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佑心神如電,腳下發力,猛地連人帶椅子瞬間向後移動了半尺距離,兩個家夥揮掌落空,在空中打在了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哎呦!”兩個人都用足了力氣,打在一起疼得不輕,甩著手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隻感覺眼前花了一下,莫名的就成了互毆,真是撞了邪了。不甘心的兩個家夥,又衝了上來抬起腳就向坐在椅子上的沐天佑踹了過去,沐天佑猛地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兩個家夥一腳踹空,還沒來得及收回腳。沐天佑腳下用勁一踢椅子腿,椅子飛了出去撞在兩個老警站立的腿上,那兩個人受到這大力撞擊,站立不穩,連同椅子跌成一團,狼狽不堪。“操你嗎的,小崽子,你敢襲警?!”老警氣得七竅冒火,在自己的地盤上審問犯人,竟然弄了個灰頭土臉,一貫囂張慣了的他們恨不得扒了沐天佑的皮!“哢。”的一聲,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周所長鐵青著臉走了進來。兩個老警看到主子進來了,急忙爬了起來說:“老大,這個小子敢動手,廢了他吧!”周所長走到審訊桌前,拉開椅子大刺刺的坐了上去,雙腿翹在桌子上,叼起一根香煙,旁邊的老警急忙掏出火機,雙手點上。周所長噴出一口煙,斜眼看了看沐天佑說:“小子,我知道你能打,但是進了這裡,你給我老實點,剛才你襲警這條罪名就能讓你吃兩年牢飯!”“襲警?”沐天佑冷笑一聲,從地上扶起椅子,同樣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說,“是你們在搞刑訊逼供吧?我看你們是不想穿這身衣服了!”“哈哈哈哈!”周所長仰天大笑,“講得好,刑訊逼供,老子就刑訊逼供了!怎麼樣?你咬我!小子等會給你來個‘蘇秦背劍’‘鴨兒浮水’讓你開開眼!”“好大的威風啊!”沐天佑冷笑一聲說,“周所長官不大,官威不小!”“哼,小屁孩子,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就是大天犯罪團夥的骨乾!今天和王老虎為爭地盤發生了械鬥!”周所長冷哼著說。沐天佑冷笑了一聲說:“果然收了錢就可以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你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小崽子,彆嘴硬,有你哭的時候!”周所長彈掉煙蒂,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說:“給他上點眼藥……”“好嘞!”兩個老警興奮得從懷裡掏出電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周所長說:“老大,不好了,市局的陶副局長來了。”“陶樹林?”周所長愣了愣問,“他來乾嘛?檢查工作?”那個警察看了沐天佑一眼說:“好像是為這個小子來的。”周所長心跳了跳,也禁不住看了沐天佑一眼,看著對方老神在在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阻止了兩個掏出電棒的老警說:“先關著他,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周所長趕到會客室,滿臉堆著笑容的,老遠就伸出雙手上前說:“領導親自來檢查工作,真是榮幸啊,陶局辛苦了,小張,快泡茶!”陶副局長擺了擺手說:“不用麻煩了,老周,聽說你們剛剛處理一起涉黑案件?”“嗯,是的,兩個團夥為搶地盤鬥毆,已經都抓回來了。”周所長說。“哦?這怎麼和我接到的群眾舉報不太一樣啊?聽說是中學生被流氓強件未遂,她的同學見義勇為救了他的同學?”陶副局長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所長說。周所長頓時心中一驚,後脊背有些冷汗,這個陶副局長的名聲他是聽過的,嫉惡如仇,長期工作在刑偵一線,很有能力,不是那麼容易就糊弄過去。那個小子態度那麼囂張,看起來還真有些門路,竟然能讓市局的副局長在第一時間親自趕來處理,自己恐怕是踢到鐵板上了。他心思轉得極快,連忙說:“我們也是剛剛開始調查,因為不少人受傷了正在醫院救治,所以詳細的情況還要做完口供才能確認。”“嗯,最近市裡對涉黑的案件很重視,尤其是你轄區裡的烏鴉街,群眾反映很大,這次的案件,我看要抓成重點,該判的要重判!這樣,你把那個學生帶來,我親自問一問。”陶副局長說。“這個……”周所長猶豫了一下。“怎麼?我沒這個權利?”陶副局長的語氣變重了問。“不是,不是,我馬上帶他過來!”周所長身體一顫,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把沐天佑給帶了過來。陶副局長和顏悅色的詢問了沐天佑的姓名,年齡,學校以及事情的經過,站在旁邊的周所長戰戰栗栗的大氣不敢喘一聲。“小同學敢和黑惡勢力做鬥爭,有正義感這很好,但是我也要批評你一下,太不注意自身安全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找警察處理才對。”副局長微笑著說。“嗯,我也是怕同學受到傷害,才著急出手,而且,我聽說這片地區的流氓有保護傘,怕報警沒什麼用處……”沐天佑隨意的瞟了一眼周所長說。