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住磕頭的丫鬟小巧,上官如夢並沒有讓她停下來,隻是神情恍惚的看著院子裡的一樹梨花,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凹凸不平的臉頰。上官如夢身邊的幾個丫鬟看著大小姐又在看院裡的梨花了,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一動不動的站在身後。沒多久,小巧額頭就磕出了血,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等上官如夢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巧已經滿臉都是血跡了。“好了,停下吧!你這樣做,不是告訴彆人我這個主子不慈?”“奴婢不敢!”“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在你們眼裡我可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嗎?”上官如夢的話一出,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嚇得跪下了。看著跪在地上的侍女,上官如夢有些嗤笑道,“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要是那個韓柔在轉換靈根的時候好好配合,我哪裡會這樣對她?”說道這裡,上官如夢就回想到當初父親告訴她,能和她交換靈根的單火靈修士已經找到,當時她有多麼的高興,隻要交換了靈根後,她就不用每天在忍受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的寒毒,臉上因為寒毒損毀的容貌又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還可以擁有和以前一樣的資質。隻要可以重新來過,她再也不想像當初一樣那麼傻,為了一個男人,搭進了自己的前程。當年為了讓那個人注意到她,隻有金丹初期修為的她獨自一人到海煞群島的死亡之地為他采摘寒冰果,冒死從九階寒冰蟒手中奪了過來,結果換來的確是被那個人無情的拋棄。可笑的是,本是單係火靈根的她,因為和高出自己修為很多的寒冰蟒戰鬥,不但根基受到破壞,體內更是殘留了寒冰蟒獨有的寒毒。隨著時間的增加,寒毒發作的越發頻繁,靈根也被蠶食的厲害,她的修為也在逐漸的後退,父親在海煞群島為她找遍了各種靈丹妙藥,都無法根治她的寒毒。後來漸漸的,她也不再報什麼希望,開始喜歡折磨起彆人來發泄她心中的憤恨,尤其是看見那些貌美的女修,她下手更狠。本來她也不想這樣,隻是一看到那些年輕貌美的臉龐,她就不得不想起那個贏了她的賤人,就是她搶走了屬於她的男人,毀掉了她的幸福和前程,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控製不住自己,隻有不斷的折磨他人,聽著他們不斷的求饒聲、慘叫聲,才能讓她心裡不再那麼恨。她也痛恨這樣的自己,所以當父親找到韓柔的時候,她就在心裡發誓,隻要能變回以前的樣子,她再也不折磨其他人了,可這一切都被韓柔給破壞了。韓柔的靈根純淨度比較高,隻要他們兩人將靈根交換後,就可以徹底將她體內的寒毒吸走,靈根又會是以前那樣的單火靈根,一樣上好的資質,她就可以重新來過。原本對於韓柔,她還有些愧疚的,想到事後好好補償,可誰知,在轉換靈根的時候,她突然醒了過來,拚命的反抗,由於她的不配合,儘管有老祖和父親幫忙,她體內的寒毒被她吸去,她的靈根也修複好了,可她的臉卻再也變不回以前的樣子了。一想到這個,上官如夢心裡就有些發狠,如今不管到哪裡她都要戴著麵紗,南帝島的無情真君已經跟父親說了,就算她晉級元嬰,重塑身體,臉上的傷痕也無法去掉,這讓她如何不恨韓柔。“她害得我每天都要麵對一張我不喜歡的臉,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以前的無知,我怎麼能不好好回敬她呢?”上官如夢有些無情的說著。寧馨回到客棧後,原原本本的將她看到韓柔的情形告訴了慕容軒三人,聽到韓柔的慘狀後,穆水嵐首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是我,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將韓師姐會煉丹的事說出來,要不是我輕信了那對夫婦,韓師姐也不會變成這樣!”慕容軒麵色陰沉的坐在一旁,是他將韓師妹帶出來的,無論有多艱難,他必須將她救出來帶回天一宗。夏天旺和韓柔相處的時間不多,不過對於韓柔的遭遇也很難過,也想儘自己的力量幫忙。“好了,我們現在想想如何將韓柔救出來?”寧馨首先出聲,如今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韓柔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要是在這段時間裡,那個變態的上官如夢在去折磨她,她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對了,慕容軒,你知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傳音的時候會發出警報?”“我家老祖曾經跟我說過,好像叫隔絕靈罩,怎麼了?”“關押韓柔的水牢裡就有這種東西,我本來想跟她傳音的,沒想到會突然響起警報,我怕驚動上官家的人,不得已才離開,你知道怎麼破除嗎?”“隔絕靈罩是一種預警型的武器,比修士布置的禁止還要厲害,應該算是一種上品靈器了,不過這種靈器在人修中比較少見,聽我老祖說,魔修一般就是用這東西來防備人修的,這種靈器一遇到靈氣,就會發出警報,並進行防禦,上官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哎呀,慕容師兄先彆管上官家到底怎麼得來的,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救韓師姐啊!”穆水嵐急急的打斷慕容軒。“魔修用的武器,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啊?”慕容軒有些泄氣的說道。看著房間裡沉默不語的幾人,夏天旺也比較著急,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從他手中的儲物戒中拿出兩樣東西來,“師姐,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上次從那魔修手裡得到的。”這兩樣東西看起來有些像一個雷公鑽,就是前世電視裡演的雷公使用的武器,一個鑽子,一個錘子。看著寧馨三人疑惑的眼神,夏天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在雲蒼森林和師姐分開後,一次遇險的時候,慌忙之下用了這個東西,發現這東西好像能夠克製靈氣。”“你是說它可以克製靈氣?”寧馨問道。