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蝴蝶魔宗,是惡名昭著的魔宗,近三千年來,一直活躍在修行界各處,時常可以聽到關於某某修士被其所害的消息。不過大多數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見到血蝴蝶的真麵目,原因就在於,血蝴蝶這個宗門在三千年間大起大落,學會了低調。見過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死了。不過其低調的風格,卻仍然無法遮掩血蝴蝶的光芒。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其他魔宗,聽到血蝴蝶的名頭無不色變。並不是說其的手法有多殘忍,而是那種血蝴蝶,實在是太過詭異。隻要被血蝴蝶鑽進元神洞府,便隻有兩種下場。一,死。二,自殘元神洞府,殺死血蝴蝶,修為全廢,並且還要遭受元神損毀的痛苦。哪怕是奪舍也無濟於事,血蝴蝶會跟著元神而遷移。總而言之,一旦遇到血蝴蝶的修士,最好的辦法就是低調離開,千萬不可招惹。這也難怪那些萬物強者,不敢輕易攻打血蝴蝶宗。麵對上千隻的血蝴蝶,強者也不敢硬抗。若是不幸被血蝴蝶染上,便要儘快做出決斷。而對於血蝴蝶的特性,它的傷害是持續增加的,不會瞬間殺死人。而是不斷的吞噬那人的神識,就像螞蟻咬一隻蘋果一般,緩慢但卻堅定,不出十年,必然死去。不過好在血蝴蝶的培育太過艱難,而且由於正道人士的不斷圍剿,才讓其沒有壯大的機會,至今隻有千人的數量,血蝴蝶不超過萬隻。宗門一共分在三處。兩個小據點,一個大據點。小據點中各有兩百人,分彆有一名萬物強者坐鎮,加上大約兩千隻血蝴蝶,完全可硬抗一個中型勢力。天貓女帶著一千六百餘名族人,攻打的。便是其中一處隻擁有兩百人的小據點。這處據點十分隱秘,若不是勿邪曾經說過其位置,她根本不知道在哪。她站在烈日之下,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確定了血蝴蝶宗的方位後。轉過身來,對上那一千多雙複雜的目光。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一個個從心底深處迸發的情感,讓她深深的觸動。她想死,是的。非常想死,從圖騰毀滅的那一刻,她就想死了。那依托了她無數年的精神支柱粉碎的那一天,她的心,也跟著粉碎。在圖騰毀滅之前,是與族人的美好回憶。在那之後,是整個部落的災難與厄運。而她,卻沒有儘到一個族公該承擔的責任。她自責。愧疚,對不起爺爺的托付。對不起二叔的培養,更對不起所有族人的期待。她差一點,就毀了部落。從那時開始,她就深深的自責,認為自己不適合做一族之公,產生了想死的念頭。她覺得自己幫不上一點忙。是個累贅。可她依然不能去死,她還要麵對一切,承擔一切。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死。可以幫助到部落。她很開心。“我沒有做到一族之公該做的事,我對不起大家。”她彎下腰,對眾人歉意的鞠躬,白皙的佼好臉龐上,流下兩道清淚。“族公。”眾人紅著雙眼,觸動的叫著。“你是我們心目中很好的族公。”“您為部落做得更多了,您已經儘力了,絕對沒有對不起我們。”天貓女直起身子,看著那一千多雙眼睛中透露出的恭敬,抿著嘴角,輕聲道:“多謝。”陽光輕柔的照在她的臉龐上,極為美麗。她猛的轉過頭,擦去眼淚,昂起頭,通紅的眼睛中閃過高昂的戰意。既然隻有死才能幫助到部落,那麼她便戰死!“無論今日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絕不退縮,為了部落的明天,戰死沙場!”她高喝著,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英氣,表情驟然猙獰,狂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頭發,如鳳凰的羽毛般,在火中飄揚。仿佛是感受到了族公的戰意,所有人紛紛高舉拳頭,大聲的呐喊道:“為部落而戰!”“出發!”天貓女一聲大喝,率先飛去,眾人緊隨其後。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前進發,所過之處,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眾人士氣如虹,懷抱著必死之心,在風蕭蕭兮的日子裡,踏上了人生的最後一個裡程碑!也為自己,博得最後的榮譽!他們來到了血蝴蝶宗門的外圍。此處常年有十名修士在外放哨,中間一座光禿禿的石頭大山便是血蝴蝶宗的據點,他們把據點設在石山中,布有大陣。他們在幾百丈外的地方,就看見了此山,也遇到了第一個放哨的修士。那修士一身黑衣,手拿一杆百魂幡,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大樹上午休。忽然間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逆風聲,耳朵一翹,眼中閃過警惕之色,一個閃身,整個人融入進大樹之中。他神識往外一探,頓時臉色大變,在他的神識中,前方竟然有一千六百人的隊伍,個個臉色通紅,臉上掛著瘋狂,帶著騰騰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判斷出來者不善。他大感不妙,快速離開樹身,不敢多待。他必須快速跑到石山處,才有機會活命。可他還沒做出任何反應,一隻和老虎一樣大的白貓,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一爪將其斬成了五段。他臨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誰殺了自己。之後,又是連續遇到兩名修士,毫無例外的被無情滅殺。對於這支擁有多名道三境界的天貓族來說,殺幾個低階弟子,根本就不在話下,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殺向任何一個小型勢力。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這座石山麵前。天貓女站在前方,眼前這座山,有二百丈高,山上寸草不生,山勢陡峭,怪石嶙峋,山上到處都是骷髏頭,許多石頭被鮮血染紅。與四周綠樹成蔭的綿綿青山格格不入,極為詭異。山上荒無人煙,沒有任何一個人,天貓女對著下方大喝一聲:“既然要死,便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全力攻擊正前方,把此山給我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