陶副局長表情嚴肅起來,拍案而起說:“我們公安係統的同誌絕對不能成為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無論什麼人一但查出來絕不姑息!”他轉頭對身邊的大隊長警銜的手下說:“小王,你帶人負責在這裡督辦案件,一定要把這個案件查個水落石出!”“是!陶局長,您放心吧。”王隊長點了點頭說。陶副局長看了看角落裡的周所長說:“我去市裡開個會,這個案件有什麼進展直接向我彙報!”陶副局長剛走,周所長垂頭喪氣的回到王老虎那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起了悶煙。沐天佑和林雯雯被安排到了休息室裡,再也不敢進行審訊了。沐天佑看林雯雯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氣色好了很多,隻是穿著自己的衣服,顯得有些狼狽。她看見沐天佑眼睛一亮,主動開口詢問:“你沒事吧?”沐天佑微微一笑說:“沒事,等調查清楚,我們都可以出去了。”“太好了,他們剛才還逼我承認你是我哥他們那邊的人,我都氣死了!”林雯雯撅著嘴說。沐天佑有些好奇的問:“你哥哥到底是什麼人啊?”林雯雯沉默了一下說:“我和哥哥是孤兒,從小我們兄妹相依為命生活,我哥哥叫林天,彆人都喊他‘大天’帶著孤兒院的一幫兄弟在開發區闖下一塊地盤,靠幫附近工廠處理產品邊角料生存……”“哦,你哥還真是個老大啊。”沐天佑點了點頭說。林雯雯猛地抬起頭,臉色有些緋紅的說:“我們這群孤兒,無依無靠的,誰來管過我們?在社會上不拚怎麼生存?我們從來沒有欺負過老百姓,隻是趕走了原來王老虎的人在那裡混口飯吃而已!”沐天佑微微一笑說:“我沒有看不起你們,我隻是問問具體情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林雯雯臉色黯然的說:“哥哥希望我能好好學習,彆和他一樣,他說他這輩子是洗不白了……”“你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彆想那麼多了。”沐天佑讓林雯雯坐在沙發上,他散開精神網找到周所長,他果然和王老虎在商量著。“嗎的,這個木天究竟是什麼人?怎麼一出事就驚動了市局領導!王老虎你知道他的底嗎?”周所長鬱悶的說。“他嗎的,他一上來就把我手下全放倒了,我哪知道他是誰啊!周哥,這事難辦了?”王老虎試探的問。“何止難辦,這小癟三居然在陶副局長麵前說老子是惡勢力保護傘,這次不但你要載,我自己都危險了!真是出門遇到鬼!都他嗎的是你惹的禍!”周所長鬱悶的說。“彆啊,周哥,您神通廣大的,再想想辦法啊!”王老虎哭喪著臉說。“想個屁辦法!人家是市局的領導,我一派出所小所長拿什麼跟人家鬥?你自求多福吧!”周所長說。王老虎急了,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咬了咬牙說:“我還是找我大哥曹猴子吧,不能坐以待斃啊!”王老虎撥通了一個號碼,裡麵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曹哥,是我啊,小虎子,我出事了,您救救我啊!”王老虎的聲音瞬間像隻小貓。“草你嗎的,小虎子,老子正輸錢呢,你又來觸黴運,什麼吊事?”曹猴子怒聲說。“曹哥,我這出事了,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個混小子,叫木天,把我老窩端了,現在被抓到警局,您神通廣大給小弟我通通關係啊……”王老虎說。“你他嗎的真越混越回去了,給彆人整成這樣!周所長不是你把子嗎?進他的局子還不跟進你自家後院一樣,你在這噓什麼呢!”曹猴子不滿的說。“曹哥,您不知道,那個小子神通廣大,把市局的人都搬來了,彆說我了,周所長都危險了……”王老虎急忙說。“哎呦,我草!你這是得罪了哪家貴人啊,你動手前不打聽清楚啊?混了那麼久,你腦子進水了?”曹猴子一頓數落。王老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心裡想,我想問,也要對方給我時間問啊……誰能想到一個學生把自己整成這樣。“市局的人都出來,我有屁辦法,我又不是公安局長!你自己進去吃兩年牢飯吧,我會讓裡麵的小黑子罩著你的……”曹猴子迅速的拋棄了自己的小弟。“彆啊,曹哥……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王老虎急忙說。“扯淡,你家不就一個騷婆娘嗎?老子幫你照顧了,安心進去坐牢吧!”曹猴子笑著說。王老虎心裡把曹猴子祖宗八代罵了個遍,但是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哭喪著說:“曹哥,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啪!”電話給掛斷了。王老虎正在絕望的時候,曹猴子的電話卻又打了過來,王老虎雙眼放光急忙接通了,曹猴子沒其他廢話,第一句就問:“你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啊?那個,木天,好像是叫木天……”王老虎說。“是淑文中學的木天嗎?”對方又問。“淑文中學?”王老虎詢問的眼神望向周所長,對方吃驚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就是淑文中學的木天!”王老虎說。“等消息吧!”對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本部來自看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