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選擇,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尤其是在麵對生命考驗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如英雄般視死如歸的勇氣,在平日裡隱藏得最深的本性,可能包含著人性中最肮臟的成分。對於沐天佑來說,最明智的選擇是不要多管閒事,這個閒事會讓他麵對一個宗族的追殺,而這個宗族又是具有神秘力量的強大存在,僅僅是凝魄境大圓滿境界的他,可謂是九死一生。沐天佑在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後,麵臨的也是一場靈魂的考驗。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在北都曾經的日子裡,作為紈絝大少爺,他和很多女孩子上過床,乾過很多遭人恨的事,但是他也依然保持著自己做人的原則,從來沒有用過卑劣的手段去欺騙彆人,對於自己的做出的承諾也絕不背棄。這就是他沐天佑不是北都裡最有權最有錢的二代,卻依舊成為眾多紈絝子弟帶頭大哥的原因。沐天佑可以選擇逃避,但是那樣在他的心裡會永遠留下一道無法彌補的傷疤,按照山鼎先生的說法,就是損傷了道心。道心既本心,無法逃避無法隱藏。沐天佑知道,白薇薇對自己說出這一切,並不是指望自己去拯救她,她不知道沐天佑身上的秘密,也沒有拿沐天佑當救世主,她隻是善意的想讓沐天佑知難而退彆害了他而已。白薇薇看著陷入沉思的沐天佑,嘴角露出淒美的笑容,她知道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超脫了他的能接受的極限。她在內心暗暗歎了一口氣,或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本來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她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我不知道自己能起多大作用……”沐天佑緩緩的開口說,“但是我會儘自己的能力幫助你,這是我能給予的最大承諾。”白薇薇瞪圓了眼睛,吃驚的問:“你說什麼?”沐天佑抬起頭,看著白薇薇吃驚的眼神微笑著說:“我是說,我儘自己所能保護你的,但是並不能保證能救你,因為我的能力也有限……”“彆開玩笑了!”白薇薇有些漲紅了臉說,“你見過那條金色的巨蛇吧,你知道那些人是有多可怕嗎?我不是在求你保護我,我是想讓你彆陷入危險裡!我想讓你離我遠點……”“我知道!”沐天佑打斷白薇薇說,“既然你毫無保留的對我說出了自己的秘密,那麼我不能辜負這份信任,而且……小爺我混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當過縮頭烏龜,這個人我丟不起!”“是我不好,”白薇薇著急的說,“彆犯傻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可怕……”沐天佑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他舉起右手,微揚了手指,一團耀眼的火焰光芒在他的手心跳躍出不規則形狀。火焰術!沐天佑隻有傳承玉簡的修煉心法,不會任何法術,山鼎先生教給了他兩個初級術法,一個是火焰術,另一個是禦劍訣,並留給他一把小的飛劍。沐天佑時時練習,已經有所小成,隻不過飛劍需要煉化,他現在還不能操控隨心所欲。火焰的光芒印在白薇薇的眼裡,讓她露出震驚的神色,突然她捂住了嘴,嗚嗚的哭了出來。每個女孩子都會做同一個相似的夢,夢中自己遭遇危險的時候,會有王子或騎著白馬或駕著七彩祥雲來拯救自己……但是,很多時候這僅僅是個夢,這個世界上自私的負心男人遠比英雄王子多得多,但是這並不妨礙這個夢想成為每個女孩心中最大的渴望。這就是為什麼在危急時刻敢於挺身而出的男人會屢屢得到美人芳心的原因。沐天佑給了白薇薇最震撼的意外,一個能觸動到她靈魂深處的意外,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沐天佑走了過去,將她軟玉溫香的身體輕輕的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的情緒慢慢的恢複……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巴哥開著麵包車回來了,他和幾個手下一臉的疲憊,他們在外麵莫名的迷了路,差點都找不回來了。經過昨夜的驚魂,遊客們心中也很不安,他們中的很多人一晚上都在緊張之中,幾乎沒有睡著,天亮以後就催促著導遊快點聯係車,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意外又一次發生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了信號,一個電話都無法打出去,這詭異的事情讓眾人更加惶恐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遊客們發現圍繞在農家大院周圍的濃霧一直沒有散去,仿佛將這個農家院包圍了一般。