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邪微微一笑:“自然是用我的囂張。”季度眉頭一挑,略微思索,目中閃過了然。現在勿邪又一次的奪取頭名,三位天才必定受到打擊,心情不爽,又因勿邪如此囂張,當眾叫人垃圾,更激起眾人的怒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挑釁三位天才,然後利用“切磋”的規則與三位天才交手,以他斬殺布耀臉的利落來看,必定身懷凡間武功,在無法動用修為的情況下,絕對勝券在握。可就算這樣,也看不到半分靈石的影子啊。難道是和他們對戰的時候定下籌碼,誰贏了就收取對方多少靈石?若是如此,貌似用不到他季度,而且他連贏幾場,其他人肯定起防範之心,切磋時絕對不會定下彩頭,根本賺不了幾塊靈石。季度疑惑問道:“師弟,你確定囂張就能賺靈石?”勿邪笑道:“自然如此。”說著,在季度耳邊輕輕低語起來。季度的臉色隨著變幻,最後雙眼放射出金燦燦的光芒,嘿嘿的笑了起來。勿邪說完喝了一口茶,道:“我分九成五,你隻分半成。”季度雙眼滴溜溜一轉,麵色鐵青的道:“師弟,我要是幫你做了這件事,風險巨大不說,名聲還會統統敗光,考慮到未來我在門中的信用,我不做!”“是嗎?”勿邪冷笑。“一成!”“堅決不做!”“一成半!”“這輩子都不會做!”“兩成!”“成交!”……時間一晃,一天過去。勿邪再次力壓三位天才的事傳遍了整個門派,一時間產生不小的轟動,當然,最具色彩性的自然是勿邪的那一句:“一堆垃圾。”這件事三長老一直看在眼裡,於是隔了一天把其他兩位長老找來。大長老自然知道所為何事,也不說話,沉默的坐在上首。他看了二長老一眼,見他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沒有發怒,暗暗點頭,於是看向三長老。三長老不再像過去那般麵無表情,而是眉頭微微皺起。大長老心中一秉,思索接下來的話語該怎麼說。他們三人從小相識,感情雖然說不上好,但對對方都十分了解,彆看三長老隻是這麼一皺,其實暗地的意思是非常重視勿邪這件事。“老三,今日是為了勿邪這個弟子之事吧?”大長老淡淡的看向三長老。二長老也是抬頭看去。三長老點點頭,雙目幽幽道:“此子有大問題。”大長老望向二長老,問道:“老二你怎麼看。”二長老看了看兩人,想了一會兒,道:“此子的表現確實有些妖異,似乎對修仙之事早有了解。”三長老道:“先前滴血認主或許可以解釋為運氣,這次怎麼解釋?七天內沒有練習就能領悟到中級掌握,並且控製得出神入化,一箭化三箭,就算是我,如今也才堪堪做到。”大長老淡淡一笑:“這也沒什麼不好解釋的,或許此子聰慧至極,對法術的悟性遠超常人。”三長老目光一閃,幽幽望向大長老,語氣漸冷:“我覺得你似乎在故意袒護他。”二長老也看向大長老,對他明顯偏袒的話語十分不解,不就是一個資質差到極點的普通弟子,何必這樣幫他說話。二人的目光充滿了質疑,以至於房間的溫度有些冰冷。大長老卻毫不在意,微微一笑:“柳煙昨天回來後哭了一場,不知道李亮和王朗昨天回去後乾了什麼?”二人神情一滯,對大長老突然轉變的思緒有些反應不及。“李亮回去後,一天都呆在房中,沒有吃飯。”二長老道。“王朗對著牆壁發了三個時辰的呆。”大長老點點頭,笑道:“那他們兩個今天都在乾什麼?”兩人一愣,隨後明白了大長老的意思,不禁有些沉默。大長老輕輕拂著白須,眼含笑意:“是不是都比以前更加刻苦的修煉法寶與法術?連吃飯睡覺都覺得浪費時間?”兩人微微點頭。“你們應該明白,大門派為何能屹立不倒?為何每一代都能出現絕世人物?因為他們不在意任何一個天才,天才失敗就失敗,算得了什麼?”“他們對門下弟子不會打壓,因為這樣,才能讓門中出現競爭力,讓真正的強者脫穎而出。”“他們門中的天才每個都經曆過失敗,有的天才因為心中有了陰影就此平庸,而有的,從失敗中走出,更加努力的修煉,最終絕霸一方。”“往往這樣的天才,才能承受大風大雨,站在世界之巔。”大長老停頓一下,緩緩再道:“可你再看我們這三個天才,這才被勿邪打敗兩次而已,有什麼值得傷心難過?怪他們自己技不如人!”“我們道一仙門要培養的不是空有修為的花瓶,我們要培養的是風雨不懼的參天大樹!”大長老目光驀然銳利,冷聲道:“你們何必把心思花在一個小小勿邪的身上,他最終不過是柳煙、李亮、王朗三人成功路上的踏腳石!”“現在他壓了他們兩頭,正好磨礪三人的心性,我樂都來不及,希望日後他還能多造點麻煩。”“可你們卻要把這塊石頭拿開,好讓三人未來的路更加通暢!”“要知道我們宗門定下的測試已經是關照三人,儘最大能力讓他們成長,若是連這點小小難關都邁不過去,那日後門派遇到真正的危機,他們能乾些什麼?!”大長老聲色俱厲的批評,處處說到重點,直把二長老說得滿臉通紅,羞愧得不敢說出一句話來。三長老一直沉默,也沒有出言。大長老哼了一聲,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聲音重新平靜下來。“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隻想要你們擺正心態,關注真正需要關注的人。他們三人的心性不錯,對待失敗的態度很積極,以他們的資質加上現在廢寢忘食的修煉,不難想像他們日後的輝煌。”“尤其是你,老三。”大長老看向了三長老,三長老抬起平靜的目光與他默默對視。“我知道勿邪讓你的利益受到……壓縮,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對他的每個舉動都十分敏感,但你不要忘記,門派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那一份還給你,隻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三長老彎腰行禮:“還就不用了,這次是我的錯。”大長老點點頭,起身離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