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邪飛行了幾日,便到了陳徒三人所在的小坊市。他此時穿上了一身黑衣,頭帶黑鬥笠,不讓人看見他的真容,就是那個麵具,他也沒有去用。來到這裡,勿邪走進了一間賭坊,發現三人不在,於是又去了另一家賭坊,還沒發現三人,不由得微微皺眉。難道三人已經離開了?勿邪又去了幾家酒樓,都沒有發現三人的身影,暗思到底去了哪裡?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三人,隻見三人正在聽評書,聽得津津有味,隨著說書人的節奏搖頭晃腦,不時發出喝彩或歎息。“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說書人是凡人,哪有修士精力旺盛,拿了些彩頭便離開。三人尤沉浸在那故事中,沒有發現勿邪已經到了他們身邊。“我有個關於靈石的故事,不知你們要不要聽?”勿邪突然的聲音把他們嚇了一跳,待回過味兒來,聽到靈石二字,頓時雙目放光,轉頭一看,隻見一個一身委托堂打扮的修士正對著他們。勿邪二話不說,履行當初的約定,從懷中掏出九百靈石,丟給三人。三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們都是人精,哪會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勿邪?頓時眉開眼笑的收起靈石,和勿邪邊走邊聊。“勿兄,你把我們三人騙得好苦啊,太不夠哥們了!”陳徒一臉苦色,這段時間勿邪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們自然也知道了勿邪的身份。虎力極為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對勿邪道:“勿兄,其實他是把靈石賭輸了,怪你怎麼沒早點回來。”陳徒瞪了他一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他身上還有靈石,怎麼可能陪虎力去聽評書?其他二人也是哈哈大笑,看來得了靈石的三人心情大好,難以忍住心中的喜意。“三位兄弟莫怪,當初我也是苦不堪言,生怕三位兄弟把我架到合歡宗去,邀了懸賞。”勿邪笑道。“哪會?我們兄弟三人最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為靈石插朋友兩刀?”勿邪道。三人尷尬笑著,當時若是他們知道勿邪的真實身份,插他兩刀自然不在話下。不過現在三人都沒有辦法插勿邪兩刀了,他的修為達到了道二境界,彆插他們兩刀就不錯了。而且目前看來,勿邪對他們的價值可比那什麼懸賞大多了。那懸賞得來,也就是二千靈石,三人一分,每人也才六百六十六,但這勿邪一出手就是整百的送,孰重孰輕,對於精明的三人來說,根本不用思考。這不,他們剛轉過這個念頭,勿邪就說了一句讓他們心跳加速的話語。“我有兩件事要你們做,每件事每人五百靈石,兩件事就是每人一千靈石。”“每人一千靈石!”三人眼珠一轉,心中大喜,果然有賺頭!陳徒滿臉笑容的對著勿邪道:“勿兄,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大口吃肉,再一邊慢慢聊。”張敏也是附和道:“沒錯!兄弟四人多日未聚,值得喝他幾大壇!”虎力聽著張敏的說法疑惑道:“這不才沒幾天嗎?多日未聚?”他剛說完,就遭到兩人看白癡般的目光。……幾壇老酒,一桌葷菜,幾個大碗,還有四人。陳徒啟開蓋子,頓時濃鬱的酒香飄出,他倒好四碗酒,舉碗就敬勿邪。“勿兄……”“還是叫我謝勿吧。”勿邪微笑說道。陳徒自責的拍了下腦袋:“對對對,你看我老是忘記你名字,謝兄,我先乾為敬!”其他二人也拿起碗,大口大口的灌下。勿邪雖然現在可以不用進食,但吃喝也沒問題,遂與三人乾了一杯。虎力撕下一塊牛肉,大口咀嚼,含混不清的道:“謝兄,要哥幾個辦啥事,直說!”他這話一出,頓時又遭到二人白眼。張敏目光幽幽的道:“謝兄,這事兒危險不?”陳徒在旁補充一句:“要花多少時間?”勿邪吃了口小菜,放下筷子,笑道:“這兩件事很簡單,是你們的拿手好戲,沒有一點危險,而且差不多兩三個月就能完成。”拿手好戲?陳徒張敏二人眼珠一轉,正要問一下細節,哪知虎力又是豪氣衝天的叫道:“啥事兒!直說!哥們全包了!”兩人無視虎力,陳徒道:“你是說……陣法?”勿邪點頭道:“不錯。”張敏在一旁道:“那我們是要做什麼?”勿邪似笑非笑的道:“布陣和破陣。”虎力一拍胸脯:“簡單!哥們包了!”“你給老子閉嘴!”兩人怒了,瞪了他一眼。陳徒道:“布什麼陣?我們會不會?在哪兒布?布陣所需的材料……”張敏則道:“破什麼陣?我們會不會?在哪兒破?破陣所需的材料……”勿邪雙眼微眯道:“布的陣,你們不會,但我可以教你們。破的陣,起碼你們沒試過,但我給你們機會破,至於布陣和破陣的地點,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兩人對視一眼,均是讚道:“謝兄大才!原來你也是陣法大師!”然後陳徒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小聲道:“其實謝兄啊……我們三人對前三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在意,隻是第四個問題,那些材料……嘿嘿,嗬嗬。”勿邪微微一笑,學著虎力的樣子,一拍胸脯:“簡單!哥們包了!”“好!”“好!”“好!”三人大喜,對於他們來說,材料才是關鍵,要知道陣法所需要的材料著實是筆昂貴的開銷啊,起碼賭博有贏有輸不是?“謝兄打算教我們什麼陣法?”陳徒道。“布完陣,你就知道了。”勿邪道。“那打算要我們破哪座陣?”張敏道。“破了陣,你就知道了。”勿邪道。兩人無語。“那我們現在要乾什麼?”陳徒又道。這時,虎力投桃報李,學著勿邪神秘的語氣道:“乾完了,你就知道了。”“閉嘴!”“滾蛋!”勿邪微微一笑:“現在自然是去買材料。”兩人點頭,陳徒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謝兄,你這又布陣又破陣的,打算乾什麼?”張敏目光微微一閃,曖昧的看向勿邪:“莫非是……”“啪!”虎力學著說書人的樣子,用酒碗磕了下桌子,搖頭晃腦的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兩人勃然大怒!“你的皮,癢了!”“給我你的手,我試試飛劍的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