務生一般,眼睛老老實實的盯著前麵,不敢再往美豔動人的嵐姐身上瞄。“你們天星會最近是不是手頭有點緊啊?”沐天佑和嵐姐坐在一堆廢墟間,拉過一個完好的桌子和兩把椅子,繼續喝了起來。“是啊,老大想洗白,卻正好趕上了經濟危機,會裡損失不少錢,沒有辦法才會想先賺點快錢。”元奎點頭哈腰的說,沐天佑略施展點小手段就把他嚇得不輕,現在可老實了。“還是撈偏門來得快啊……”沐天佑點了點頭說,“有洗白的想法還是不錯的,可惜沒趕上好時候。”沐天佑輕輕抿了一口酒,精神網傳來一陣異動,外麵停了幾輛奧迪,應該是正主來了。平叔下了車在眾人的擁簇下從大門口走了進來,看到裡麵滿地狼藉的場中,一男一女正在悠閒的喝著酒,自己的分堂主站在旁邊像個小服務生一般伺候著。元奎看見平叔來了有些尷尬,自己算是丟了天星會的麵子,但是沐天佑沒有說話他又不敢亂動,惹了這個魔星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平叔微微笑了笑,也沒有管元奎,對底下人擺了擺手,一個人走上前,從地上扶起一把椅子坐在桌子前笑著說:“兩位好酒量,不知道老頭子我能不能討一杯水酒。”元奎急忙屁顛屁顛的上前,給老大放上一個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還不忘記加上一點冰塊,他這個服務生是越來越合格了。沐天佑端起杯子敬了敬平叔說:“平叔是吧,我叫木天,是水木大學大一的新生,我姐姐想再這裡開個酒吧,沒想到你們天星會卻要來強買,2500萬的資產1200萬就想買走,還把這裡砸了個稀巴爛,你是前輩又是老大,這事你看怎麼處理?”平叔看了一眼元奎說:“你怎麼出價這麼低?”元奎低下頭說:“這也是幾個叔伯的意思,最近會裡資金有點緊張,讓我稍微節約點……”平叔歎了一口氣說:“這事是我們天星會不對,這樣好了,這裡我們不收購了,重新找其他地點發展,至於你們的損失,報個數字我都原價賠償。”“一點舊東西不值錢,不用什麼賠償了,隻是小女子我喜歡這裡,還請平叔行個方便。”嵐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說。“嗬嗬,天星會雖然現在不如以前了,但是還不至於窮成這樣,該賠償的一分都不會少。”平叔笑著說。“平叔的威名小女子從小就聽說過,一點小誤會說開就行了,這裡我本來就想重新裝修,舊裝潢我自己也要砸的,如果收這個錢,就顯得我小氣了。”嵐姐淡淡的說。“哦?聽起來,美女你也是道上的?”平叔驚奇的問。“家父洛河金爺,常聽父親提起過平叔,說道上論仗義談起平叔都要豎起大拇指的。”嵐姐說。“哈哈,原來是故人之後,來來來,這要喝上一杯。”平叔大笑著說著和嵐姐乾了一杯。三人又聊了一會,最後定下這裡讓給嵐姐開酒吧,不再會有任何人來搗亂,賠償什麼的也就免了。事情解決得這麼順利倒是大大出乎沐天佑的意料之外,天星會畢竟是北都的老牌大幫,如果鐵了心要在這裡乾仗,那麼酒吧是肯定開不成了。沐天佑總不能剛來北都就單槍匹馬滅了一個大幫會,這樣太引人注意了,各修真家族想不關注都不可能了,畢竟這裡盤根錯節的勢力很多。處理完了天星會的事情,嵐姐在北都的酒吧總算是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裝潢了,沐天佑出資準備把這裡打造成北都現在最豪華高端的夜場。他幾個星期沒有去學校,卻意外的接到了周卉的電話,這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學姐是學生會的成員,有沐天佑的資料。她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天,沐天佑才聽明白,原來水木大學的傳統新生入學,學生會都會組織一場新生歡迎舞會。這種活動都是方便學長泡學妹,學弟追學姐的,不過也算能讓一群原來隻知道埋頭填鴨苦讀的高中生學習一下社交。沐天佑作為剛入學就出了幾次風頭的新生,加上外形帥氣,被一群如饑似渴的學姐們盯上,鼓動著周卉去約沐天佑參加,畢竟隻有周卉算和沐天佑認識。周卉抵擋不住,隻好硬著頭皮去找沐天佑,才發現這個家夥居然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來過學校,無奈之下隻好打電話。這種學生時代的活動,沐天佑本來是沒有興趣參加的,但是想到宮琉璃不知道氣消了沒有,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她消消氣也不錯,就一口答應下來了。沒有想到的是,宮琉璃請假回洛河去處理家族生意去了。“聯盛的翡翠交易中心就快要裝潢結束了,你又懶得管,不全部得我去處理麼?”宮琉璃沒好氣的說,“至於什麼新生舞會的,你就自己去吧,還可以多泡幾個學姐!”“哪能啊,我至於嗎……上次已經解釋過了啊。”沐天佑無辜的說。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噗嗤笑了出來,宮琉璃說:“行啦,彆裝可憐了,我沒那麼小氣,能隨便就被搶走的男人,送給我也不要的,你放心好了,我沒放在心上,我現在是家族掌門人了,壓力真的很大很多事情要處理,以後恐怕是沒什麼時間學習了。”“沒事的,你放心好了,等我們的翡翠生意正式做起來以後,一切都很快會步入正軌的,”沐天佑說,“我最近在北都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在北都也弄個大的交易中心,畢竟這裡是中心城市。”“你還真是雄心壯誌啊……好了,不說了我要去開會了……”宮琉璃說。宮琉璃作為宮家正式的董事長,她現在確實壓力很大,畢竟她隻是個十九歲的小女孩而已,不過宮琉璃對於家族的事業責任心很大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沐天佑現在也不好過多打擾她。宮琉璃不去,沐天佑倒一時沒了主意,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彆人,就要言出必行,這和是不是修真者沒有關係,這是做人的原則。沐天佑想了想,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周卉,邀請她作為自己參加舞會的舞伴,讓這個有些內向口吃的小女孩半天說不出話來。對這個純純的小學姐,沐天佑還是挺有好感的。舞會是在水木大學的多功能廳舉行的,當天晚上吸引了大批的新入學學生和一些學長參加,對於剛剛入學的新生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體驗,長期的學業壓力下終於可以放鬆下來,況且在大學裡談戀愛,不會像在高中那樣被學校禁止,而是一種自由寬鬆的環境。看書蛧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