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心中都有些惶恐,人們對於未知的事情總是充滿了恐懼。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昨天院子外麵那金色巨蟒遊過的痕跡,長長的甬道一直通向遠處的深山。巴哥剛洗了一把臉,滿眼通紅血絲的他撥開圍觀的人群,走到長長的甬道邊,蹲了下去,輕輕撚起一點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人群裡開始議論紛紛。“這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吧?白天還沒有看見過這個呢!”“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看上去有點像蛇遊過一樣。”“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蛇?這直徑都有2米多了吧?那得多大啊!”“就是!世界上發現的最大的蛇都不可能有這麼大,彆自己嚇唬自己了……”“…………”巴哥站了起來大聲說:“都彆吵了,你們這些漢人一個個都膽子賊小,等中午霧散了你們就走吧!”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院子裡走去。沐天佑看了看巴哥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濃得散不開的霧,他知道這霧不是自然現象,恐怕是散不掉了,因為不止是手機信號,他的精神網竟然也探查不出去!麻煩該來的時候,躲是躲不掉的!人們在焦急中等待了幾個小時,時鐘指向中午11點的時候,濃霧依然沒有散去的跡象,遊客們有些按捺不住了。有幾個遊客找到巴哥,要求出錢讓巴哥送他們出去,巴哥告訴他們彆做夢了,這霧昨天晚上就下了,自己昨天晚上在霧裡轉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出去的路。禁不住遊客們的軟磨硬泡,加上巴哥可能自己也不甘心,他帶人開了兩部車,帶了一批出了高價的遊客向濃霧開去。直到下午的時候,車子才開了回來,車上的人都是垂頭喪氣的。“真他媽的邪門了,不管從哪兒開,都開不出去!”下了車的人們罵著。還有幾個人偷偷離開農家院自己向外走去,幾個小時以後也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大家這才明白這次是惹上大麻煩了!沐天佑和白薇薇沒有吃晚飯,他們留在房間裡,等待著夜幕的降臨,毫無疑問,晚上那金色巨蛇和金色巨蛇的主人一定會出現的。剛剛入夜,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沐天佑走上前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巴哥。“兄弟,能進去說話嗎?”巴哥口氣倒挺友善。沐天佑點了點頭,側過身子讓巴哥走了進來。巴哥看了看豔麗的白薇薇,有些羨慕的目光投向沐天佑。“什麼事?”沐天佑問。“小兄弟,這沒外人,我問個事,昨天晚上你到底看見什麼了?”巴哥說。沐天佑知道這個巴哥也隱約猜到一些,這是過來求證的。“一天金色的巨蛇,有紅色的蛇冠子,大約50米長,你兄弟就是給它吞了的。”沐天佑淡淡的說。巴哥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我猜也是大蛇!果然給我猜到了!一定是巫門族的人!”“你也是苗人吧?”沐天佑問。“我是黑苗,”巴哥點了點頭說,“這下子可麻煩了,巫門族怎麼會找上我們了呢?”“有辦法對付他們嗎?”沐天佑問。巴哥搖了搖頭說:“我們黑苗是比較大的分支,現在基本上都已經是熟苗了,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巫門族不同,他們是苗族古老分支,有很多奇門異法,擅長驅蛇,他們很少在世間走動,我們都以為他們已經消亡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碰上了!”沐天佑看了巴哥一眼,沒有說話。“今天晚上估計是要有場惡戰了,那蛇也不知道有多大歲數了,頭上都長出蛇冠子了,那至少200歲往上,這麼大的蛇咱們全部上都未必是它對手,何況那些廢物漢人都不頂什麼用。”巴哥說。“你要跟那蛇搏鬥?”沐天佑有些驚異的問。巴哥苦笑了一聲說:“你們可以拍拍屁股跑了,可這裡是我的家啊,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我哪兒也不會去的!那東西吃了我的小舅子,我都不知道怎麼向我妹妹交代,要是能弄死那條大蛇,也算是給他報了仇!”他停了一下說:“其實吧,我也就是把你們弄過來賺點錢,但是也沒賺你們黑心錢,咱這吃的住的也不比人家差,商業競爭嘛,你也能理解,怎麼說你們也我弄過來的,也不能瞅著你們都喂蛇了,是吧。”客觀來說,少數民族的人比現在處尊養優的漢族要有血性彪悍得多,尤其是苗人很少有軟綿綿的像綿羊一樣任人宰割的。巴哥雖然不知道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至少現在表現得倒挺像個苗家漢子。本部來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