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後的第二天,是二長老上課,二長老主教法寶。勿邪自然要去上課,隻不過他熬了一夜才去,準備在第二天的課上睡覺,他不想浪費時間再學習一遍他已經掌握的東西。很自然的,勿邪受到了其他弟子的排斥,沒人願意和他說話,尤其是大長老一脈的弟子,對他冷眼相待,比其他兩脈弟子更甚。勿邪自然不在意這些東西,他隻是偶爾把目光放在三脈的弟子身上,防備三長老的打壓。按理說過去了一個月,該打壓那早該來了,可遲遲不見三脈的弟子對他挑釁。或許三長老認為資質最差的他根本不需要打壓。若是如此,那勿邪也樂得清閒。不過勿邪可絕不會缺少防範,說到底他還是侵犯到了三長老的利益。……二長老一身紅衣紅發,遠遠乘著一把飛劍而來,見到地下已經隱隱分成三個勢力,分彆以柳煙、李亮、王朗三個天才為首,三個勢力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一句話都不說。二長老哈哈一笑,很是開心。“看來這一個月,已經讓他們形成尊卑意識,並且產生集體的榮譽感,日後不愁為宗門忠心效力。”至於第四股以勿邪為首的,這個,勢力……二長老直接無視。下方的勿邪孤身一人,毫不在意其他人譏諷的目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睡了起來。“又睡覺啊!上一次他也是睡覺,連課都不聽。”“估計他也知道自己聽了沒用,嗬嗬……”“這個勿邪太可恨了,一天到晚不思進取,到底在乾些什麼!”“又要拖累我們。”少年們小聲的談笑著,忽然間見到自天上落下一道紅光,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停止談論,向那邊看去。隻見那道紅光落下,露出紅衣紅發的老者,那老者不怒自威,雙目如炬,不是二長老還能是誰?“弟子拜見二長老!”眾少年施禮,勿邪也得醒過來施禮。“今天我要教你們煉化法寶!”說著,右手一拍腰間的小袋子,那袋子頓時袋口大開,一把把三尺六寸的飛劍從裡麵疾飛而出,在天空打了個圈,落在眾人身前。眾少年又驚又奇,十分興奮。勿邪多看了一眼二長老腰間的袋子,那袋子名為儲物袋,裡麵是一個房子大小的空間,可以儲存許多東西,帶在身上十分方便。儲物袋對於一個三流門派也算珍貴,隻有修為強些的核心弟子才能擁有。勿邪如果去坊市購買或者出售物品,帶上這個會便利許多。握住飛劍,勿邪隨意翻看兩眼便掛在身上。這飛劍是最普通的法寶,按照法寶的劃分,屬於最差的那一種,對於見多識廣的勿邪來說,自然沒有興趣多看。“法寶是我們修士的武器,利用體內的靈氣催動,可出現無限妙用。”“比如可以禦空飛行,殺人於千裡之外,是修士防身的必備寶物。”“但想要使用,就要先煉化它!否則隻能當一把普通的劍。”二長老拿起一把飛劍,雄厚的藍色靈力覆蓋了整隻手掌,按在劍身之上。隻見飛劍輕輕顫抖,發出微微劍鳴,沒過多久,飛劍輕嘯一聲,衝著天空快速刺去,仿佛要捅破蒼穹!眾少年抬頭仰望,眼見那飛劍越來越小,快要成為極小的黑點之時,二長老心念一動,飛劍快速落下,重新進入眾人視線,最後落回到二長老手裡。“這,這,太厲害了!”“二長老,快教教我們吧。”見眾少年來了興致,二長老滿臉笑容的講解了起來。……勿邪迷糊之間聽到二長老激情澎湃的授課,暗歎一聲,看來是沒法兒睡了,隻好支著腦袋,跟著聽了起來。所謂煉化法寶的方法,並不是很難,無非就是利用自身的靈力不斷的衝刷法寶,使法寶與自身建立聯係,從而進行操縱。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偏偏二長老在前方唾沫橫飛,手舞足蹈,愣是講了半個時辰,到最後結束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儘,不忘提醒煉化法寶的關鍵。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眾少年聽得一愣一愣的,當做甘露來汲取。“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回去好好煉化,前三個煉化成功的,我將獎勵靈石!”說完,二長老化做一道紅影,衝天而去。待二長老一走,眾少年立刻拿著法寶躍躍欲試,興奮的比劃了起來。“你們聽到沒有,這次的測試有獎勵!靈石啊!”“當然聽到了,前三名才有獎勵!”眾少年不由得望向柳煙、李亮、王朗。“前三名肯定是他們!”“那可不一定,長老說了,煉化法寶可不看資質,而是看誰聰明,誰都有可能第一個煉化!”“那不是說,我們也有可能獲得第一?”“應該不會吧,我覺得他們三人會拿到第一。”“那你猜他們誰是第一?”“當然是柳煙!”“錯!肯定是李亮!”“大錯特錯,一定是王朗!”針對這個問題,三脈弟子開始喋喋不休的爭論起來,各說各話。柳煙、李亮、王朗三人自然不可避免的被眾人推了出來,為了那份榮譽,他們必須站出來說些什麼。“這次我柳煙一定要贏你們!”李亮冷笑道:“你在說笑話?”王朗謙虛的笑笑,道:“我覺得李師兄和柳師姐這次的成績應該會比我好,你們比我聰明多了。”王朗眉清目秀,儀表堂堂,這一句話更是和煦至極,就連其他兩脈的弟子都產生了一絲好感。柳煙掩嘴嬌笑道:“王師弟太謙虛了,上次的測試你帶領著同門贏了,足以說明王師弟天資聰穎,本事過人。”李亮的目光也是柔和許多,笑道:“王師弟過謙了。”王朗連連抱拳,道:“上次純屬僥幸,我們的平均分隻高了一點,運氣罷了。”王朗柔和的話語頓時讓原本三脈互不對眼的情況發生好轉,場麵變得一派祥和。其他兩脈的少年也是不停的說著好話。“王師兄實力過人還如此謙和,真是人中之龍啊。”“是啊,不象某個廢才,拖累了我一脈不說,還反過來推卸責任,把我們大罵特罵,要不是他,我們一脈也不會輸啊。”一脈的一名少年撇著嘴埋怨道,顯然還記掛著昨日之事。他的話語也讓眾人下意識的尋找勿邪。最終,在遠處看到了他,他背對眾人,一個人孤零零的獨自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